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家’這個詞,喬伊心臟像被扎了一根刺。
她曾經真心實意把那個地方當成家,她親自去商場買裝飾,親自布置家里的每一個場景。
她的入住,讓原本冰冷的房子變得溫馨。
每天下班,她都親自去市場買菜,專門做陸聞舟愛吃的飯菜。
每天等他下班,跟他一起吃飯,她覺得那是她最幸福的時光。
她甚至覺得,即使陸聞舟不想結婚,這樣一直過下去也挺好。
只是她從來都沒想到,從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在自我陶醉,陸聞舟從未對她動過真心。
他只是把她當成床伴,能夠滿足他欲望發泄的工具。
想起這一切,喬伊唇角勾著一抹譏諷。
“那是你家,不是我的,我不會跟你回去。”
陸聞舟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咬住她的唇。
聲音里帶著強有力的蠱惑:“那我就親到你同意為止。”
這個吻帶著強烈的占有欲,不帶一丁點克制。
她的呼吸被他一點點吞噬,就像即將溺死在水里的小魚。
夜色濃重,四處安靜。
房間內可聞的只有男人低喘的氣息聲。
陸聞舟輕咬著她:“回不回家,嗯?”
喬伊被親得眼角泛紅,渾身酸軟。
聲音也啞得不像樣子。
“陸聞舟,有愛的地方才是家,我們這種關系,最多也就算是男歡女愛的場所,去酒店開房更合適。”
酥軟嬌媚的聲音,卻說著如此冷情的話。
陸聞舟慢慢松開喬伊,一瞬不瞬盯著她:“喬伊,我是不是我對你太好,所以才讓你恃寵而驕!”
喬伊忽地冷笑一聲:“如果說平白無故冤枉我也算好的話,那確實是挺好的,畢竟你對我經常這么做,不是嗎?”
她那雙清澈透亮的杏眸里,不帶一丁點情愫,有的只有冰冷和譏諷。
刺得陸聞舟心口發涼。
他舔了舔唇,“喬伊,不要自作聰明,你以為宋清雅那么好對付?”
“我知道,她有宋家,還有你,但她碰了我的底線,就算魚死網破我也會跟她拼個你死我活。”
“她有抑郁癥,把她逼急了,鬧自殺,是你根本無法承擔的后果。”
喬伊閉了閉眼睛,臉上露出一抹無法形容的苦澀。
“所以你就永遠相信她而不相信我?陸聞舟,抑郁癥不是只有宋清雅會得,你有沒有想過,我也可能會有!”
“喬伊,抑郁癥不是傷風感冒,誰想得就能得的。”
陸聞舟氣得從床上坐起來,冷眼睨著喬伊。
他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他越來越看不懂。
以前的她有多乖巧聽話,現在就有多叛逆。
他伸出骨節修長的大手,輕撫著喬伊白得發光的臉蛋。
聲音里帶著幾分輕哄的味道:“我說過,只要你聽話,我會保你周全,否則...”
“否則你就會對我不客氣,對嗎?”
喬伊眼底的悲涼逐漸加大,唇角的笑意也染上了苦澀。
她告訴他孩子不是她弄沒的,他不相信。
她說宋清雅不是她推的,他也不相信。
現在她冒著揭開傷疤的痛苦告訴他,她也有抑郁癥,他依舊不相信。
或許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吧。
白月光一句話,他就信以為真。
而她無論說什么,他都以為她在胡鬧。
喬伊忽地一下笑的邪魅,那雙漂亮的杏眸里帶著勾人的水光。
一個翻身壓在陸聞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