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連忙帶著顧海兄妹跟著楊慧茹進了院子,掀開正房的門簾,看見楊一晟和柳含依兩人半蹲著在地上,互相僵持著,誰也不肯去撿地上的碗碟碎片。
楊慧茹見沒出事,才摘掉圍巾手套舒了口氣。
蘇云也跟著摘了圍巾,同時問他們:“表哥表姐,你們吃個飯怎么還把碗摔了?”
柳含依哼了一聲站起來,直接踹了楊一晟一腳,“都怪他!大過年的故意找事!”
楊一晟瞪著眼珠:“嘿!你怎么還惡人先告狀啊?剛才明明說好了,我負責煮荷包蛋,你負責洗碗,結果你吃完就反悔,非說我糖放少了不肯洗碗,我說你兩句,你還摔碗......”
“誰摔碗了?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手滑!”柳含依不服氣。
楊一晟:“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反正你把碗摔了!”
眼見他們又要針尖對麥芒,蘇云連忙打圓場:“好了好了,一個碗而已,大過年的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吵架。”
說著,蘇云拿起門后的掃帚想去幫忙收拾殘局,卻被顧海制止,“小云,我來。”
顧海動作利落,三兩下就把碗碟碎片全掃起來拿出去扔了。
柳含依見狀,又給了楊一晟一腳,教育道:“你看看人家顧海,同樣是男人,你怎么不跟人家好好學學?虧你還是港城長大的,半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那同樣是女人,你怎么不跟表妹學學?你看人家表妹多恬靜多乖巧,再看看你?”
楊一晟面露鄙視。
柳含依的目光驟然危險起來。
楊一晟被她盯得頭皮發麻,第一時間向蘇云投來求救的信號。
蘇云暗暗翻了個白眼,心道:你惹她干嘛呀,真是人菜癮大!
腹誹完,蘇云牌調解員上線:“表哥,不是我說你,人家表姐昨天就幫忙洗過碗了,今天輪也該輪到你洗碗才對,你要是不會洗,回頭我讓顧海教教你?”
楊一晟睜大眼睛,意外瞅著她。
好好好,這么調解是吧?
楊一晟老老實實:“好吶,那你回頭記得跟我表妹夫說哦。”
“行!”蘇云爽快應聲。
顧夢兄妹在旁邊已經憋不住笑了。
柳含依見楊一晟識相,這才放下高高揚起的巴掌,轉頭詢問楊慧茹和蘇云:“二姨,表妹,秀娥嬸子那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早上我好像聽見小五過來找表妹?”
楊慧茹倒了幾杯茶水給顧家兄妹,嘆了口氣對柳含依說:“你秀娥嬸子去了趟醫院......”
柳含依和楊一晟聽說了蘇建國干的事,都傻了眼,畢竟以他們的經歷和見識,真的很難理解世上居然會有蘇建國這種人。
但蘇建國的事對于楊一晟他們來說就是個小插曲,很快被拋諸腦后。
楊一晟滿血復活后,根本閑不住,拉著顧海和楚承頌組了個三人牌局,差點把褲衩子都輸出去。
過了大年初二,楚承頌就得返回海城了。
楊慧茹雖然口口聲聲嫌棄他找不到對象,但送走楚承頌時,還是給了他親兒子待遇。
火車站臺上,一眼望過去全是人群,大多數都是來送別親朋好友的。
比如蘇云一行,不止有楊慧茹和楊一晟這些楊家人,還有邱月明、顧海四,陳秀娥蘇文山一家、周子揚,甚至夏英和狗子也來了。
大家一人幫著楚承頌拎了一個行李包,足以見得楊慧茹給他準備了多少東西回去。
離別總是傷感的,眼見楚承頌上了火車,蘇云急忙跳起來對他說道:“大哥,你一個人回去要好好照顧自己,到了海城記得給我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