第二日天還沒有亮蘇長樂便被江慎給拽了起來。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完全任憑著江慎幫她穿衣梳頭,待碰到頭上的包的時候她便小聲的叫:“疼。”
江慎的手已經很輕了,可蘇長樂頭上的包好像又腫的大了一些,只要是梳頭的時候,便能碰到一些。
最后只能簡單的將發髻梳上了。
“好了,走吧。”江慎去旁邊將蘇長樂的披風拿了過來,給她裹在了身上。
蘇長樂輕聲的“嗯”了下,這才被江慎牽著手往客棧下面走。
時間太早了,外面的天還沒有大亮。
“客官慢走。”小二給他們開了門。
門一打開,外面的涼風便鉆了進來。
就算是江慎擋在了蘇長樂的面前,那涼風還是鉆到了蘇長樂的斗篷里面。
蘇長樂抖了抖。
整個人都精神了。
“走吧。馬車就在外面,等上了車再好好休息一下。”江慎道。
“好。”
江慎的馬車里面已經重新布置了,原本里面只是一層薄墊,但現在里面已經重新鋪上了厚厚的毛毯子。
蘇長樂的腳一踩上去,便整個都陷了下去。
“好軟。”
“夫人是想要躺著還是要靠著都可以,看你怎么舒服怎么來。”江慎坐在了旁邊,“外面艱苦,不能讓你靜養,就只能這樣布置了。”
“在外面這就已經很好了。”蘇長樂也坐了下來,“這是你這幾日布置的?”
“嗯,之前不知道夫人要來,便布置的簡單了一些,不過夫人來了,就不能再那般糊弄了。”江慎說完,便對著外面道:“走吧。”
“是。”宋實的聲音傳了過來。
那日宋實親自將車夫和阿珠送回到了王府門口,接著便回身趕了回來。
馬車行駛了起來,蘇長樂將鞋子脫了,只穿著襪子踩在了那個軟塌塌的毯子上,果然更舒服了。
她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問道:“一會兒會經過昨日的餛飩攤嘛?”
“路過,你還想吃?”
“不,”蘇長樂從昨日買的東西里面找出來了一條好看的發帶,“就是想把這條發帶送給那個小姑娘,她戴著一定很好看。”
昨日她看著那小姑娘的發帶都已經洗的發白了。
“嗯,好。”江慎打開車窗看了看外面,剛好發現了昨日吃餛飩的地方正有著熱騰騰的蒸汽。
大早上的,竟是出攤了。
本來這種小攤子就是掙的起早貪黑的辛苦錢,這個時辰的確是有些人要出早工了。
江慎放下車簾:“到前面的餛飩攤子停下。”
“是。”
馬車又行駛了一段,最后停在了餛飩攤子前面。
還是那個大嫂子,她正在攤子面前忙活,看著有馬車停在這里,還以為是要下車吃飯的客人。
“客官是要吃點什么嘛?”大嫂子問。
“嫂子,今日不吃東西了。”蘇長樂打開了車窗,她往里面掃了一眼,并沒有看到昨日的小姑娘。
“是小夫人啊。”嫂子一眼便認出來了眼前的人,她擦了擦手走到了車窗前:“小夫人這是要離開了?”
“嗯嗯,馬上便走了。”蘇長樂將手里面拿著的發帶從車窗遞了出來,“昨日回去收拾東西,覺得這個發帶很適合小姑娘,她戴著一定很好看,今日湊巧便給嫂子送來。”
“這可使不得!這發帶一看就是金貴的東西,小夫人還是自己留著吧。”
“沒關系的,這發帶我有許多,而且我覺得與小姑娘投緣,若是日后來金陵玩的話,可以來找我。”
說到這,蘇長樂還不記得自己的家在哪兒呢。
江慎在一旁聽著,便接道:“到金陵的俊園便可。”
“嗯,對。”蘇長樂將那發帶塞給了嫂子,“你們若是一家都得空,便來金陵的俊園來找我。”
“好好,那便多謝小夫人了。”
嫂子將發帶收了下來:“若是小夫人不著急的話,下來吃碗餛飩熱乎乎的再走。”
“不啦,待過陣子我們回來的時候也可能會路過這里,到時候再吃吧。”
“也好。”嫂子往后退了一步,“那公子夫人慢走。”
“嗯,好。”
蘇長樂放下了車窗,待馬車噠噠的往城門的方向走。
蘇長樂靠在馬車上忽然嘆了口氣。
“怎么了?可是不舒服?”江慎問道。
“不是,就是覺得如果要是能像昨日那般開心就好了。”蘇長樂擰著眉頭:“雖然我忘記了之前的事情,可是我總覺得,我之前都沒有怎么開心過。”
“夫人昨日很開心?”
“嗯,很開心。”蘇長樂想了想,“不,說是開心也不對,就是那種沒有壓力的感覺,很放松。”
說到這,江慎的動作頓了頓。
他忽然想起來蘇長樂之前總是說自己是一定要離開金陵的,可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她為什么一定要離開金陵。
金陵是她從小長到大的地方,金陵有她的朋友和親人,可她為什么還要離開呢?
是因為不開心嘛?
江慎不是很懂但是他倒是可以試一試別的方法,或許也能讓她開心。
江慎想著,直接坐到了蘇長樂的旁邊,將她的腰給攬了過來。
“干嘛?”蘇長樂順勢將自己的頭靠在了江慎的肩膀上。
“夫人不是說累嘛?”
“倒也不是說這個累。”蘇長樂笑道。
“就算是不累,夫人也應該歇一歇了。”江慎直接將她抱著躺到了毯子上,自己也躺在了她的旁邊。
“行吧,那就休息一會兒吧。”蘇長樂閉上眼睛。
今天早上起的太早了,又加上馬車行駛的時候晃晃悠悠的,晃得想讓人睡覺。
可是就這么睡著,蘇長樂忽然感覺,自己的臉邊忽然有一些溫熱的呼吸。
蘇長樂蹭了蹭臉。
隨即自己的嘴角便被一張微涼的唇給吻住了。
嗯嗯?
“你干嘛……”
蘇長樂的聲音小小的,她剛張嘴便被那唇給堵住了。
輾轉反側了一陣,只聽到江慎的聲音低沉出現在她的耳側,甚至還帶著一些細喘。
“夫人不是說在金陵不開心嘛?那我這般夫人可是會開心一點?”
“你這人怎么這般流氓?”
蘇長樂哼哼唧唧的推搡著江慎,可是她的手根本就沒有力氣,最后還是被江慎給握在了手中。
十指相交,細嫩的小手給摁在了毛茸茸的毯子之中。
蘇長樂的發髻松了,她頭上的發簪磨蹭著都要掉了,江慎干脆伸手將她頭上的簪子給摘了,直接扔到了旁邊。
“嗯嗯?”蘇長樂覺得自己的頭發松了。
“別管……”江慎攬住了她的腦袋,固定住了之后便加深了這個吻。
蘇長樂暈暈乎乎的,她一時竟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自己頭上的包讓自己暈乎,還是江慎的吻讓自己暈乎。
“江……江慎……”蘇長樂沒有拒絕,只是感覺他的手好像有些不老實。
唇也漸漸向下,往她的脖頸處去。
她的耳后還有脖頸都很容易癢癢,可是自己又被江慎捉著,根本就動不了,只能小聲的說著什么,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只是隨著江慎的動作走。
待她發現江慎的手往自己的腰帶處滑去的時候,蘇長樂攔住了江慎的手:“別……這是在馬車上。”
江慎的手果然聽了下來,也是他卻在自己的耳畔更加摩挲。
他蹭著還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骨,像是過電一般的酥麻從耳朵尖直接鉆到了后腰處。
蘇長樂不由自主的“嗯”了一聲。
隨即她挺了挺腰身。
江慎忽然僵了一瞬,而后便更猛烈的去吻她。
他像是發狂了一般,手摁著她的頭不讓她動,將那個吻深入。
再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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