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們議論的同時,張寡婦絕望攤在地上,嘴里不斷嚷著:“讓我死,讓我死......”
這件事很快就被報告給了秦廠長。
兩天后,鋼鐵廠早會上,秦廠長親自宣布:“經組織上調查決定,即日起,恢復蔣正義鋼鐵廠副廠長的職位,恢復蔣光宗貨車司機的職務,薪資照舊。同時,我在此呼吁各位,不要搞不正當競爭,咱們都是一個廠子的人,廠子的利益和名聲,要由大家共同來維護經營,但凡有人想要損害咱們鋼鐵廠的名譽,一經發現,決不輕饒!”
蔣副廠長和蔣光宗的事,就這樣被定義為妒忌陷害。
胡同里,之前那幾個大媽聽到消息后,又舔著臉跑過來,圍著何寡婦嬉笑奉承,伏低做小。
何寡婦一臉驕傲,當場就又收了她們的禮物,轉頭換了一身新衣服,趾高氣昂去了蔣家!
她剛出去沒多久,就灰溜溜回了家,臉上還帶著幾道抓傷,頭發凌亂,就連衣領都被扯壞了!
王大媽見狀,毫不客氣嘲笑:“喲,何寡婦,你這是去賀喜呢,還是去干架呢?”
何寡婦滿臉委屈,嘴一撇,臉一偏,直接回屋關門,哇一聲哭出來:“嗚嗚嗚......我活不下去了,何大光,你個死鬼睜開眼看看啊,蔣家那個母老虎快把我欺負死了,嗚嗚嗚......”
王大媽聽到這動靜,在門外哈哈大笑。
蔣副廠長父子回到鋼鐵廠后,做人做事都低調了很多,尤其是蔣光宗,每天下班按時回家,跟何花還親熱得很,讓蔣母心中的怒氣值到達頂點,日日在家羞辱何花,還在外面造何花的黃謠。
可惜何花不是蘇云,她沒受過蔣家的恩,更不會孝順蔣母。
表面上她一臉溫順,在蔣光宗面前賣乖討好,轉頭就跟蔣母撕逼干架,揍起蔣耀祖來毫不手軟,出門還裝可憐博同情,讓蔣母恨得牙癢癢!
俗話說,惡人自有惡人磨,這些事如果被蘇云知道,一定會說一句:報應!
幾天后,蘇文山下班回來,難得老臉含笑,進門就從兜里摸出幾顆糖,分給了蘇云和蘇保國。
蘇云拿著糖,好奇問:“爸,什么事那么高興?”
蘇文山只顧著笑,等陳秀娥進來后,他才正式宣布:“秀娥,我今天接到通知,說是廠里最近業務忙,車間要增加一條生產線,要把我調過去,當車間主任。”
“真的?”
聞言,陳秀娥滿臉驚喜:“車間主任比倉庫主任的工資高十塊錢吧?”
蘇文山點頭:“對,我過去之后,每個月就是55塊錢了。”
這個年代,每個月工資多十塊錢,那可是大喜事!
蘇云拿著糖,當即回到房間,打開系統超市,買了兩斤五花肉,一個大西瓜,決定替蘇文山好好慶祝。
她正在廚房忙碌著,鄰居們就聞風而來,恭喜了蘇文山一番。
院子里,蘇保國一臉驕傲,對小伙伴們炫耀說:“我爸漲工資了,以后我還能買玩具,買很多玩具!”
高天賜拿著鐵皮飛機,撇嘴說:“我爸也有工資,但是他摳門,啥都不給我買!小五,要不我到你家來,給你爸當兒子吧!”
王金鎖三兄弟聞言,爭先恐后:“我爸不僅摳門,還小氣,我們都去給你爸當兒子算了!”
屋子里,高大爺和王大爺當即沖出去,拎起自家兒子就開揍。
一時間,院子里哭聲震天!
晚飯后,陳秀娥給鄰居們分了些西瓜,故意忽略了何寡婦。
何寡婦臉上有傷,沒敢出門,就在家里重重一哼,表達了她的不屑。
第二天,蘇文山高高興興騎著自行車到了廠里,在一個技術工的帶領下,熟悉了一遍鋼鐵車間操作程序。
技術工一邊講解,一邊說道:“蘇主任,咱們這條線的各種流程,半點馬虎不得,一旦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就會影響生產,后果非常嚴重!”
蘇文山仔細記住,點點頭:“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