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六掙扎著到了蘇智這邊,嗚嗚道:“別怕,叔叔保護你。”
其實蘇小六比蘇智還小兩歲呢,兩人今年一個十六,一個十四,都在上中學。
蘇智還沒來得及回應,破敗的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衣衫襤褸的男人拿著酒瓶子走進來,看向蘇小六和蘇智時,眼里全是恨意:
“兩個狗崽子!”
蘇小六不服氣,梗著脖子嗚嗚道:“你才是狗崽子!”
蘇建國沒聽清,伸手‘唰’一聲撕掉蘇小六嘴上的膠帶,陰狠質問:“狗崽子,你說什么?”
蘇小六只覺得整張嘴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痛,瞪起眼珠輸人不輸勢,“我說你才是狗崽子!”
啪!
蘇小六說完就挨了一個大逼斗。
蘇智哭著喊:“小叔叔!”
蘇建國一把將被捆著的蘇小六提了起來,“就是你這個多余的狗崽子,如果不是因為你,那兩個老不死的也不可能放棄我這個長子,都是因為你,還有蘇保國和蘇衛國,如果沒有你們,那我就是家里唯一的兒子,他們當年怎么敢報警?”
“你知道這十年我在牢里是怎么熬過來的嗎?”
蘇建國用拿著酒瓶子的那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脊梁骨,“這里被人打斷了三次,就因為牢里的老大是個大孝子,他聽說了我的罪名,成天拿我當沙包,我的手被他們打斷了又接好,好了繼續打,我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這一切全是因為你們這些狗崽子!”
“你們害得我一無所有,我也要讓你們嘗嘗同樣的痛苦!”
說完,他抄起酒瓶狠狠砸在蘇小六腦袋上——
“啊啊啊啊啊啊!”
蘇智發出了尖銳又恐懼的喊叫,可惜因為她嘴上纏著膠帶,這聲音沒能傳到屋外。
此時此刻,蘇云三人正跟著警隊在附近排查蘇建國的落腳點,這一片基本都是窩棚,住的人多且雜,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警員們幾乎是悄無聲息挨家排查。
剛排查完一家,警員正要往反方向走時,蘇云突然聽到了蘇智的叫喊聲,“等等!”
顧海也聽到了,指了一個方向,“在那邊!”
楚承頌當即招呼著警員們跟過去。
警員面面相覷,雖然摸不清頭腦,但還是跟著指揮走。
一群人很快到了破屋門口,楚承頌比了個手勢,兩個警員就點頭繞到了屋后。
聽著里面的動靜,蘇云整顆心都揪了起來,緊緊皺眉,顧海安撫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和蘇保國躲到一邊去,然后以極快的速度撞開門,沖到了屋里:
“別動!”
屋子剛被撞開,蘇云姐弟就看清了里面的情形,瞬間呼吸一滯!
“小六!”
蘇小六滿頭是血被蘇建國用破碎的酒瓶挾持著,明顯已經昏迷。
蘇建國把破酒瓶子抵在蘇小六的脖子上,但凡再往里面一些,就能要了蘇小六的命。
他瞪著眼珠威脅大喊:“都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