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祈本來想問她為什么不救桑酒,但想到什么,最終也只是蠕動了幾下唇瓣。
畢竟桑酒對盛眠的態度十分低劣,當初還害得她瞎了眼睛。
她救了那是情分,不救是本人,誰有資格苛責她什么呢。
桑酒最后落得那樣的下場,也是她的命中該如此。
似乎察覺到了桑祈的目光,盛眠抬眸,跟他對視幾秒,笑了一下。
“桑少爺,好久不見了。”
桑祈渾身一怔,那種親切感又涌了上來。
從他第一次見到盛眠的時候,就覺得特別的順眼,到現在依舊如此。
他剛想寒暄兩句,就聽到盛眠的手機鈴聲響了,這是她的師傅章戎打來的。
章戎每當尋找靈感的時候,就會把自己關起來,等畫出了一副滿意的作品,才會開始和外界聯系。
盛眠上一次和他見面,那還是在帝都,當時傅燕城都還不知道她的身份。
她的眼底有著一絲驚喜,直接站了起來。
“師傅?”
“眠眠,你也來北美了?”
章戎的語氣都是欣喜,“你現在有空么?”
盛眠想了想,她和傅燕城要出發去那個地方,少說也得后天才準備出發,今天和明天都是有時間的。
“有,我下午有時間,可以和你見一面。”
章戎瞬間滿意了,把地址發了過來。
盛眠跟傅燕城解釋了一下,傅燕城才想起章戎這個人。
他有些不放心,“我讓人送你過去。”
“好。”
盛眠坐上車的時候,還有些愧疚,以前跟章戎見面,對方都要檢查她的功課。
但是這半年以來發生的事情太多,她很久都沒有畫畫了。
章戎一直在外跟別人說他的關門弟子是如何的優秀,希望她能走這條路。
她嘆了口氣。
下午五點,她即將到達跟章戎約定好的地方。
而章戎這會兒已經在那家酒樓的包廂坐著,他的對面是仲悠和桑庭桉。
兩人對他的態度十分的客氣,畢竟章戎的畫作一直都是有市無價。
知道盛眠要來,仲悠看了桑庭桉一眼,眼里劃過冷意。
她今天特意約了章戎,就是為了把盛眠騙出來。
如果盛眠一直都在格斗場,那么傅燕城會把她保護的很好,桑家根本無從下手。
只有盛眠出來了,才有機會。
而且桑祈不是已經去格斗場找傅燕城了么?有他拖著傅燕城,盛眠大概率是一個人出來,正是動手的好機會。
仲悠想起自己看到的兩段視頻,就希望盛眠趕緊去死。
這個女人不僅搶了小酒最愛的人,居然還讓小酒落得那個下場!
她深吸一口氣,幸好此前她在好幾個畫展上都見過章戎,并且還約定過要收章戎的畫,這才能在章戎剛閉關結束,就約見面。
她的嘴角勾了起來,面上一副得體的姿態。
“一直都聽說章老的關門弟子很優秀,只是沒有在畫展上見過她。”
“penny要忙的事情很多,幾個月前家里也出了一些變故,正好我喊她過來,順便去參加今晚的那個畫展。”
仲悠點頭,“年輕人多磨練磨練總是好的,庭按,估摸著時間那位小姐也快到了,你出去迎接一下吧。”
她故意讓桑庭桉走。
桑庭桉對盛眠恨之入骨,等接到了人,自然知道該怎么做。
而且整個酒樓都已經被包下來了,只要盛眠踏進這里,必死無疑。
仲悠的心里都是冷笑,現在桑祈不讓他們去見桑海,那他們能做的就是趕緊對害了小酒的罪魁禍首出手!
“母親,我知道了,章老,那就失陪了。”
桑庭桉站了起來,臉色冷冰冰的,光是想到盛眠這個名字,就已經覺得生理不適了。
他走到酒樓的一樓大廳,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的大鬧鐘,眼底沉沉。
十分鐘后,他聽到自己的人來匯報,說是盛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