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姐,您不吃蔥啊。”許哲滿臉歉意地放下筷子,“不好意思,我忘了提前問你有沒有忌口。”
“不吃生蔥。”葉晚棠熟練地把蔥沫挑出來夾到旁邊的骨瓷碟中,“挑出來就行了。”
沈景衍手中的筷子頓了頓,抬眸看向葉晚棠右手邊裝滿了生蔥碎的碟子,眸色微沉,似有回憶一閃而過。
“蘇可柔把族譜買回去了?”
葉晚棠吃了一口牛舌,“她只肯出六千萬。”
“那本族譜起拍價才五十萬,現在要她花六千萬買回去,肯定不甘心了。”許哲邊吃三文魚邊附和道,語氣中帶著按捺不住的雀躍,“抬價抬得這么高,她怎么敢的啊。”
葉晚棠喝了一口酸梅汁,沒有接話。
蘇可柔不是膽子大,而是被架上了高臺,不得不出價,同時她也沒想到自己真的有這么多錢去搶一份沒有用的族譜,等到發現競拍價已經遠遠超出了能承受的范圍,已經晚了。
“蘇家絕對不會放棄這份族譜。”沈景衍用餐的動作優雅矜貴,可面前就只有一份素烏冬和涼拌秋葵。
“你出門帶幾個保鏢。”
“我這兩天要研究解藥配方,也沒時間出去。”葉晚棠喝了一口海鮮湯,“其他藥材也都備齊了,最遲后天就能全部送到。”
這家餐廳食物的味道不錯,就是太清淡了。
沈景衍的脊背微微一僵,他錯開視線,低頭盯著面前的餐盤神色晦暗不明。
包房內的氣氛有些微妙,許哲干咳了一聲,用公筷給葉晚棠夾了半只雪蟹鉗,轉移話題道。
“葉小姐,你嘗嘗這個,是從櫻花國空運過來的。”
葉晚棠沒有注意沈景衍的異樣,“配藥加實驗大概需要一周時間,沒有意外的話月底就可以回京城。”
沈景衍現在的情況,必須留在港城修養。
他背上和腿上的傷口如果再破裂的話,恐怕會有感染的風險。
“都聽葉小姐的。”許哲訕笑一聲,不停夾菜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等到他們開車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將近午夜了。
沈家別墅的門口站著一個鬼魅般的白色身影,嚇得許哲的腦袋差點撞到車頂。
“蘇小姐,您怎么在這里?”
“葉晚棠,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蘇可柔氣急敗壞地沖到葉晚棠的面前。
“手機靜音了。”葉晚棠敷衍地晃了晃手機。
“誰讓你把監控視頻捅到媒體那邊的?”在月色的映襯下,蘇可柔臉上斑駁的妝容更顯兇橫。
她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派去的保鏢非但沒能把族譜搶回來,反而還被葉晚棠這個賤人打得鼻青臉腫,視頻傳到京城媒體那邊,如果不是蘇家那邊及時攔截,現在恐怕早就上熱搜了。
蘇廣山打電話把她罵得狗血淋頭,還揚言如果不把族譜拿回去,就別進蘇家大門,就連家族中的長輩高層,也紛紛在家族群里數落她。
“蘇可柔,你是豬腦子么?”
“五十萬的族譜你和別人抬價抬到一個億?超出一百萬的時候你就應該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