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桑寧借著酒意,攀上了慕織弦的脖子,坐在了他腿上。

小鼻子嗅啊嗅,是熟悉的禪風之竹。

然而下一句話,讓慕織弦崩潰。“我有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這樣的零距離接觸,慕織弦可以感受到她衣料的單薄。手指好巧不巧,落在了細腰鏤空處,細膩又瑩潤。

他整個人都有了反應。

按住她作亂的手,他啞著嗓音說:“因為你在做夢,夢里啥都有。”

“原來是夢啊!”喬桑寧膽子膨脹了,獻上自己的紅唇,啄他的喉結,作亂似的在他懷里鉆,“我的夢我說了算!想欺負誰就欺負誰!咦,八塊腹肌呢?”

懷中的女孩,如軟玉馨香,又像柔軟的藤蔓將他纏繞,嬌嬌又香香。偏生那小煙熏,又添了三分勾人的魅惑,如暗夜的精靈,慕織弦哪里抵得住?

“柏韜!”

慕織弦悶哼一聲,發出了老板的怒吼。

擋板呢,有沒有眼力見?

看好戲的柏韜,“騰”地一聲放下了擋板。還好還好,手速夠快,差點眼瞎。

手機鈴聲打斷了車廂的旖旎,慕織弦拿起手機,是陸錚。

他用肩膀夾著,接聽起來,“喂?”

“表哥,我把鐘兗宰了,你人呢?”

宰不是真的“宰”。

在上游船之前,慕織弦就給自家表弟發了條信息,“上去讓鐘兗出血。”

鐘兗是娛樂公司總裁,經常在媒體上露面,屬于公眾人物,和慕織弦、陸錚這種隱貴不同。

陸錚這一嗓子喊出來,“鐘總全場買單”,勢必吸引全場注意力。

慕織弦趁亂帶走喬桑寧,這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

只是陸錚沒想到,慕織弦沒影了。

“你姑姑臨時有事。”慕織弦扯了個謊。

“哦哦哦,代我問候我姑。我是想告訴你,鐘兗出不成血了,因為你的未婚妻已經買了單。真是大手大腳的女人!她還問你去哪了呢。”

慕織弦富有四海,卻還知道宰別人;唐小姐卻主動給人宰,這不是傻嗎?

慕織弦有那么一刻慶幸喬桑寧醉了,倘若清醒著,怕是又要黯然神傷了。

“你怎么說的?”

“我說不在啊,忙著攢老婆本去了。”

這個答案實在是,perfect!

表弟就是他的神助攻!

忽然,懷中的女孩動了動,嘟囔了一句,“什么東西,頂到我了!”

手機那頭,陸錚發出了吃瓜人的“啊”!

慕織弦仰天看車棚,卒。

掛斷了號碼,他反客為主,將喬桑寧壓在了身下,在她耳旁落下一吻,低聲蠱惑,“喬喬,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喬桑寧閉著眼,理直氣壯,“做夢啊。”

咂吧咂吧嘴,呼呼又睡了。

山不來,慕織弦也沒法就山,人家完全不配合。

就這樣騎虎難下,把自己難受了個半死。

*

好不容易到了霄云公館,把柏韜打發走,慕織弦抱著喬桑寧上樓。

幸好一梯一戶,刷卡到達樓層,不用擔心遇見尷尬的鄰居。

開門,進了房間,慕織弦把她放在沙發上。先是脫了她的小高跟,讓腳趾緩解舒服一下。

女孩子難得的乖巧,漂亮的臉蛋,卷翹的睫毛,卸掉了滿身的刺,好像等著王子的吻。

他便吻上了唇,吻到……滿嘴口紅。

想想還是素顏的好,最起碼,純天然無公害。

她睡不醒,又沒有洗漱沐浴,慕總只好臨時充當女傭。

打來了一盆水,暈濕了毛巾,幫她一寸寸地擦。

胳膊腿還好說,擦臉的時候,煙熏妝亂成一團,眼部烏漆麻黑的,比國寶的黑眼圈還濃,跟女鬼似的。

好好的二人獨處,變成了一個人的萬圣節。

慕織弦小心臟亂顫,忍不住吐槽。

“丑,太丑了,怎么這么丑!”

喬桑寧若有感應,撲棱棱坐起來,直沖衛生間。

隨后,“嗷”的一聲高分貝,要掀翻屋頂。

慕織弦不由分說,沖了進去,看見她對鏡子照的模樣。

哈哈哈,他心里大笑三聲,被自己丑哭可還行?

酒意醒了七分,女人什么時候都是愛美的,喬桑寧羞不可耐地把慕織弦推出去。

“你不要進來,讓我自閉一會兒。”

慕織弦生怕她有意外,不敢離開,豎起耳朵聽里面的動靜。

五分鐘后,浴室響起了嘩嘩水聲。

慕織弦想到三個月來,與拇指姑娘為伴的凄苦日子,以及在怡安會所和剛剛車上的隱忍,體內血氣翻涌。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他徑直闖了進去,解開腰間皮帶的卡扣。

而后大刀闊斧,大開大合。

他不愿意勉強她,就要逼她主動。

喬桑寧亂成了一座雕像,沒想到有生之年會看到男人的這一幕,而他那么自然,頭發滴水,喉結滾動,行走的荷爾蒙萬分撩人。

水流澆在身上,卻不能化解她的躁癢。

大腦完全宕機,喬桑寧上前抱住了他,如一條水蛇,“這還是我的夢!”

唯有夢中可以放肆,放縱自己的感情。

忘記情人身份,忘記尷尬的身份,忘記……可憐兮兮的自尊。

慕織弦明明箭在弦上,卻隱忍不發。

每一次淺嘗輒止,讓喬桑寧更空虛和空洞。

“求求你……給我……”她的聲音帶了哭腔。

慕織弦捧著她被水流沖刷的干干凈凈的臉,問:“喬喬,我是誰?”

“你是……三哥。”

“以后,還去不去夜場,嗯?”

“不去了。”

“衣服不許露肩、露背、露腰,裙子不能短過膝蓋,能不能做到?”

“能。”

“不能和別的男人擁抱,記住了嗎?”

“你給我找嫂子,我就給你戴帽子。啊!”

被挑釁到慕織弦終于不可抑制,掐著腰驟然進入,在她的世界馳騁縱橫。

兩個人誰也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真實。

洗完后,慕織弦把她抱出去,換衣服,寵溺地笑罵:“敗家小妖精,高定的衣服說剪就剪,幸虧我家大業大。”

喬桑寧訥訥地轉動脖子,不明白他的意思。

好不容易突破了喬桑寧的心理防線,慕織弦自然不愿意畢其功于一役。

一夜下來,高質量三次,把她服侍地妥妥帖帖。

天邊露出魚肚白時,才擁著她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