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知意看她情緒有點激動,立即笑著安撫。
“我這還不是跟你學的,你忘了你和陸聞舟分開的那兩年,你有顧及自己身體不工作嗎?還不是把自己累到好幾次。”
聽到這些話,陸聞舟心疼把喬伊抱在懷里。
大手輕撫著她的頭:“怎么從來沒聽你說過這些?”
“都過去了,提它干嘛。”
陸聞舟低頭親了一下她額頭:“你是想讓我心疼死嗎?”
看著兩個人你儂我儂的樣子,許言之皺了一下眉梢。
沉聲說:“行了,你們兩口子想要親熱,回家去,別站在這里礙眼。”
陸聞舟睨了他一眼,唇角勾笑:“嫉妒了?那就嫉妒死吧,誰讓你好不容易要有老婆,還把人家忘了的呢。”
“陸聞舟,你不提這件事會死嗎?”
“不會,但是這么好笑的事,我不得天天拿出來抽打你幾下啊,不然多對你起你這個失憶梗。”
“你趕緊帶著老婆孩子走,韓知意發燒,不適宜勞累。”
“行,我們走,你好好照顧她吧。”
說完,他摟著喬伊肩膀往外走。
喬伊執拗道:“知意發燒了,我要留下來照顧。”
陸聞舟笑著親了一下她的唇:“還真是一孕傻三年,這里用得著你照顧了嗎?沒看到有人想表現一下,我們給他一個機會。”
一家三口跟韓知意打完招呼,直接走了。
房間內就剩下韓知意和許言之。
剛才還熱鬧的氛圍,突然冷了下來,韓知意有點尷尬。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聲音有點虛弱道:“你也走吧,我不需要人照顧。”
說完,她就想朝著臥室走去。
可眼前突然一黑,她身子搖晃幾下,朝著茶幾磕過去。
許言之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抱在懷里。
沉聲喊道:“韓知意。”
韓知意使勁晃了一下頭,眼前再次明亮起來。
想要推開許言之:“我沒事,可能有點低血糖,你走吧。”
許言之不由分說抱著她進屋。
把她放在被子里,沉聲叮囑道:“先睡一覺,看看燒能不能退下去,不能的話,我們就去醫院打點滴。”
韓知意本想拒絕,可是身體太累,又加上發燒,頭沾到枕頭,就感覺昏昏欲睡。
閉上眼睛,沒多一會就睡著了。
等到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色,直到此刻她才意識到,自己這是在醫院。
她剛想坐起身,耳邊就傳來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
“別動,手上有針頭。”
許言之那張好看的俊臉朝她傾下。
那雙原本深邃的眼睛里有淡淡的紅血絲。
韓知意聲音有些沙啞:“我為什么在醫院?”
“你做完高燒39.5度,一直退不下去,所以就帶你來輸液。”
許言之一邊說話,一邊將大手覆在韓知意腦門。
感受到溫度以后說道:“降下來了,不過應該還有37度多,醫生說你疲勞過度,再加上傷口感染,建議在家休息幾天。”
韓知意立即回道:“不行,我不能讓整個劇組等我一個人,一天要好多錢的。”
“韓知意,為了賺錢真的不要命了嗎?你缺多少,我給你。”
“我不要你的錢,我自己有手有腳,我會賺。”
許言之氣地擰眉:“我剛才給劇組打電話了,停工三天,一切損失由我來補償,這下總行了吧?”
聽到這些話,韓知意沒再執拗,重新躺在床上。
眼睛毫無神色看著許言之:“等我賺到錢,我會還給你的。”
“行,我等著。”
兩個小時以后,韓知意打完點滴,體溫也基本恢復正常。
許言之帶著她從醫院離開。
剛走到醫院門口,就看到一輛救護車上下來好幾名醫護人員。
旁邊還有警察跟著。
看到這種情況,韓知意自然明白,這個病人是監獄犯人。
她并沒在意,跟著許言之往外走。
躺在擔架車上的許霜霜看到這一幕,眼睛瞬間瞪得大大的。
許言之怎么又跟韓知意在一起。
他不是應該把她忘了的嗎?
他們怎么可能又在一起。
想到自己付出那么大代價,卻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結果,許霜霜氣得發瘋。
她在擔架車上不停掙扎著。
醫護人員被她猝不及防的舉動嚇到了,連忙扶住擔架車。
可動作還是晚了一步。
擔架車朝著韓知意方向撞過去。
許言之眼疾手快,一把將韓知意抱在懷里。
擔架車重重撞在他后腰上。
疼得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但他完全沒顧及自己的疼痛,反而很關切地看著韓知意。
聲音急促道:“有沒有傷到,讓我看看。”
他眼神緊張,聲音急切。
怎么看都是太過關心才導致這樣的。
許霜霜看到這一幕,心臟的疼痛更加重了。
眼淚也在那一刻順著眼角落下來。
嘴里忍不住喊了一聲:“哥哥。”
聽到這個聲音,韓知意和許言之都朝著這邊看過來。
當看到許霜霜那張臉的時候,許言之情不自禁攥緊了拳頭。
眼底的狠厲瞬間充滿。
臉上沒有一絲感情看著許霜霜。
見到這么冷漠的許言之,許霜霜哭得更兇了。
她可憐巴巴看著許言之,哭著問道:“哥哥,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你妹妹許霜霜啊。”
許言之不僅沒有一絲動容,反而很輕地笑了一下:“我妹妹叫許孟冉,這位小姐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