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們有些無語。
左邊的年輕公安耐著性子:“何花同志,既然你沒有證據,那就屬于空口造謠,是要付法律責任的。”
右邊的公安接話說:“誹謗烈士子女,最輕也要判刑三個月。”
聽到要判刑,何花慌了!
她哆嗦著嘴,狠狠咬牙:“我就是被顧海睡了,我自己就是證據,你們憑什么不相信我?”
右邊的公安問:“那你說說,你是何時何地跟顧海同志在一起的?還有沒有別的人證?”
何花幾乎沒有遲疑,“建軍那天!”
她就是那天在街上看見卡車上的顧海,對他生出了覬覦。
“建軍節那天晚上,不,第二天晚上,不對,是第二天下午......”
“到底是哪天?”公安敲桌。
“就是建軍節第二天下午,顧海約了我出去,說他其實早就看上了我,都怪蘇云從中作梗,所以他才沒有機會跟我接觸。當時就我們兩個,沒有別人。”
她不能說晚上,因為她每晚都在家住,整個院子的人都看見了。
只有說下午,并且是孤男寡女,她才有機會成功賴上顧海!
公安們仔細做好筆錄,然后再三詢問何花:“顧海約你去的哪里?總得有個地址吧?”
何花這輩子也沒去過多少地方,腦容量不大,憋了半天,只說得出:“鋼鐵廠招待所!”
這還是上次她算計蔣光宗的地方。
除了招待所,她只去過國營飯店,要跟顧海睡在一起,只能是招待所了!
公安們齊齊看了她一眼,頗有些一言難盡的意味。
“你確定時間地點都沒有錯?我們會根據你的口供去詳細調查,如果事情屬實,我們公安會為你主持公道。但如果你是惡意誣陷,我們也絕不縱容。”
何花心中發虛,卻一口咬定:“我說的全是實話,你們盡管去查好了!”
這個年代,但凡有女同志站出來舉報誰耍流氓,那幾乎是一告一個準。
可這次不同的是,顧海是烈士子女,又有整個四合院的人為他作證,公安們調查起來事無巨細,很快就傳召了顧海過來問話。
辦公室里,顧海乍一聽到這事,整個人都是懵逼狀態。
他睡了誰?
負責問話的公安把何花對顧海的指控,一字不落告訴了顧海。
顧海的臉色凝重起來,“我記得,故意誣陷烈士子女,最輕三個月,最高三年,對吧?”
公安點頭:“對。”
顧海站起身,“我可以自證清白,但是我希望,咱們公安局能對這種隨意誣陷他人的行為給予嚴懲,免得以后有人再無端受害。”
片刻后,區長辦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