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同意也不行。”葉晚棠還是拒絕道，“這有悖我的職業道德，我不會找普通人做最后的解毒試驗。”
男人聞言一臉失望，“能不能通融一下，我要價不高的，兩次我都可以幫你試藥，你給我一百萬就行。”
他打聽過了，一般黑市上這種有風險的交易都是一次一百萬起的，如果可能會留下后遺癥，價錢還會更高。
可他現在只需要一百萬，如果能立刻拿到錢，他愿意冒險。
“不行，這不是錢的問題。”葉晚棠從來不會虧待試藥的志愿者，但也不能看著他們把命押給自己做賭注。
“那好吧。”男人失望地嘆了口氣，“這份合同我簽。”
他魂不守舍，沒有再仔細看合同上面的條款，就直接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葉晚棠看了一眼右下角的簽名：杜赫松。
“給我個銀行賬號，我會先打五萬給你，等過了觀察期之后，尾款四十五萬會立刻打到你的賬戶。”
“試藥的三天期間，你必要住在我提供的地點，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離開。”
“這個......”杜赫松猶豫片刻，為難道，“需要三天這么久？”
“你有問題么？”葉晚棠打開銀行APP的動作微頓。
“呃......那個......”杜赫松的臉上閃過一抹糾結，“您怎么稱呼？”
葉晚棠：“我姓葉。”
“葉小姐，您能不能直接把五十萬預支給我？”杜鶴松突然伸出三根手指，“我發誓一定會認真配合，絕對不亂跑，如果我不守信用的話，就讓我出門被車撞死！”
“你急需用錢？”葉晚棠語氣和緩，“介紹人給我推薦的人選，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不過我要知道理由。”
“這個......”杜赫松吞吞吐吐起來，為難道，“其實是我有個朋友欠了債，已經被扣下了，如果明天再湊不夠一百萬的話，高利貸就要砍斷他的雙手。”
“這朋友之前在我家里出事的時候幫過我，現在我孑然一身沒什么牽掛了，就想幫幫他。”
“你就是因為他才出來試藥的？”葉晚棠聽懂了，“你朋友是因為什么欠了高利貸？如果是賭博的話，我勸你不要管他。”
“不不不......”杜鶴松連連擺手，“他以前是個富二代，前段時間母親被查出重病，家里還破產了，他爸欠了不少錢卷款跑路，現在全家的債務都靠他一個人還款。”
高大的男人輕嘆了一聲，又繼續道：“我這個朋友也挺慘的，明明就是天之驕子，結果現在身邊的朋友都和他斷了來往，他不僅要湊錢還高利貸，還要想辦法給重病的母親治療。”
“這人是我的朋友，原本我們的關系并不算特別親近，但是去年我父母在車禍中遇難而且還被判了全責，我把我家的老房子賣了，仍然不夠支付賠償，最后是我那位朋友借了我五十萬。”
“所以這五十萬也算是你還給朋友的？”葉晚棠問。
“不，不是的。”杜鶴松搖頭，“那五十萬我今年年初的時候就還了，但是他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了我，現在我總不能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