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嚇死寶寶了。】【你沒媳婦兒盯嗎?后宮漂亮的花骨朵也不少,你小子閑了沒事看我干嘛?】【不會又憋什么壞主意吧?】楚文宗感覺眉心久違的突突了兩下。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將心底的疑惑給問了出來:“母后一回來,更衣后就抱著個木盒子進了宗祠,那盒子里裝的是什么?你們在江南做了什么?”【原來是關心自家老娘啊,算你小子還有點孝心。】楚祐寧也沒打算跟他繞彎彎:“哦,問題不大,盒子里放的是楚昭華留下的宮裝“宮裝?她閑了沒事留宮裝干嘛?母后也沒必要抱著那玩意兒進祠堂吧?”楚文宗忍不住擰了擰眉。江南發生的事,很多他都知道了,但關于大長公主的,他只收到了她為禹國布局的消息,旁的……一臉霧水。楚祐寧斟酌了一下措辭,隨后緩緩道:“她……不要大長公主的身份了,”【她現在……在有限的精力里,做完了想做和能做的事,拋棄了皇家和大長公主的身份。】【母后,大概是為對她的虧欠難過自責吧。】【楚昭華此生大概都不會再進京了,母后也只能帶著那份宮裝替她去見見她的親人咯。】聽到這些話,楚文宗沉默了。頓了好半晌,他起身:“知道了,歌兒把公主府的廚子帶了過來給你們準備家宴,晚些時候太子他們也會陪你來吃,出去溜達溜達吧,晚上你可多吃些“好嘞,多謝皇兄!”聽到楚文宗這話,楚祐寧瞬間來了幾分精神。【哼哼,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不過……話說回來,看到楚文宗我才想起來,南川礦脈的事……我要怎么想個辦法跟他交代捏~】【老小子要是知道我把五成的金銀全部送給西關山的將士們了,估摸著應該會心疼死吧?】【再配合買了送往各縣城的藥材,我那封地的礦剩下不到三成,還都進了我的腰包,以后封地是不可能有金銀往回來上貢了。】楚文宗猝不及防被門檻拌了好大一下。要不是福康眼急腳快,一腳踢過去一個身強體壯的年輕小太監給他墊背,龍面今日怕是要和這石磚來個親密接觸,還得在這慈寧宮撒幾滴龍血。“哎喲,陛下,您沒事兒吧?”福康趕緊將人扶了起來。楚文宗顫了顫身板,努力深呼吸幾下,隨后呼吸急促的出了聲:“背……背朕回去,傳太醫!”楚文宗感覺一顆心都在滴血,卻什么也說不出來。他上輩子一定是造了什么孽,這輩子才會有個妹這么扎他的心。她就不能等他離開這慈寧宮再想嗎?!!!那些金銀都用在了正道上,他能說什么?他除了笑著說做得好,還能說什么?可……年關封地上貢后,那些金銀該怎么用,他都已經早用小本本寫好了。他寫了整整半個月的規劃!!!現在……泡湯的猝不及防,連個緩沖的機會都不給他。楚文宗的離開,造成了慈寧宮的一場小動亂。始作俑者楚祐寧看著幾個太監護著楚文宗離開的狼狽樣兒,眼底帶著莫名疑惑:“統啊,你說……我們這才離開京城多久啊,我怎么感覺楚文宗虛了不少呢?”“這好好的來看我一眼,走的時候就得讓人背了,還要請太醫,之后不會有人造謠我把他氣病了吧?”“算了算了,改日再說吧,解藥準備好了吧?咱們先去國師府一趟楚祐寧搖了搖頭,隨即像是一道風一般,沒花多久的功夫就吹到了國師府。此時。國師府內。卿千雪正臉色難看的躺在床榻上。昨日,寒毒再一次發作,他挺過來之后,現在自然是虛弱之期。他的身邊,千淼正站在那里復盤,將這些日子楚祐寧的所作所為一樁一件事無巨細的講給他聽。“對了主子,長公主這一次南下,回來的時候買了不少禮物,說是要帶給自己沒見過世面的好朋友們,這里面一定有你的一份兒。屬下猜想……改日這禮物,她就會送到府上了!”剛來到卿千雪房門口,聽到千淼的話,楚祐寧有些尷尬的頓了腳步。【啊這……我就說準備禮物的時候好像忘了誰,原來是忘了給卿千雪準備一份禮物哈。】【還好還好,反正好朋友不知道,改明兒我就逛街挑兩件給他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