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強搶來的夫君竟是個白切黑大佬 > 第三百九十八章 求親
  “這是什么意思?江慎他不見本郡主?”

  蘇長樂一時之間沒有聽明白,她又重復的問了一遍:“江慎說,他讓本郡主走?”

  看著宋實點頭,蘇長樂整個人都懵了。

  宋實回完了話之后便轉身回到了江府,只剩下蘇長樂留在馬車里面發呆。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蘇長樂開始回想蘇沐涔逼宮的那日發生的事情。

  蘇沐涔非要自己過去交換父母,自己在過去了之后,江慎便殺了二皇子。

  可是……

  蘇沐涔的話忽然炸響在蘇長樂的耳邊。

  他說真為江慎可惜,原來他在自己心目中也不過如此。

  他說自己會擔心自己的家人,會擔心自己的朋友,可是也不知道自己會有幾分擔心和在意在江慎的身上。

  他說江慎在自己的心中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然后……

  自己轉頭命令了江慎,讓他將自己放過去。

  蘇長樂閉上眼睛有些絕望。

  她不用看到自己的表情都知道自己在那一刻有多冰冷。

  所以江慎是生氣了?

  他覺得自己不重要?

  還是別的什么?

  --

  宋實從門口回來直接進了靜樓。

  江慎此刻正在二樓的書房等著,他手里面拿著一張明黃色的圣旨,上面不知道寫的是什么。

  聽到宋實回來,江慎頭都沒有抬:“她回去了?”

  “郡主在門口接下了書之后,又在門口等了一陣,剛剛才離開。”

  江慎點了點頭,將手中的圣旨放在了旁邊,隨口問道:“許羅和魏如意怎么樣了?”

  “許羅在那日將魏如意帶出去了之后,就先將她安置在了郊外的院子里,后來待他爹辭官之后,今日已經離開了金陵。他今晨在門外與大人告別,但是大人不見人,于是他便離開了。”

  “嗯,派人跟著他們,等到他們到了安頓下來了之后,回來再報。”

  “是。”

  江慎起身走到了窗旁邊,拿起了那個裝滿了米粒的小瓷碗,往窗子外面撒去。

  可是來吃食的小麻雀也沒有幾只。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熱了。

  畢竟,此刻已經是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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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長樂從江府回來之后就直接把自己關進了房間。

  她按時吃飯,按時吃藥,甚至對所有人的探望都沒有表現出來異常。

  但她直接稱自己要養病,在房間中躺了整整十日。

  這便誰都看出來了蘇長樂有心事。

  謝佳期這日給蘇長樂送完了湯藥回來,便一直在屋子里面沉思。

  直到蘇珩回來她也沒有看一眼。

  自從太子登基之后蘇珩便很忙,這幾日一直都在大理寺和宮中,甚少回家。

  今日他回來也不過是拿一些換洗的衣物。

  蘇珩洗漱好了回房拿衣服,便看見正在出神的謝佳期,他想了想之后走到了謝佳期的旁邊:“你怎么了?”

  “不是我,是長樂。”謝佳期撐著頭,“長樂醒過來之后便好像有心事的樣子,一直都在房間里面養病。”

  “她本來就應該養病。”

  “傷得是脖子而已,又沒有傷到胳膊腿兒,按照她的性子她能在房間中待那么長時間,分明是有事情不跟我們說。”

  謝佳期是蘇長樂的閨中密友,就算是蘇長樂一個字都不說,謝佳期也能猜到——

  “肯定是和那個江慎有關!”

  提到“江慎”蘇珩倒是一點都驚訝。

  畢竟蘇沐涔逼宮那日在場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江慎和蘇長樂的關系。

  “她去找江慎了?”蘇珩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問道。

  “嗯,醒來的那天就偷偷地去過了,回來之后就變成了這樣,肯定是江慎跟她說了什么!”謝佳期哼道:“如今那江慎什么官職都沒有,也不知道在神氣什么,竟然把我們堂堂的安平郡主搞成了這樣!”

  提到江慎沒有官職在身,蘇珩的手頓了頓。

  “江慎他的官職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難不成還能再繼續回去做官嘛?”謝佳期聽出來了蘇珩的語氣有些不對,“若是他能繼續當官的話長樂也不必這么傷心了,長樂現在這樣肯定覺得是自己的原因,所以江慎才不能繼續當他的江大人了。”

  蘇珩看了眼謝佳期,不再說什么。

  謝佳期知道蘇珩不想說的事情就算是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蘇珩也不會說的。

  所以謝佳期干脆也不問了。

  左右現在蘇長樂只不過是情緒有些低落,也沒有做什么發瘋的事情。

  什么嬌縱啊,什么刁蠻啊,都是外面的人瞎傳的。

  安平郡主才不是這樣。

  于是……

  “很乖”的安平郡主在二十天之后終于養好了傷,前一晚上剛拆了繃帶,第二天一早她便沐浴更新去給錦王和錦王妃請安。

  --

  九月初一,月旦日。

  錦王和錦王妃早上醒得早,可是他們沒有想到蘇長樂竟然也這么早。

  直到蘇長樂跪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二老心中一咯噔。

  只見蘇長樂一身鄭重的宮裝,臉上描著精致的妝容,眉心點著的是繁復的花鈿。

  他們對視了一眼:這丫頭今日這般,難不成又要做些什么了不得的事?

  很早之前他們就知道自己的這個丫頭主意正,沒有誰能阻攔她想做的事。

  “乖女,你這是怎么了?”

  “父親母親,女兒有事要征得父親母親的同意。”

  錦王和錦王妃點頭:“你先起來,有什么事情好說。”

  如今太子登基,蘇珩和謝溫禮在朝堂上乃是重用之臣,如今他們錦王府的勢力無人可比,當是金陵第一權貴。

  安平郡主如今乃是當之無愧的金陵第一貴女。

  她想要什么便有無數的人給她雙手奉上。

  蘇長樂并沒有起來,而是鄭重地給錦王錦王妃磕了個頭。

  “父親母親,女兒心中有一個人,如今想來已經喜歡了很多年了。”蘇長樂的聲音柔柔的,可是卻萬分堅定。

  “當年女兒年少,一心只在那人的身上,于是當他要被處死的時候,女兒任性敗壞名聲也要用計將他給救出來。

  “女兒本想讓他忘記金陵的一切,好好的過完此生,卻沒想到他竟然又回到了金陵,女兒當即為了救他而將他強搶回來,后又因故將他拋棄。這一切看起來像是女兒的任性兒戲,可是女兒對他的喜歡都是真的。

  “原本女兒以為自己在到了豫州之后會將他忘掉,可是沒想到三年后女兒回到金陵竟與他再次糾纏到一起,他在暗處幫女兒許多,也讓女兒知道了他心中亦是有女兒的,他甚至不惜為女兒的性命射殺皇子,足以證明他的真心。”

  蘇長樂說著,眼圈已經有些微紅。

  她頓了頓繼續道:“他自小受苦,唯一的志愿便是成為我朝官員,可是如今為了女兒,他卻將官職丟掉,此等真心,女兒不敢辜負。”

  蘇長樂繼續道:“女兒亦不想辜負自己的真心。”

  錦王和錦王妃聽著她的話,知道這不過短短的一段話之中,包含著她和江慎多么長的一段路。

  其中的生生死死,分分合合,還有各自的堅持與放棄。

  蘇長樂再次重重拜倒在了地上。

  “女兒心悅江慎,此刻便要入宮請旨賜婚,請父親母親準許。”

  錦王和錦王妃哪里會不知道蘇長樂的心思。

  他們互相看了看,錦王抬手道:“既如此,你便去吧。”

  “是,多謝父親母親,女兒這便入宮。”

  蘇長樂說罷,她從地上起身,華麗的宮裝在她的腳步下緩緩展開,是與她眉間花鈿相同的牡丹。

  她在父母的注視中緩緩離開,像是一朵盛開的牡丹。

  國之傾色,這才是真正的安平郡主。

  --

  外面的馬車早就已經備好,阿珠在馬車旁邊等著,蘇長樂一從錦王府出來便上了馬車,直接朝宮中長極殿而去。

  陛下剛剛下了早朝,此刻正在長極殿中想著早朝里提到的事情。

  聽到有人通傳說安平郡主要見自己,他揚手讓安平進來。

  他知道,自己能夠登基,明中暗里安平都是不可或缺的。

  他看著蘇長樂一身宮裝而來,脖子上已經沒有了傷口。

  “安平見過陛下。”

  蘇長樂站定在殿中,用最鄭重的禮朝陛下拜了下去。

  陛下看著蘇長樂這樣也愣了楞:“安平快起來。”

  “陛下,安平有一事相求。”蘇長樂沒有起來,而是跪在地上說道:“臣女心儀江慎,如今江慎已被革職在家,安平望陛下給臣女和江慎賜婚。”

  陛下聽著蘇長樂這么說,他眼中有一絲疑惑,而后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安平喜歡江慎?”

  “嗯,安平一直喜歡他,從很久之前就喜歡了。”

  “江慎如今被革職在家,你不嫌棄他?”陛下笑著問道。

  “不嫌棄。”蘇長樂搖了搖頭,“他是為了安平才被革職的,如今安平只想與他成婚,別無他想。”

  “好,”陛下笑著招手讓旁邊的宮人來,“既然如此,那朕便給你們賜婚吧。”

  “多謝陛下。”

  蘇長樂一直跪著等陛下將圣旨擬好,又蓋上了玉璽,交到了蘇長樂的手上。

  “多謝陛下。”

  蘇長樂拿著圣旨轉身離開,外面的馬車看著蘇長樂出了宮,隨即不用蘇長樂吩咐,便直接去往了目的地——

  清河臺。

  蘇長樂這些時日都沒有與江慎見面,可是江慎的行蹤蘇長樂卻打聽到了。

  今日乃是月旦日,他受邀會去清河臺主持月旦評。

  蘇長樂的馬車一路狂奔,最后緩緩地停在了清河臺的旁邊。

  蘇長樂抬手掀開了車簾,遠遠地朝清河臺的方向看去。

  恍然間,蘇長樂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六年前她也是這么來找江慎的。

  只見江慎緩緩上了清河臺。

  他依舊一身素衣,頭上簪的一根白玉簪,是蘇長樂送給他的那只。

  他的穿著和六年前的并無太大的區別,只不過這身衣服卻不是別人借給他的了。

  他已經不是那個少年。

  就算是現在他被革了職,但他的風姿還是那個名譽金陵的江大人。

  江慎站在清河臺上,對著下面的人點頭。

  “我乃江慎,承前古之禮,迎四海名士。”

  江慎的話緩緩出口,他的身影好像與六年前的他重合。

  也好像和很多年之前的那個小少年重合。

  他是江慎,亦是裴渡。

  更是那個金陵的江大人。

  就算是知道了再多他的骯臟和折辱,在蘇長樂的心中中,他依舊是那個江大人。

  江慎的眼睛掃了一眼,在看到遠處的那輛馬車的時候,他嘴角輕輕地勾著笑了笑。

  他繼續說道:“今日我受邀來此月旦評,諸位有什么想要點評的,我便可說說拙見,諸位不必拘謹。”

  下面的人以青年學生居多,在知道了這位便是那位江大人之后,都在竊竊私語,并沒有上前想要讓江慎點評。

  而此時,一個耀眼的身影緩緩朝江慎而來。

  “既如此,那便本郡主先來吧。”

  眾人一聽聲音,還在猜想著是哪位女子這么大膽,可是他們一轉頭便看到了一個姿色絕艷,穿著一身宮裝的女子朝清河臺而來。

  他們紛紛給她讓開路。

  那條路一直通向江慎。

  在他們的怔愣之中,他們好像忽然想起來了剛才這個女子的話。

  她說她是郡主?

  大家紛紛回過神兒來。

  是那個在很多年前就把江大人強搶回府的郡主?!

  可是整個金陵,除了那位郡主之外,哪兒還有另外的郡主!

  他們驚訝著,蘇長樂已經走上了清河臺,走到了江慎的對面。

  蘇長樂看著面前的江慎,看著他不僅沒有落寞,甚至還俊逸了三分。

  她哼了一聲:“江慎,本郡主終于抓到你了。”

  江慎好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只道:“郡主是有什么讓下官點評的嘛?”

  “點評倒是沒有,不過本郡主現在卻是有一張圣旨想要給江大人看一看。”

  蘇長樂說著,便將手中的圣旨展開,上面的“賜婚”二字定在那里,落款的玉璽更不是假的。

  “江慎,這次本郡主是奉皇命向你求親,你若是不答應,那便是抗旨。”

  江慎看著蘇長樂,他忽然笑了聲:“本官又不是第一次違抗皇命了。”

  江慎這么說,倒是讓蘇長樂愣了愣了愣。

  是啊。

  若是他不違抗皇命的話,她早就沒了。

  想到這兒,蘇長樂的語氣軟了三分:“江慎,那蘇沐涔說的不對,你在本郡主的心中是最最重要的,本郡主昨日剛剛拆了傷口,今日便入宮請了旨,現在我的脖子還疼呢。”

  聽到“疼”這個字兒,江慎不由自主地往蘇長樂的脖子上瞧。

  果然還是沒有好利索。

  “郡主這是在哄下官?”江慎問道。

  “嗯。”蘇長樂承認。

  “不是在命令下官?”

  蘇長樂就知道江慎肯定是在生氣這個事。

  “你這人怎么這么記仇呀。”蘇長樂哼著撒嬌:“那日也是我相信你啊,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就那么膽大的過去了,要是我死了,那江大人豈不是要傷心死了,本郡主可舍不得,畢竟江大人在本郡主的心中最重要啦。”

  蘇長樂說著,還悄悄扯了下江慎的袖子。

  此刻就算是江慎知道蘇長樂是在哄騙他,可是他卻沒有什么辦法。

  下面的人不知道他們在臺上說些什么,只覺得他們一個一身素雅的白衣,一個一身精致的宮裝,看著是無比的相配。

  蘇長樂舉起來圣旨:“所以……江大人接不接旨?”

  江慎沒有說話,只是到了旁邊的桌子上,掀開了一個錦盒。

  里面也是一張明黃色的圣旨。

  江慎把圣旨拿到了蘇長樂的面前:“郡主看看?”

  蘇長樂有些疑惑,不知道這圣旨里面是什么,于是她將圣旨展開。

  沒想到竟也是一張賜婚的圣旨。

  甚至那賜婚的圣旨上面連詞句都是一樣的。

  只不過時間比自己的那張早了二十多日。

  “這是?”蘇長樂抬頭去看江慎。

  她瞬間明白:這是江慎在陛下登基后沒幾日便去求的賜婚!

  “郡主放心,就算是郡主不來找本官,本官也是要讓郡主負責的。”江慎彎腰將蘇長樂摟進了懷中,貼著她的耳朵說道:“日后,本官只做郡主一人的江大人如何?”

  蘇長樂愣了下。

  而后她回抱住了他。

  蘇長樂拿著圣旨的手環抱住了江慎的腰身,

  此時吹來了一陣涼爽的風,帶著一絲秋天的味道。

  那風吹過了他們的發梢,讓他們的發絲勾纏起來。

  陽光照在他們纏繞的發梢上,像是染成了金色的姻緣紅線連接在了一起。

  隨即,蘇長樂在江慎的懷中輕輕地回答道:“好。”

  “那日后江大人便做本郡主的郡馬。”

  “做本郡主的江大人。”

  “也做本郡主最重要的人。”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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