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棠和四海簽了訂單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公司。
業務部的人一開始還不信，但田斌的工位距離張秋妍的辦公室很近，能偷聽到一些只言片語，再加上葉晚棠氣定神閑的反應，以及張秋妍陰晴不定的臉色，幾乎是做實了這個消息。
他們不愿意相信，卻不得不相信。
辦公室里業務員們看向葉晚棠的眼神變了，由一開始的鄙夷嘲諷，變成了敵意和防備。
業務員的主要工資就是業績提成，盛世服裝的這些業務員除了業務主管之外，其他人在業務上都有各自負責的范圍。
比如有人專門跟進學校，有人和機關部門對接，還有人負責酒店、商場、工廠等企業，但凡是需要統一制服的行業，都會有專人負責跟進。
這些業務員之間雖然存在一定競爭關系，但畢竟接觸的行業不同，也沒有人會刻意越界去撬同事的訂單，因此相處還算和諧。
但葉晚棠這個新人就不一樣了，她剛來一天就拿下了主管都搞不定的客戶，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不小的威脅。
需要制服的行業就那么多，萬一葉晚棠也被分配過來，那他們還有什么機會？
誰都不想和葉晚棠負責相同的客戶群，怕被她搶光所有的業績。
同時，這些業務員也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悄悄討論著這個新人究竟有什么手段，才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之內談成四海的訂單。
“據說她都和四海的老總見面了！”
“連田部長都沒見到李總，只能去和后勤部經理談......”
“葉晚棠會不會有什么背景？”
“可看她穿得那么寒酸，也不像是有背景的樣子。”
“也對，你們見過哪個千金小姐穿地攤貨的？”
“那雙布鞋是個華國牌子，打完折才幾十塊，還沒我一雙襪子值錢。”
“哼，一個小姑娘，誰知道是不是用了什么見不得光的手段。”
......
張佳音原本坐在辦公桌后面玩游戲，聽到其他業務員的議論，漸漸也有些坐不住了。
她借著沖咖啡的名義，從茶水間出來直接繞到張秋妍的辦公室，推門而入。
“姑姑，葉晚棠真的完成了你給她的訂單？”她焦急問道。
“是真的。”張秋妍揉揉眉心，她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原本以為收拾像葉晚棠這樣的新人是件易如反掌的事，卻沒想到這新人竟然真的如此輕松完成了她的要求，這無異于是當眾打了她的臉，讓她以后還怎么管理業務部立威？
而且經過這件事，她再想以業務不達標來開除葉晚棠，幾乎不可能了，除非她自己作死，犯下違反公司規定的大錯，否則根本沒有理由把她趕出公司。
“那咱們現在該怎么辦呢？”張佳音也不淡定了，如果葉晚棠真的有能力留下，那公司會不會選擇留下她而把自己開除？
雖然她姑姑是公司業務部的經理，可部門經理的頭上還有公司的副總和總裁，萬一葉晚棠的表現突出，被上面的領導看中，恐怕她姑姑就算想徇私，也找不到機會了。
“別擔心，她不過是一個剛畢業的小丫頭，哪有這么大的本事？一定是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那四海的老板是個中年男人，說不定就喜歡她這種年紀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