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我好像已經感受到,我有多喜歡你了。”
雙唇相貼,蘇長樂輕輕閉著雙眼,而江慎則是睜著眼睛,看見了蘇長樂的呢喃。
他嘴角上揚,伸手攏住了蘇長樂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嘭——
近處的煙花開始綻放,一束煙火直沖上了天空,最后在天際綻開成了一朵巨大的煙花。
那煙花在綻開之后便垂了下來。
像是星星在墜落。
蘇長樂睜開了眼,天上的煙花好像已經落在了江慎的臉上。
她側過頭去,離開了江慎的唇。
“江慎,快看。”
江慎也從吻中緩了過來,他松開了捧著她后脖頸的手,朝著她的眼神望了過去。
不僅是天上正在綻放著煙花,水面上也在倒映著。
天上和水面上都在綻放著煙花。
蘇長樂的眼睛中也在綻放著。
不遠處有人在歡呼,為這場盛大的祈愿劃下了圓滿的結尾。
他們在河邊十指相扣,待煙花徹底綻放完畢,河邊起了涼風,江慎才攏了攏她的披風:“走吧,起風了。”
“嗯。”蘇長樂乖乖被他牽著,往回去的方向走。
沿著河邊走,朝著上游的方向去,隨著河水流動過來的荷花燈越來越多。
沒走多遠便看到了在橋的另外一端有攤販在賣荷花燈。
江慎說得沒錯,果真在回去的路上就會遇到。
“江慎,我們也買兩盞荷花燈吧。”
“好。”
攤子上的荷花燈已經沒有剩下多少了,老板正在數著錢幣,看著攤子前面又來了人趕緊招呼:“公子夫人可要買盞燈?”
“來兩盞。”
“一盞就夠了。”江慎說著,拿出來了錢遞給老板。
蘇長樂歪頭:“你不放一盞嘛?”
江慎搖了搖頭:“夫人放就好,我不信這個的。”
“可是……”蘇長樂本來還想勸他些什么,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那就來一個吧。”
“好,夫人挑一盞吧。”老板將火折子拿了過來,“夫人可以在這里將荷花燈點燃,再到河邊放下去就可以了。”
“嗯。”蘇長樂在剩下的那些荷花燈里面挑了一盞最好看的,又小心翼翼地將荷花燈中心的蠟燭點燃。
“走吧。”蘇長樂捧著荷花燈往河邊走。
江慎跟在她的身后。
她看著手中荷花燈那微弱的光。
江慎在她的身后看著她。
河邊已經沒有太多人了,剛好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空地,就在河的邊上,是剛才那些少女在放燈的時候留下的。
蘇長樂蹲到了河邊上,她將荷花燈放進了河中,而后閉著眼睛雙手合十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她的聲音太小了,江慎根本就聽不清楚。
待蘇長樂許完了愿,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荷花燈已經隨著水流漂了過去,與之前放的那些燈混合在了一起。
“走吧。”蘇長樂站起了身。
“夫人許了什么愿?”
蘇長樂狡黠的笑:“不告訴你,沒有買荷花燈的人沒資格聽愿望。”
她這么狡辯的說惹得江慎嘴角勾了起來。
蘇長樂這么說著,卻將自己的手送到了江慎的手中。
他順勢牽住。
“走吧,回客棧吧,我有些餓了。”
“嗯。”
兩個人牽著手往客棧的方向去。
他們之前買的東西已經全都被送到了客棧,有一些被收到了馬車上,另外一些則是放進了他們的房間里。
里面也有蘇長樂給余榕挑的東西。
余榕在收拾好了自己之后就一直等在房間里面,宋實讓人給她送了飯菜,她也換上了一身干凈的衣服。
旁邊就是公子和夫人的房間,她側耳聽著夫人什么時候會回來。
直到她吃飽了飯之后她才冷靜下來想了想現在的處境。
那夫人應該是出門出的急沒有待侍女,這才想要找一個人的。
余榕回憶了一下今天下午,那夫人能在人群之中將她救下來,應該不會對她如何,也應該不是壞人。
她這么想著,便聽著外面有走路的聲音。
“余榕在這里嘛?”
余榕的眼睛亮了亮:是夫人!
她聽著夫人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好像取了一些什么東西,又回到了她的房間前,甚至還敲了敲門:“余榕,你在睡覺嘛?”
“沒有,沒有!”余榕一直在門口等著,聽見蘇長樂叫趕緊將門打開。
果然是夫人。
蘇長樂也沒想到余榕在洗干凈了之后竟然是個這么精神的小姑娘,她的眼睛里面透漏出來機靈,可卻又不是心眼兒多的那種。
“余榕,這是剛剛我去街上給你準備的東西,你先試一試,看看合不合身。”蘇長樂把手上的包裹遞給了余榕。
余榕趕緊接了下來:“多,多謝夫人。”
“既然你要跟著我了,那我便跟你囑咐幾句。”蘇長樂走到了房間里,看余榕已經吃完了飯便放心下來。
她坐在了椅子旁:“我和我家大人是從金陵來的,待隨縣的事情處理完畢之后,便會回到金陵,不會在外面久留。”
“是。”余榕抱著東西低頭稱是。
金陵。
那可是她之前只聽說過的地方。
“我和大人說好了,若是在隨縣照到了你的父兄的話,倒是你是想留在隨縣還是隨我們回到金陵,都隨你定。”
余榕瞪大了眼睛,她本來以為自己被夫人救了,便是簽了賣身契的丫頭。
她從沒有想過若是找到了父兄,自己還能留在隨縣。
“夫人!”余榕有些想哭。
“可別哭。”蘇長樂拉她起來,“本來你就是平頭百姓,是隨縣遭了難才變成這樣的,說到底也怨不得你。”
這一路上所有人都嫌棄她欺負她,所有人都把她當成是一個乞丐,是死是活都不必關心的。
可是夫人卻說,這些都怨不得她。
“另外,我還要說一件事。”蘇長樂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前些時日受了些傷,有些事情現在有些記不得了。我們往前走到了隨縣之后,大人應當會很忙,到時候若是我忽然暈了或者是什么的,你可不要被嚇到,帶我去看大夫就好。”
“夫人受的傷很嚴重嘛?”余榕有點擔心。
“還好,除了記不清楚事情之外,就剩下后腦勺的包了。”蘇長樂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今夜你便好好休息一下,明日我們便坐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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