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琰正色起來,“你過去不是穿幫了?”
韓若星說,“陳西很聰明,她用趙藝丹的手機聯系了老院長,我可以受老院長的委托師出有名去看她。”
“那我陪你去。”
“你過生日呢,你別去了,在這邊開開心心玩,我自己去就行。”
顧景琰嘆了口氣,“你不在,我哪里能安下在這兒玩,走吧,我去開車。”
兩人趕到醫院的時候,人已經推進了搶救室,陳西帶著兒子在外面等候,看見他們倆,緊繃的神經才有一絲松懈。
“西姐,怎么樣?”
韓若星走到跟前才開口。
陳西說,“還沒消息,醫生說是疼昏過去了,昏倒的時候廚房還在燒水,然后煤氣中毒了,起先我也不知道,牛牛今天在學校得了獎狀,晚上睡覺的時候想起來了,非要拿給單爺爺看,我們敲門的時候沒有人應,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叫物業找人過來開了門,進去就發現她昏倒在地上,我就趕緊打了120,再聯系的你。”
韓若星拍了拍陳西的手背,“辛苦你了。”
“說什么見外的話,”陳西嘆了口氣,低聲道,“她也怪可憐的,一身病,身邊連個家人朋友都沒有,我拿她的手機的時候,我甚至都不用去刻意找,那上面一個聯系人都沒有,我是在通話記錄里找到了院長的電話撥過去的。”
韓若星沒接話。
趙藝丹是當年參與調換孩子的嫌疑人之一,她落得今天這個下場,也許就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不過人之將死,她在臨死之前,心中還有善念,想回來彌補當年犯下的罪,韓若星作為受害者之一,不落井下石就是她最大的體面。
“你們這一個多月相處得怎么樣?”
陳西說,“一開始跟你說得一樣,她戒備心很重,我剛搬過去的時候,跟她打招呼她都愛答不理,我就沒敢表現得太熱情,我就每周五周六晚飯后,固定帶著牛牛去小區散步,牛牛話多還不認生,記得她在隔壁住著,就總去找她說話。”
“每次都是牛牛說,她在聽,她幾乎不怎么說話,我一靠近,她就會變得很冷漠,直到前幾天,我前夫一家找過來,要跟我搶孩子,牛牛不肯跟他們走,我們就在樓梯間拉扯了起來,我前婆婆對我動了手,牛牛就去抱著她的腿咬她,她把牛牛推開,孩子腦袋磕到了地上,哭聲把她給引了出來,她說要報警,我前夫一家才不甘心走了。”
“我和牛牛當時都受了傷,是她幫我們處理的傷口,后來我為了感謝她,特意包了餃子給她送過去。”
“她本來是不想收的,可能是牛牛在,她就接下了,那之后關系就稍微拉近了一些,見面打招呼會回應,但也僅限于此,她心理防線很重,不會跟我多說半句話,但是她跟牛牛關系很好,散步時候會特意帶一些孩子吃的小零食給他,所以牛牛也喜歡跟她分享自己在幼兒園的事,今天也是因為他非要讓對方看他的獎狀,不然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韓若星聽得驚心動魄,低聲道,“你前夫怎么會找上門,你沒跟我說過啊,我哥不是讓人在周邊盯著嗎,他們沒攔住嗎?”
“不是,是我故意讓宋先生放他們一家進來的,關系遲遲沒有進展,我有些著急,就想用這個辦法逼她一下,其實還挺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