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頭發的劉醫生話沒說完,楚振軍父子倆就走進來。
看到楚真真虛弱躺在床上,楚振軍極為心疼,威嚴的臉上一派嚴肅:“真真,你明知道自己不能貪涼,怎么就是不聽話呢?”
聞言,楚艷玲不干了,尖酸就道:“大哥,你這話我可不愛聽,真真會突然病倒,都是因為我嫂子這個當媽的不上心!自從嫂子昨天回來,她從頭到尾可曾關心過真真一句話?”
“嫂子太自私了,只想著她自己,這才導致真真一氣之下貪吃了生冷!明明是我嫂子的錯,你責備真真干嘛?”
楚艷玲說話時,楚真真十分配合,柔柔弱弱,雙目含淚,帶著些小埋怨偷看楊慧茹。
楊慧茹見狀,心中愧疚,抓著楚真真的手就道:“真真,都是媽不好,是媽不對,你別生媽的氣,要盡快好起來......”
“哼,知道是你的錯,你以后就對真真好些!別總想著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安分待在家里守著真真就行!”
楚艷玲趁機教育她。
因為楚真真的病,楊慧茹暫時放棄了出遠門的打算,也不讓芳姐幫忙,但凡楚真真有什么需求,比如喝水吃飯之類,楊慧茹都盡量親自伺候,噓寒問暖,無比盡心。
楚艷玲在門口偷窺著,悄悄舒了口氣,剛轉身想下樓,就看見楚承頌悄無聲息站在她身后,身形高大,如同一座大山般矗立。
“呀!”
楚艷玲嚇了一大跳,捂住胸口就皺起眉,“承頌,你走路怎么沒聲音啊?”
楚承頌劍眉微挑,淡淡說:“姑姑,是你心虛吧?”
楚艷玲聞言就瞪大眼珠,拔高嗓音:“誰心虛?我沒事心虛什么?你別胡說八道!趕緊讓開,我還要下樓去給真真端參湯呢!”
她說著,推開楚承頌就急急下樓,那背影怎么看都像是在落荒而逃!
楚承頌瞇著眼眸,總覺得事情不對勁。
他是一名刑警,平時習慣了從蛛絲馬跡里挖掘真相,他姑姑明顯心虛,而且楚真真病的時機也太過湊巧。
他始終堅信,世上沒有絕對的巧合,所有的巧合,多半都是人為!
就是不知道,他姑姑到底在圖謀什么?
為何非要阻止他媽離開呢?
這樣想著,楚承頌當即給隊里打了電話,又請了半天假。
半下午時,楚真真剛輸完液,所有人都在房間里關心她,芳姐就進來說:“參謀長,趙師長和龔部長來了,說是要看望小姐。”
楚艷玲幾乎是瞬間就質問:“他們倆怎么會一起過來?”
楚承頌悄悄觀察著楚艷玲的表情,故意問:“姑姑,姑父和龔叔一起過來,有什么問題嗎?”
趙天寶和龔和平曾經都是楚振軍的手下,共事過好幾年,關系也不錯,一起過來看望楚真真,也不算什么特別意外的事。
楚艷玲臉色微變,隨即哼聲說道:“我就是不想見趙天寶,看到他就煩!”
這個解釋倒也還合理。
但楚振軍卻板著臉訓斥她,“艷玲,你背地里怎么說天寶我都不管,但是當著他的面,你別給我做出這幅嘴臉,就算是裝也得裝出賢惠來!別忘了,人家天寶每個月的工資都給了你,你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就別再給人家臉色看,聽到沒有?”
楚艷玲雖然極不情愿,但還是乖乖應聲:“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