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燕城進入包廂時,包廂里有很多人,都是這個圈子的。
“哎哎,你們聽說過最近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公司了么?搶了桑家在帝都的所有生意,還沒上市呢,但是市值股價已經百億了。”
“聽說了,還投資了城東那個大IP,未來三年的業務估計都不用愁了。”
“說是下個月才要在港交所上市,真不知道背后的老板是誰。”
傅燕城坐在一旁,聽到大家聊完了公司,就開始聊美女。
緊接著大概是有人看到了秦泊淮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不禁調侃。
“前幾天謝楓過來的時候,脖子上被女人撓出血了,林景的女朋友也有好幾個,說起來,這里唯一的雛兒估計就只剩下泊淮了吧?”
秦泊淮在聚會里向來是最安靜的那個,再加上他是醫生,大部分的場合都不在。
這群人里,他和傅燕城的關系是最好的。
有人笑瞇瞇的問秦泊淮,“秦醫生呢?”
秦泊淮微微挑眉,他一直都不在這群人的議論之中,今天也不知道誰先起的頭。
他私下里極少穿西裝,除了在醫院的白大褂之外,就是一些寬松的服侍。
這會兒他將袖子往上撩,微微用力之間,手背的青筋清晰可見。
聽到又有人唯恐天下不亂。
“如果泊淮和燕城哪天喜歡上同一個人,就有意思了。”
傅燕城看向說話的人,眼神輕飄飄的。
秦泊淮直接笑出聲,眉眼都是認真,“不可能。”
他對盛眠可沒興趣,而傅燕城看樣子是非盛眠不可了。
一群人又打哈哈的開始聊其他的,只有坐在傅燕城身邊的謝楓沒搭理這些話題。
“燕城,桑庭桉那邊沒動作了。”
以桑庭桉的手段,沒有動作才是最邪門的。
傅燕城把酒水推開,想到什么,又喝了幾杯進去,甚至故意挑了好幾種烈性酒。
謝楓眉心狠狠一跳,聽到他說:“待會兒我醉了,你給盛眠打電話。”
話音剛落,林景就從包廂外走了進來。
“表哥,盛眠好像在外面遇上麻煩了。”
而天空之廊的大廳門口,盛眠本來是想從這里離開的,卻又撞上了另一群人,其中一個女人直接將一杯酒潑了過來。
這一幕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盛眠被潑了一身,對方得意揚眉。
“臭不要臉的賤人,連小酒的男朋友都勾搭,你怎么不去死!”
盛眠抬眸,看向這個女人。
對方和她一樣的年紀,滿臉憤怒,她甚至還將杯子砸了過來。
有人連忙攔著她,“琳達,你冷靜一下,不是去看過小酒了么?她沒事。”
琳達恨不得過來扇盛眠幾巴掌,眼神都是怨恨,“你給我等著,我這段時間會留在帝都,弄死你個賤人!”
盛眠大概猜出來了,這應該是從北美那邊過來的人,是為了來探望桑酒。
她緩緩走近,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扇了過去。
琳達都被這巴掌給扇懵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攔著她的另外幾個女人也嚇了一跳,全都怒目瞪著盛眠。
“雖然這里不是北美,但我們想碾死你也跟碾死一只螞蟻這么簡單,你敢打琳達,你完了。”
琳達恨不得撲過來掐住盛眠的脖子。
盛眠則是往后退了一步,拿出紙巾擦拭自己臉頰上的酒水。
琳達還在罵,“蕩婦!我們都聽說了,你全家都是罪犯,到現在還在牢里關著呢,全國網友都知道,你有什么資格出現在這個圈子,我呸,你連小酒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話音剛落,渾身都洋溢著孱弱的桑酒就從外面走了進來,連忙攔著琳達。
“琳達,別這樣。”
她看起來弱不禁風,身邊還跟著桑庭桉,桑祈。
這兩個男人都氣質不俗,一個冷漠成熟,一個風流圓滑,兩人像是護花使者一樣小心翼翼地護著她。
而這兩個男人的背后,還有其他幾個年輕的男人,此刻全都在安慰桑酒,他們的普通話里夾雜著英語,明顯不太流利,但還是竭盡全力的用能想到的詞匯去安慰桑酒。
這都是大老遠從北美那邊跑過來的,桑酒那個圈子里的朋友們。
桑酒緊咬著唇,眼淚瞬間掉了下來,挽著桑庭桉的胳膊,“哥,我們都進去吧。”
反觀盛眠這邊,只有她一個人,冷冷清清的。
桑酒是眾星拱月,她只是黯淡的一顆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