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舒雅面紅耳赤地點了點頭,原本她是想要在眾人面前表現一下,卻沒想到反而顏面掃地。
“鄭舒雅原本是聽說葉小姐只學了一個月,所以才想在她面前找找優越感吧?”
“她一口一個初學者,沒想到初學者竟然是師叔,哈哈哈哈......”
“這次可真是踢到鐵板了。”
鄭舒雅咬緊嘴唇,唇色蒼白失去了血色。
她哪怕沒有抬頭,都能感受到周圍賓客們譏諷的笑容和目光。
早知道,她就不答應和葉晚棠切磋了。
鄭舒雅甚至開始埋怨表妹,如果不是她把自己推出來,現在自己也不會這么狼狽。
陸家千金見到鄭舒雅被嘲諷,不服氣地開口道。
“行了,剛才你們不也都諷刺葉晚棠是外行么?”
“怎么,現在人家有個好師父,只學了一個月古箏就變成行家了?”
“勢利眼也不能這么明目張膽吧?”
原本還想奚落鄭舒雅的賓客們瞬間鴉雀無聲。
而鄭舒雅從陸家千金的話中得到了靈感,又立刻看向葉晚棠。
即便葉晚棠是關大師的徒弟,有天賦又能如何?
她可是親口承認了自己只學了一個月古箏。
如果所言屬實,她就不信葉晚棠只學了一個月,就比她這個學了十幾年的人彈得好。
“葉小姐,既然你的天賦這么厲害,那不如親自給我們展示一下,這首高山流水究竟該怎么彈?”
鄭舒雅被嫉妒沖昏了頭腦,徑直走到了葉晚棠的面前。
“正好我也想要學習一下。”
“鄭舒雅,不得無禮!”高赫呵斥道。
他清楚關山海器重葉晚棠,更清楚葉晚棠其實沒有真正系統地學習過古箏,現在鄭舒雅這么說,明顯是想讓她在眾人面前出丑。
高赫擔心關山海生氣遷怒于自己,急忙出面呵止。
然而關山海的臉上卻并沒有任何憤怒的神情。
他看向葉晚棠,開口道:“那棠棠你給他們彈奏一曲高山流水,讓他們長長見識吧。”
賓客們:“......”
關大師是認真的?
哪怕他喜歡葉晚棠這個徒弟,也應該對她有清醒的認知啊!
一個跟自己學了一個月古箏的人,怎么可能演奏高山流水這種難度極高的曲子?
鄭舒雅這明顯是想讓葉晚棠丟人,關大師非但不阻止,反而還讓葉晚棠去表演,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么?
“關大師,你......”楚家的人也有些著急,原本以為有兩位大師到場,葉晚棠就不需要表演了。
可現在......
“鄭舒雅,你在干什么?”高赫厲聲呵斥道,“不得對你師叔無禮!”
“師父,剛才師叔說我彈得不好,我只是想向她請教,這也有錯么?”鄭舒雅梗著脖子狡辯道。
她今天已經很丟人了,不把葉晚棠拖下水,她不甘心。
哪怕葉晚棠再有天賦,有關大師高徒的光環加身,如果連一首完整的曲子都談不好,那就沒有資格對她指指點點。
“你!”高赫哪里能不知道鄭舒雅的心思,他正要張口罵人,就被葉晚棠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