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陛下昏迷之后,整個宮內都依照皇后的命令嚴了起來。
皇后明面上是封了陛下的長極殿,不讓別人去打擾,可是整個宮中都明白現在的情況,誰都不敢行差踏錯。
太子的東宮也不例外。
自從陛下昏迷之后,本來就沒有什么動靜的東宮甚至更安靜了一些。
謝溫禮和蘇珩來的時候,便是這中情況。
謝溫禮往日教授小殿下課業,今日在授課時間到了之前,他便與蘇珩先行到了東宮,想問問太子有何動靜。
太子正在書房,看到他們來了,一點也不驚訝。
“你們來了?”
“臣參見殿下。”謝溫禮和蘇珩都是禮不可廢的人,就算是屋子里面只有他們幾個人也要恭恭敬敬的行禮。
太子十分了解他們,也沒有攔:“起來吧。”
“是。”
兩個人起來,蘇珩不想在東宮久留,便直接問道:“殿下,陛下可醒過來了?”
“沒有。”太子搖頭,“太醫院的人一直都在長極殿,可是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母后下了令誰都不許去打擾父皇,如今我也只是在東宮靜坐,等著父皇的消息。”
“如今陛下昏迷,朝政積壓,若是陛下一直都不醒來的話,那算來二皇子就要先行做些什么了。”蘇珩皺眉:“聽說昨日二皇子來宮中見了越貴妃。”
“是,他就算在宮外已經另立府邸,但是來宮中也并沒有減少,隔一段時間便要給越貴妃來請安。”
“二皇子昨日在離開宮中之后便去了傅家,所以二皇子昨日進宮定不僅僅是看望越貴妃那么簡單,還希望太子能夠早做準備。”蘇珩有些擔心。
“自上次的事情之后,我便一直提防著他們。”
“那太子準備做什么嘛?”蘇珩接著問道。
謝溫禮沒有說話,自從謝太傅離開了之后,謝家便更沒有什么勢力可以去與傅家抗衡。
“我能做什么?”太子有些無奈的笑,“我本醇厚仁義,或許本來就不適合做儲君,如今現在這個關頭,更是有許多人在抓東宮的錯處,我能做什么?”
蘇珩和謝溫禮明白太子的意思。
他們都有些沉迷。
若是太子此刻做了些什么事情被二皇子抓到了,或許連東宮之位都保不住,這便是二皇子一直想要的結果。
“其實,這中間最重要的便是陛下的心意,”蘇珩分析道,“若是陛下想要讓二皇子成為儲君,那陛下早就可以隨意找個理由讓東宮易主,但是現在陛下卻一直都沒有這么做,可若是陛下不想那么做,日后殿下要是繼位,二皇子和傅家反了,我們要怎么辦?”
這也是謝溫禮所擔心的事情。
他們手中并沒有兵權,金吾衛在江慎的手中,另外的人馬都在邊疆,就算是緊急召回來,太子也沒有辦法能保證這些人馬都是來保護自己的。
到時候朝臣都已經被傅家所控制,他們便是腹背受敵。
“此事的關鍵,在于金吾衛中,若是陛下能夠將金吾衛交給殿下,那殿下便可以與二皇子抗衡。”謝溫禮分析道。
“那金吾衛是父皇的命脈,他怎么會將金吾衛交給我呢?”
“其實……或許陛下不交給太子也無事,若是有一人能夠令太子所用,那金吾衛便可以全都歸于太子。”
謝溫禮說完,他們三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道出了一個名字。
“江慎。”
可是說完他們就都沉默了。
江慎的態度很早便表明了,他只為陛下做事,不管太子和二皇子如何爭斗都不關他的事,就算是陛下駕崩了,他依舊可以繼續給下一任陛下做官。
但這下一任陛下是誰都不重要。
之前謝溫禮與江慎接觸過,可是江慎卻半分都沒有被勸動。
如今就算是他們想到了問題所在,可是現在沒有人能解決江慎。
三個人都有些沉默。
太子先開了口:“此時我們待父皇醒了之后再議,時間差不多了,溫禮你先去上課吧。”
“是。”
“那臣也先回去了。”
謝溫禮離開,蘇珩也出了宮。
門外等著的馬車問道:“世子,可要去大理寺?”
蘇珩摁著眉間:“不,回王府吧。”
剛才他這一路上想的是如何能讓江慎幫助東宮,可是他思來想去,錦王府唯一能與江慎扯上聯系的便是蘇長樂。
而他最不愿意的便是將蘇長樂卷進這件事里面。
更何況現在蘇長樂與江慎應當已經沒有什么聯系,就算是蘇長樂當年救了江慎,那這次在蘇長樂被刺殺的時候,江慎也已經把這恩情給報完了。
蘇珩不禁會想,若是傅家的人,定會不擇手段的也要將江慎拉過來。
即使要利用家人也無所謂吧。
可是他是蘇珩,他不能這么做。
要想其他的辦法。
蘇珩這么想著,馬車便到了錦王府,他剛一下車便看到了門口還停著另外一輛馬車,明顯是謝佳期要出門。
果然,他剛一走到門口,便與謝佳期撞了個頂頭碰。
自從昨日吵架之后謝佳期就一句話都沒有再與蘇珩說,現在撞到了,也只是哼了一聲從他旁邊走過去。
蘇珩皺著眉一把將謝佳期給拉住。
“你要去哪兒?”
“放手!”謝佳期一下甩開了蘇珩抓著自己的手,昨天的氣她還沒有消:“今日安平要去書院,我也過去看看有么有什么能幫得上忙的。”
“她找到地方了?”蘇珩有些驚訝,“昨日不還沒有找到?”
“是啊,安平做事情什么時候拖拉過。”謝佳期瞥了蘇珩一眼,“若是要讓你這么個哥哥幫忙,說不定等到明年也開不起來!”
想到這,謝佳期就更生氣:“一天到晚的就對大理寺的事情上心,我看你對大理寺的犯人倒比你妹妹還要上心些!”
“你!”蘇珩的頭被氣得直突突。
“你什么你!”謝佳期昨日的氣還沒有撒出來,“難不成你要將我關在這府里一輩子?!我告訴你今天我是一定要去的!誰也攔不住我!”
謝佳期這么說著,腳下的步子也快。
原本還有些疼的腳踝被蘇珩這么一氣甚至都忘了。
她氣哼哼的上了馬車,在上馬車之前用余光瞟到了依舊站在門口的蘇珩。
他還保持著剛才被自己甩開的姿勢。
謝佳期也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剛才蘇珩抓她的時候用了力氣,現在她的胳膊還疼呢!
生氣生氣生氣!
難不成自己是他的犯人不成!
謝佳期鉆到馬車里,對著車夫喊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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