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云夢城到燕川城,一門心思的趕路,一個月的時間足夠。若是要提速加快些,趙澄這一小隊人馬也只需要十幾天。
趙澄計算袁韻的日子,正常情況下應該是十月初分娩,就算提前幾天,那也要到九月底。
時間還算充裕,趙澄便決定不直接回燕川城,而是選擇途徑江城、韓南城、青東城一路落實下工作再回燕川城,那樣剛好可以趕在孩子出生前到家。
吳思思在江城的工作主持的不錯,雖然涂陸苗三家都很聽話,但那只是對待趙澄,吳思思接手后還是費了一些功夫與手段才把他們治服。
這也說明趙澄的眼光沒錯,吳思思確確實實是有本事的。
對涂子鳴、陸琛、苗韶華三人的考核也到時間了,趙澄查閱了他們三人的工作情況,又與吳思思和馬聰商討了一晚,最終把《嚶嚶嚶》的銷售權交給了陸琛。
趙澄把這樣安排的理由說的清清楚楚,例舉了陸琛幾次表現出色的應急手段和公關方式,涂子鳴和苗韶華都服氣,沒有生出異議。
夜里,趙澄約吳思思和馬聰在江城河邊的路邊攤飲酒。
趙演、趙五、衡文昊分三個方位混在人群中保護,乾浪則隱藏在水中。
在江城地界,有四個絕頂高手保護,趙澄的安全基本上不會有問題。
至于徐鞍,在于謹的陪同下逛青樓去了。
用他自己的話說,上次來江城每天腥風血雨的,都沒好好享受下生活。
得補上。
趙澄晃著酒杯,喝了一口后說道:“這酒明明是仙酒,為何喝進嘴里有股清香味?”
吳思思故意賣關子,問道:“老板喝不出是什么味道?”
趙澄明白吳思思的意思了,是酒里面加了料,他又喝了一口,疑問道:“薄荷?”
吳思思點頭道:“對,這酒攤老板是個好酒之人,以前沒賣仙酒的時候,就喜歡自己往酒里面加各種東西,所以別看他這個酒攤不大,但卻把酒分成了好幾種口味,就靠這個花樣吸引人。”
趙澄將酒一口飲盡,指腹在桌面上敲了敲,馬聰趕緊給他滿上。
“你來江城的時間也不長,卻把一個酒攤的情況都摸清楚了?”
吳思思微笑道:“這也是巧合,苗韶華以前經常來這兒喝酒。她現在,變著法的討好我,想和我成為好姐妹。”
吳思思說這話時,趙澄能感受到她的驕傲。
以前只是個在老鴇的悉心栽培下準備出來接客的藝伎,卻陰差陽錯的在短短的時間內成為了女老板,并且連以前高高在上的郡守夫人都要巴結自己……
這種感覺,讓吳思思很滿足。
趙澄道:“那時候苗韶華還是郡守夫人,堂堂郡守夫人也來這小酒攤喝酒,看來這老板是真有兩把刷子的。”
吳思思道:“苗韶華說了,這里經常有家境殷實的人來小酌。”
趙澄能很形象的在腦海里勾勒出一個畫面。
就像前世的時候,有些路邊攤旁邊總是停著一些豪車。
趙澄想了一下,道:“你有空了和這老板多碰碰,他不是喜歡調酒嗎?可以投資一下他,讓他在江城開個酒吧。”
“酒吧?”吳思思疑問,對這個詞不了解。
“就是一種叫法,至于具體的形式,在路上的時候我詳細與你說。”
“路上?”吳思思敏銳的問道。
趙澄點頭,道:“你得隨我去一趟青東城。”
吳思思和馬聰對視一眼,道:“要去多久?現在正是江城最忙的時候。”
“江城的事先交給馬聰,好好的讓他鍛煉一下。”趙澄看向河對岸的喧鬧,自從鄧富貴接任了,把齊柏年以前定的規矩都改了,江城從此不再禁宵,畢竟是靖國東部經濟最發達的城市,每晚都是歌舞升平,一片太平盛世的景象。
“你和我去青東城,有更重要的事情商議。”
見趙澄已做了決定,吳思思不再多問,應道:“什么時候啟程?”
“越快越好。”
“那就明天午時吧,我上午把事情和馬聰對接一下。”
“可以。”
趙澄朝馬聰看去,道:“這些天好好的練一練手,等思思回來后,你繼續幫他。”
馬聰重重的點頭。
趙澄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不用著急,先在江揚郡積累經驗,等云荊郡的產業園修建好了,你再去接替黃華。”
“是!”馬聰道:“其實老板不用解釋的,老板說什么我都會照辦。”
趙澄舉起酒杯,笑道:“公事談完,那就好好放松一下,聊聊風月!”
三人散場之后,馬聰很識趣的先走一步,吳思思和趙澄落在后面。
女人像無骨般貼在趙澄身上,五指放在他胸前,道:“我在江城置辦了一座宅子,你還沒去過吧?”
趙澄沒喝醉,只是有些微醺,道:“買新宅子了好啊,賺錢了就是要拿來提升生活質量的!”
吳思思柔聲道:“我帶你去看看。”
“好……”話還未落音,趙澄突然想到了什么,頓時酒醒一半,輕輕地將吳思思的手拉下來,道:“不行不行,不能去!”
“怎么了?”吳思思疑問道。
趙澄道:“周諾和我一起來的。”
吳思思左右望望,道:“她不是沒跟來嗎?就一晚上怕什么。”
趙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道:“你不了解她,她脾氣暴躁,是個連皇帝的面子都不給的女人,我怕你會沒命。”
“這么厲害?還有你怕的女人??”
“就就就……今晚就這樣,已經喝開心了,你早些回去休息!”趙澄邊推著吳思思邊往趙演的方向走,生怕自己不小心破防跌進吳思思的溫柔鄉里。
乾浪從水中起來,趙五和衡文昊匯合跟在趙澄和趙演身后。
趙五朝衡文昊伸出手,道:“拿來吧!”
衡文昊一臉不爽,從衣兜里拿出一錠銀子,依依不舍的朝趙五手中放去。
見銀錠遲遲落不下來,趙五直接伸手奪走,道:“看你那小氣樣,愿賭服輸!”
衡文昊疑問道:“你為何就斷定駙馬今晚不會和吳思思過夜?以我對駙馬的了解,他是色中餓鬼,色膽包天,在燕川城都敢去找吳思思的!現在長公主不在江城,他反而不敢了?”
趙五笑了一下,道:“因為有更讓他忌憚的人在江城。”
衡文昊忽然醒悟,問道:“你是說周諾姑娘?”
趙五反問道:“你只見過主子射女人,有見過女人射主子嗎?偏偏周諾就敢!”
衡文昊嘆道:“還是你更了解駙馬,這錢我輸得不怨。”
“我不光是了解主子,對周諾也頗為了解,指不定她現在就藏在哪個地方,用箭指著主子呢!”趙五朝周圍環視。
“這么可怕?”衡文昊面露驚訝,一臉不信。
遠處的屋頂,周諾將弓拉至滿弦,箭頭一會對著吳思思,一會對著趙澄。
直到趙澄隨著趙演走出一段距離后,周諾才把箭放下。
“算你沒嫌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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