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樂的手被江慎抓住,可是她好像完全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江大人知道了本郡主的秘密,難道還想跑嘛?”蘇長樂說著,她抬頭吻上了江慎的唇。
她輕輕啄了幾下之后在他的唇角停留:“江慎,你別想跑。”
“郡主想要怎么來綁住臣?”
“江大人說呢……”蘇長樂的聲音嬌了下去,“那日在隨縣做了一半的事情,今日不如就做完吧。”
“反正本郡主的事情,江大人已經從里到外都清楚了,那現在……”蘇長樂又仰頭吻住了江慎,“江大人,你還想跑嘛?”
“我自然不會。”江慎也閉上了眼睛去回應蘇長樂的吻。
與之前的那次不一樣,這一次的江慎不帶著任何的克制,他甚至已經淪陷。
從三年前他就已經準備好了一輩子與蘇長樂糾纏在一起。
可是之前的種種,他都感覺他與蘇長樂之間有層薄紗一樣。
他看不清這個小姑娘。
也抓不到這個小姑娘。
但今日,這層薄紗被蘇長樂親自撥開。
他知道了她心中的“鬼”,也知道了最真實的她。
她比他想象中的要更聰明,也更堅強,甚至更讓人愛。
他輕輕地吻上了她的耳垂,低語道:“不是郡主要綁住臣,是臣終于捉到了郡主。”
一個真真實實,一個沒有秘密的安平郡主。
當兩個人之間再沒有任何的秘密之后,剩下的事情便水到渠成。
蘇長樂覺得這次和上次在隨縣的時候不一樣。
那個時候自己的確是想要與江慎成為真正的夫妻,可是連自己都記不得自己到底是誰的情況下,江慎拒絕了。
可是今日……
所有的事情都分明又清楚。
她的心,她的情,她的秘密,她的籌謀,她的一切。
江慎都知道。
他也依舊愛她。
用她給的身份。
蘇長樂看著床帳被放下,外面的月光被遮住。
蘇長樂只是給了他一個吻,剩下的事情就全部由他來主導。
直到進入的那一刻,蘇長樂一口咬在了江慎的肩頭。
“江慎,”蘇長樂夾雜著悶哼,語氣也是她自己都意識不到的柔,“你的身體還好嘛?”
江慎吻在她的脖頸,用身體力行來告訴蘇長樂他到底好不好:“郡主不如自己試一試?”
于是接下來的一夜,蘇長樂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江慎的身體好不好。
直到外面天方漸白,床帳里面才停歇了下來。
江慎親自給蘇長樂擦洗完,這才上榻摟住了蘇長樂。
蘇長樂累極了,她被江慎圈在了懷中,眼皮已經在打架,可是意識卻十分清楚。
她忽然問道:“江慎,其實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江慎順著她的頭發:“郡主為何這么問?”
“因為你都沒有驚訝啊。”蘇長樂猜測道:“而且陛下讓你來殺我,你定是回去查一些什么的。”
“郡主聰慧。”江慎贊賞道:“臣的確是在早些時候就猜測到了郡主的身份。”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在郡主讓臣去取老虎抱枕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了郡主枕頭旁邊的那本《天宮書》,里面夾著那半句詩。”江慎慢慢地解釋:“而這首詩的上半句,臣在陛下手中的那本《天宮書》中看到過。”
“我覺得陛下應當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只是為什么陛下之前都沒有要殺我,而卻在現在這種時候來讓你殺我呢?”
“興許是陛下心中的‘鬼’開始作祟了吧。”
“嗯……”蘇長樂的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江慎,我好害怕我的身份暴露,父親母親被我連累啊……”
江慎抱著她,聽著她的低語。
“江慎,你知道嘛,其實我在出生之前就已經被取好了名字。”
“我叫曉星。”
“崔曉星。”
蘇長樂輕輕地念著,聲音輕了下去。
江慎撫著她的頭發,輕輕地吻了她一下。
“郡主放心的睡吧。”
安穩的睡吧。
他既然知道了她心中的懼怕,那必不會讓她害怕的事情成真。
他一邊撫著蘇長樂的頭發,一邊朝窗戶處望去。
外面已經漸漸地亮了,過不了一個時辰,便會有新的朝陽將世界照亮。
所有人心中的“鬼”都會消失。
江慎低頭看了眼睡在自己懷中的姑娘,他的眼中好像忽然能除了黑白兩個顏色之外,還能看到了余下的色彩。
他原本已經想好了報復陛下的方法。
那便是將陛下心中的“鬼”捉出來,攤在世人的面前,讓他害怕的事情變成真的。
可是現在……
江慎低頭又在蘇長樂的頭頂吻了一下。
這個小姑娘在害怕。
那那些事情或許被埋藏起來,也沒有什么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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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之后,江慎便起身去上了朝。
陛下再次昏迷的事情皇后已經在朝堂宣布,陛下昏迷,太子監國,下面的人雖然有一些人質疑,可是傅青松沒有發話,大家在明面上面還是不敢多說一些什么的。
昨夜在朝露殿的事情好像并沒有人知道,甚至連安平郡主現在已經不在宮中了他們也不知道。
下了朝之后,江慎與傅青松走向了兩個不同的方向。
傅青松往宮外走。
而江慎則去了長極殿的方向。
陛下依舊在昏迷,江慎自然不是去找陛下的,他現在要找的人是太子。
“太子請留步。”
江慎在太子的背后出聲叫住了人。
太子回頭看了眼江慎:“江大人是有事?”
“太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旁邊的宮人看到太子要與江慎說話,都有眼力見兒的離開。
“江大人請吧。”
江慎與太子走到了上次說話的花園,太子站定了之后回頭問道:“江大人要說什么?”
“昨夜安平郡主在宮中遇襲,已經被臣帶到了安全的地方。”
太子頓了頓,他眼睛里面有一瞬間的驚訝,可是再看向江慎的時候,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沒想到江大人竟然對安平有情。”太子忽然笑了笑:“之前安平那般胡作非為,我們都以為江大人對安平說不上厭煩,但定不會喜歡,可是如今看來卻不是這樣。”
太子素來敦厚,他是看著蘇長樂長大的,甚至都師承太傅。
他早已經把蘇長樂當作了自己的親妹妹。
知道了江慎的心思,他只是道:“如今朝堂混亂,有江大人在,安平定會安全。”
“臣定當會全力護郡主,只不過昨夜二皇子已經知道臣與郡主的關系。”
聽到這里,太子的臉色變了變。
“他知道了?”
“嗯,昨夜去朝露殿刺殺安平郡主的人就是他。”
“他竟敢如此大膽!”太子攥緊了拳頭,“昨日若不是你在,那安平豈不是昨夜就危險了?”
江慎直接道:“如今陛下昏迷,朝堂上傅大人的勢力又大,太子若是想做些什么的話定會被他們抓到把柄。”
“那……”
“太子現在不如和以前一樣,什么都不做。”江慎看著太子,“若是太子相信臣的話,登上皇位一定是太子。”
太子看著江慎的眼睛,發現他十分認真,不像是騙他的樣子。
他已經將自己和安平的事情告知與他,相當于投誠。
“江大人這些年都沒有站隊,如今是……”
“臣只是希望安平郡主不受到傷害,剩下的,臣還是與之前一樣。”
“好,我知道了。”太子明白了,是因為自己登基之后,安平才能一世無憂,所以江慎才站在他這面,而不是其他。
“江大人準備做什么?”
“臣要做什么,還要看二皇子想要做什么,臣只能見招拆招,不過只有一點,”江慎看著太子,“太子如今只需要好好地監國,好好地去準備去皇陵,剩下的事情太子都不必擔心。”
太子自嘲的笑了笑:“但本來我也做不了什么。”
江慎沒有說些什么,只是繼續道:“也請太子告知世子,讓他好好在王府中禁足,不要過多的擔心。”
“好。”太子應了江慎的話。
“還有一事……”
“江大人請說。”
“臣愿意一路護送殿下登基,只是希望殿下在登基之后答應臣一件事。”
江慎不必多說,太子便也猜到了三分。
“江大人若是愿意護我一路登基,那不僅是穩定社稷的功臣,與我來說,還有救命之恩,江大人所求的事情,我一定會答應。”
“既如此,那臣便放心了。”江慎說完之后便轉身離開了長極殿。
而太子看著江慎的背影離開長極殿,內心的慌亂忽然好像平了幾分。
江慎。
他既然說了,那便是能去做的人。
畢竟只有自己登基,安平才能真的平安。
自己能被江慎所相信的,便是自己的仁慈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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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松結束了早朝,直接回到了傅府。
自從傅晴離開了之后傅府雖然將靈堂撤了,可整個府中好像卻一直都在辦喪事,一回來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傅青松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因為這件事影響什么,可事實上他的精神在傅晴離開了之后便一直不濟。
他不得不承認。
他老了。
他從馬車上下來回到府中,剛踏進門中便聽到了后面有人在叫他:“舅舅。”
傅青松回頭一看,是蘇沐涔。
傅青松嘆了口氣:“二皇子可是知道了今日早朝的事情?”
“知道了,父皇昏迷,太子監國。”二皇子低聲道:“正是如此,便是該我們最后一擊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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