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雨綿看著面前的酒杯被倒入了紅色迷人的液體,仿佛看到了七年前的那一幕,紅的令人害怕。
抬頭將杯子里的紅酒一口喝凈,她重新給自己倒上。
一連喝了三杯,顏子夏也不阻止,就默默的看著,綿綿的性格她再清楚不過,她這樣喝酒不是在發泄,而是在逃避。
而逃避的事情肯定和沈南風有關系。
“子夏,你是不是也覺得十年前我就不應該愛上沈南風?”
喝的太快,她只覺得食道都是滾燙火辣的,可理智卻格外的清醒,如果不是那次變相相親的酒會,她就不會認識沈南風,不會一見鐘情,也不為為此而浪費了10年的時光和心痛。
更加不會在愛和恨中間撕扯。
“愛一個人哪是說不愛就可以不愛的。”
顏子夏聳聳肩,如果是這樣,綿綿也不會離開七年還沒辦法接受陸祁的感情,她忘不了那個沈南風。
愛情不像法律條文,根本毫無理智可言。所以她才寧愿每天和枯燥冷血的法律為伍,也不愿意去找個很大程度上都堅持不了一輩子的男人浪費時間精力和感情。
“如果愛一個人覺得痛苦,該怎么辦?”
將頭抬起來,她眼里多了隱忍的紅,如果陸祁給她的答案是肯定的,她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沈南風。
是自己深愛忘不了的男人,還是應該痛恨報復的兇手仇人。
“綿綿,你能不愛沈南風嗎?”
顏子夏拉住她的手,眼里多了心疼,她不能不愛沈南風,所以如果覺得痛了,也沒有任何辦法任何人幫她從痛苦中掙扎出來。
明白她的意思,她唇角扯出一抹更加難看的笑容,“是啊,我能不能不愛沈南風?”
沒有答案,或者是說他根本不敢面對答案,因為她根本做不到。
兩瓶紅酒很快見了底,喬雨綿趴在桌子上,低聲嘟囔著,“倒酒。”
“倒什么酒,再喝你就真的得進醫院了。”
顏子夏罵了一句,她允許她借酒消愁,逃避一夜,可是卻不會放縱她為了逃避而傷了身體。
“子夏,我要喝酒。”
“你已經喝醉了。”
又心疼又無奈的說完,她只能將早已經喝的爛醉如泥的她攙扶起來。
“好好睡一覺,第二天醒過來說不定你們就又繼續甜蜜了,乖,靠在我懷里。”
輕聲誘哄著,她費力的將人從西餐廳里帶出來。
正準備開車,才想到自己也喝了酒,雖然一點不會影響她開車的技術,可是作為一個懂得法律的律師,酒駕實在對不起自己的專業所學。
“我打車送你回去。”
大中午的,又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時間,出租車司機也都去吃飯午休了,等了十分鐘,也不見一輛出租車的影子。
“這不是逼著姐知法犯法嗎?”
郁悶的說了一句,她只好摟著已經快要睡著的女人上了自己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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