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珊珊聞言面容有些陰郁,她是鐘意那項鏈不假,但卻也不想由此而遭人譏諷。
還沒等她說話,李瑞就打斷道:“罷了,那紫翡和紫鉆的質地和含量都太次,很一般,之后我送你條更好的項鏈。”
前桌的顏玉聞言直接噗嗤一笑,看著楊天亮道:“怎么這些內陸城市的人都如此愛說大話?那可是紫翡,還有珍貴的紫鉆啊,認為是超市里面的大米嗎?”
楊天亮并沒有見過李瑞,隨即樂呵呵道:“估計是這樣,我過來之前我爸就告誡我,內陸城市的人相當喜歡說大話,換言之,這是他們骨子里的秉性。”
聽著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妄加菲薄著內陸城市的人如何如何,李瑞相當氣惱,直接“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馮珊珊大吃一驚,還認為李瑞是打算通過武力解決問題,趕忙拽住他的衣角。
李瑞并沒有輕舉妄動,只是望著楊天亮和顏玉,低沉著聲音道:“我不清楚你們來自于哪里,接受過怎么樣的教育,可想必已然跟咱們說著同樣的語言,應當也算是同族了。事實上,咱們來自相同的國家,屬于同胞,為何一定要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把內陸城市踩在腳底,莫非如此就能凸顯出來你們高傲的地位嗎?”
楊天亮原本就認為馮珊珊那般樣貌的異性,應當跟他這種身份的男人待在一塊才說的過去,類似李瑞那種表面上平平凡凡的男人,如何能夠配得上那般容顏的女人呢。
此時李瑞出言喝斥,楊天亮愈發嗤之以鼻,他說道:“我們在交流,你想學習我允許你偷聽,你不愿意聽便去推聾作啞,莫非我的家庭背景比你好,地位分量比你重,還須要謹慎小心的在你面前行事?這叫造作!”
馮珊珊也有些來火,道:“你說誰造作呢!”
楊天亮看了一眼李瑞,冷哼一聲,道:“我并沒有說你們矯揉造作,只是內陸城市的居民都喜愛說大話,這是不爭的現實。莫非,你們還要出言反駁?”
餐廳里正在用餐亦或是等候上菜的食客,大部分都不是京州本地人。可不是京州本地人,也并不意味著他們不是內陸城市的居民。
楊天亮的這番言論,使得那些人聽得緊皺著眉頭,更有甚者直接叫來餐廳的服務員,表示要去相關部門檢舉。
眼瞅著事情的趨勢要脫離控制,那服務生也不敢輕易決斷,趕忙去值班室喊了值班經理過來。
聽著四周的討論聲和責難聲,楊天亮依舊沒有變化原有的語氣和立場。他扎根在南方楊家,這邊只是增添閱歷的暫時休憩地罷了。即便招惹了一些當地的地頭蛇,也無關痛癢。況且這餐廳中的人,根本就沒有他臉熟的。
于楊天亮而言,他沒有見過的人,便算不上什么有分量的角色。
所以,他依舊冷哼道:“如何,我哪里說得有問題?類似這顆紫鉆,在金剛石種類之中屬于數一數二的品種,這紫翡的品相,在相同材質的玉石之中也屬于頂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也敢說自己能夠拿出品質更好的。究竟是習以為然的說大話,還是自身的狂妄無知,你們內心能夠自行決斷。”
同時有很多食客紛紛側目望向李瑞,內心里悄自這貨究竟是真不了解行情還是在故意說大話?
那可玉石之中拔尖的紫翡,不是尋常的玉石,那可是金剛石種類之中數一數二的紫鉆,更不是平常的鉆石,珍稀到不足兩克拉,在三十年前都能在拍賣會上以數十萬美元的價格成交。但憑那市售價格,便足矣發現其中的稀有度。
楊天亮送出的那條紫翡項鏈,那紫鉆的點綴量即便沒有兩克拉大,但卻也不算小了。李瑞和馮珊珊的衣著風格,事實上也就略微優于普通人些許,衣著是品牌的,但卻不算奢侈拔尖。
如此的人,如何會有能耐拿出品質更高的項鏈呢。
你如此說話,很明顯是給人家增添笑柄,弄得自己這些內陸人想要幫你說話都插不上,真是顏面掃地!
在李瑞周圍的那些用餐食客,原本也是懷揣著相同的念頭,可認真一看,看清了李瑞的樣貌之后,那些人突然怔了下。
他們相視一望,發現對方的目光和神情后,都是驚然一喜。
“這個是李神醫?”
“似乎真的是他……”
“我可是他的粉絲啊,真沒想到,居然有一天我會和他在同一家餐廳吃飯!”
李瑞的大名,在京州有許多人知曉,可清楚他樣貌的,卻僅是少部分。
但他的那些經歷和閱歷,在流傳于世之后,已然有些夸張的成分了。乃至于有人說,李瑞是燕京某一位分量極重角色的私生子,過來京州只是鍍金,增添閱歷。同時還有人說,事實上他是低調在民間的超級富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