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啊,連傾城劍仙的傳人都來了。”
衡文昊搖了搖頭,道:“右相說的沒錯,江湖從此不再江湖。”
衡文昊和龍槍衛不同,他沒在戰場上跟過趙歡,依然還是習慣稱呼趙歡為右相。
“駙馬,看來我只能陪你到這兒了。”衡文昊朝趙澄看去。
趙澄打量了宮雪一番,疑問道:“這人很厲害嗎?”
衡文昊道:“大名鼎鼎的靖海劍師都只稱自己為劍師,并不是因為他謙虛,而是他打不過傾城劍仙,所以不敢與傾城劍仙并列為仙,此女子是傾城劍仙最得意的弟子,有小傾城之名。”
趙澄分析著衡文昊的話,估算著宮雪的實力。
傾城劍仙比靖海劍師厲害。
宮雪是傾城劍仙的弟子,周川是靖海劍師的弟子。
按照這個邏輯來說的話,宮雪可能比周川厲害,至少也是相當的水平。
而周川與衡文昊……
雖然沒打過,但衡文昊自己說過,自己要比周川略遜一些。
趙澄想著衡文昊剛才說的那句:“駙馬,看來我只能陪你到這兒了。”
這是不是一種告別?
衡文昊沒有戰勝宮雪的把握,已經有了死志?
趙澄回頭看了一眼,何執與三百龍槍衛被王玉巒困住,楊桃枝、趙演和趙虎也都不在,周諾的箭術厲害,但武藝上只是一流高手,現在能擋住宮雪的人也只有衡文昊了。
沒得選擇。
“駙馬,繼續趕路吧,照顧好長公主。”
衡文昊說了一句,就要翻身下馬,這時袁韻的馬車中突然飛出來一人,在衡文昊的肩膀上壓了一下,將他按回馬上,一個翻身落在宮雪面前。
看著這纖細的身姿,嬌小的背影,衡文昊驚道:“阿桃,你干什么?”
阿桃偏過頭,讓衡文昊看到她的側臉,道:“你一個大男人就別欺負女人了,我來會會她。”
衡文昊道:“可長公主那……”
“趙虎停下時怎么給你說的?他可是把駙馬一家都交給你了,你要守護他們到底。”阿桃打斷衡文昊的話。
兩人已默契搭檔多年,衡文昊對阿桃很了解,知道她決定的事不會改變。更何況阿桃是從袁韻的馬車里飛出來的,這說明是得到袁韻認可的。
衡文昊不再耽誤時間,將刀回鞘,對趙澄道:“駙馬,我們走吧。”
宮雪這才輕輕抬頭,朝趙家的隊伍掃了一眼,然后目光落在阿桃臉上。
“你是長公主身邊的龍衛?”
阿桃沒有回答宮雪,而是反問道:“茂山派還真是臥虎藏龍。”
宮雪道:“茂山派與我何干?”
阿桃本就是故意試探,道:“原來你不是文護的人,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你是信王府的人。”
宮雪皺眉道:“你試探我?”
宮雪這種反問已是承認了,阿桃繼續說道:“連信王也安排了高手過來對付駙馬一家,這是一點都不顧念與長公主的姐弟情分了嗎?”
宮雪道:“信王怎么想,我不必知道,你就更沒有知道的必要了。”
話已至此,多說無益。
阿桃身著在逸聞社擔任教官時的那種衣服,為了就是做好了戰斗的準備,她先發制人,雙手一抖,一對金色手環迸射而出,朝宮雪疾飛而去。
宮雪迅速拔劍,當藏在鞘里的劍刃剛剛露出來一小節的時候,一道耀眼的光芒便將周圍照亮。
那是一把雪白的劍,比雪還白,比白更白。
當當!!
宮雪左手抓著劍鞘,右手執劍,擋開飛來的一對手環。
而這時,阿桃已在她背后出現,并且在阿桃出現的同時,那對手環回到阿桃的手中,變成了兩把匕首。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氣呵成,阿桃抓住機會,一記背刺!
鏘!!!
宮雪的反應也是極快,雖沒轉過身,但卻將劍繞過肩膀豎在背后,卡住阿桃的匕首。
宮雪將劍身一翻,將阿桃震開,自己也趕緊抽身拉開距離。
這突然的交手,讓宮雪對阿桃有了初步認識。
這是一個優秀的刺客。
在接觸到的人里面,阿桃的輕功比不上駱影、元飛和柳凌,但她的身法僅僅只在駱影之下,要想戰勝宮雪,她只有把自己的這個特點運用到極致才行。
“龍衛果然不能小覷。”
宮雪默默地說了一句,緩緩地抬起手,雪白的劍身明晃晃的閃動著,周圍無風無浪,阿桃卻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這便是宮雪的劍意。
“傾城之人,傾城之雪。”
“吃我傾城劍!”
宮雪快步朝阿桃奔去。
離開被宮雪阻攔的地方一段時間后,衡文昊的心情才稍稍平復了些,他雖對趙澄說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其實心里也沒底。要是再有絕頂高手追上來,隊伍里就只有他能抵擋了,到時候長公主和趙家便無人能護衛。
雖然已離靖海越來越近,只要能順利抵達海邊,就能從海的那面登上陵山。趙歡第一時間就想著去陵山,想必是在山上有所安排,這點衡文昊倒是不擔心。
關鍵是能不能到得了。
衡文昊正想著這些的時候,一旁和趙澄同騎在一匹馬上的鄧燕嬌卻鬧了起來,她和趙澄沒爭沒吵,陡然間從馬背上跳下去,往一旁的田地里跑去。
田地里的作物長得茂盛,鄧燕嬌矮小的身軀一下去后就被淹沒。
衡文昊很是頭疼,就欲下馬去追。
“等等!”趙澄喊住衡文昊。
衡文昊盯著趙澄,以為趙澄有其它的吩咐,可等了好大一會后趙澄還是沒有說話,衡文昊急了,道:“再不去追就真的跑丟了!”
趙澄冷靜的說道:“燕嬌只是思維是小孩子,但不傻。剛才我沒惹她生氣,是她突然激動起來然后跑進了田里,一定有她的理由。文昊,我們不必去找她,繼續趕路。”
衡文昊問道:“萬一田里有什么危險……”
趙澄搖搖頭,打斷衡文昊,道:“如果田里真的藏得有人,那燕嬌就是沖著那人去的,有危險的就不是燕嬌,而是藏著的那個人了。”
衡文昊撓著腦袋,不解道:“你為何對燕嬌小姐這般有信心??”
“趕路吧。”
趙澄忍不住輕笑了一下,拉著馬韁繼續前行。
他腦海里想到了一個畫面,那是被鄧燕嬌毒死的‘伍拾玖’。
所以他意識到自己竟忘了,這小家伙也是個大殺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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