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連忙符合著鼓掌。
秦廠長語重心長對蘇文山說:“蘇主任,你看人家蔣副廠長這么有誠意,你也喝一杯,喝完這杯酒,你跟蔣副廠長之間的誤會,就算是過去了,行不行?”
聞言,蘇文山心里非常抵觸。
蔣副廠長明顯就是惺惺作態,開口就認錯,實際上卻句句都在說他很無辜。
那與之相反,錯的自然就是蘇文山!
這樣想著,蘇文山面無表情,低著頭不吭聲,沒接秦廠長的話。
瞬間,秦廠長的臉色有些難看,覺得蘇文山很不識抬舉!
夏興國見狀,連忙踢了蘇文山一腳。
蘇文山身軀一動,依舊沒反應。
夏興國心中焦急,眼角抽了抽,干脆直接起身,舉起酒杯對秦廠長說:“廠長,蘇主任他人老實,不會說話,其實我們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錯了,但是他這人不好意思直說,你們別跟他一般見識。”
秦廠長嗤之以鼻,轉頭看向別處。
氣氛瞬間清冷。
夏興國吸了一口氣,正想把手里的酒一飲而盡,就被蘇文山搶了過去,一口喝光!
咚!
蘇文山把酒杯往桌上一放,點頭就道:“對!”
反正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他錯就他錯吧!
這話一出,秦廠長才緩緩把視線移回到蘇文山臉上,滿意一笑:“這才像話嘛,大家都是一個廠子的同志,以后有什么誤會說開了就好。”
蔣副廠長笑呵呵捧場:“廠長的話就是有理!這樣吧,我蔣正義今天在這里第一個保證,以后絕不會跟廠子里人有任何摩擦,但凡有什么誤會,我一定第一時間解釋清楚,絕不讓廠長操心!”
蔣副廠長都這么說了,其他人也連忙舉手保證。
最后,蘇文山不得不從善如流,帶著滿肚子的憋屈,保證他以后絕不再鬧事。
婚宴開席前,鋼鐵廠司機班的伴郎們,擁鏃著蔣光宗和何花下樓來,兩人戴著大紅花,被眾人圍在中間,臉上帶笑。
何花是真的開心,因為她馬上就要嫁進蔣家享福了,以后只有別人羨慕她的份,她再也不用眼饞別人!
而且嫁人之后,她也不需要每天去清洗胡同里那個臭烘烘的公共廁所,不用再像個丫鬟一樣伺候她哥,也不會再被院子里的孩子們追著喊著要打倒她!
相比之下,蔣光宗的笑臉就明顯摻了假。
那天在招待所發生的事,蔣光宗總覺得他是遭了何花的算計!
否則該怎么解釋,他才剛跟何花弄完,就有人走錯了房間,直接推門進來,后面還剛好帶著一群認識他的人呢?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他爸說得對,何花既然敢算計他,就得承擔后果!
他跟何花的婚事,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等順利結完這個婚,他就聽他爸的話,過段時間隨便找個借口,休了何花這個賤女人!
到時候,他爸再好好操作一番,幫他把蘇云娶進門。
這樣想著,蔣光宗的笑容頗為得意,暗道,之前蘇云敢看不上他,等蘇云過門后,他必要狠狠收拾她一番,讓蘇云明白她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