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息寧轉身,對上攝影機背后的顧良言,還有一眾劇組工作人員,卷好褲腿后,跳下球桌,走向他們:“導演,商量個事唄?晚上不是有乒乓球比賽嗎?你們不能總要求我們會你們自己不行吧?這樣說出去,觀眾們也會覺得這節目沒什么說服力。”
說著,話鋒一轉:“不如這樣,咱們來一局,一個球十塊錢!”
【靠!陳息寧你賠錢!算盤珠子蹦到我眼睛了!】
【你說話就說話,我們蹲在屏幕后也得被你算進去。】
【我先說明,我覺得導演組挺有說服力的。】
不出意外,導演組的人齊齊搖頭,表示拒絕。
陳息寧看向顧良言:“顧導,你覺得呢?”
上期的顧良言有多大方,這期就有多摳門,五塊錢愣是讓他使出了五十萬的感覺。
顧良言搖頭:“不好。”
陳息寧憤怒,轉向周哥,“周哥,這還能忍?”
被她視線掃到的周意洲頓時眼露憤怒,一個箭步沖了上去,開始搬攝影設備:“導演組玩不起了!沒辦法了,直接把這些設備搬走,打個摩的上鎮上賣錢吧!這不比打球來錢快?!”
“誒誒誒!周哥!不帶你這樣的!”
攝像師們都傻了,連忙上阻攔,場面亂作一團。
就在直播畫面瀕臨崩潰時,顧良言的聲音響起:“不就是比乒乓球嗎?行。”
模糊的畫面這才恢復正常。
“可你們有本錢嗎?想要空手套白狼?”
他這話一出,周意洲直接笑了:“開玩笑,我們息寧會輸嗎?!”
壓力一下給到陳息寧。
面對周哥的充滿信任的目光,陳息寧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顧良言不置可否,微微笑著:“好,不過丑話說在前頭,你們要是輸了,就是負債,得去幫村民清理羊圈,賺錢還我們。”
“啥玩意?”
一旁坐著看熱鬧江糖整個人都不好了:“你這意思,是要我們去撿羊屎蛋子?”
她臉色驟變,胃已經在翻滾了:“嘔,嘔!”
陳息寧:“……”
【哈哈哈哈!激勇的導演是真敢整啊!讓女明星去撿羊粑粑。】
【這節目真的挺接近生活的,六個嘉賓也都不矯情。】
【壓力一下給到息寧。】
【我就想問一句,辣條好吃不?】
【笑死了,給小學生買的辣條,結果這三個人坐外面給炫完了。】
周意洲堅定的眼神逐漸渙散,看向陳息寧:“寧兒啊!你老實跟哥說,你有信心沒?”
“哥,咱們都窮到這地步了,光腳還怕穿鞋的?別說撿羊屎蛋子,就是去擔糞,咱也得去啊!不去咋整?”
周意洲一下給說服了,當即點頭:“哥相信你!就這么整!拿出之前的氣勢來!”
江糖看向兩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走火入魔的鬼怪一般。
顧良言點頭:“好,既然你們三個都商量好了,那就開始吧!”
他給身旁的攝像大哥遞了個眼神,大哥立馬將攝像機交給身邊人,擼起袖子,拿起一套嶄新的乒乓球拍,露出傲人的肱二頭肌,來到陳息寧面前,一米九的個子,低頭才能看見陳息寧的臉。
知道的他是來給球拍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要打人。
周意洲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天啊!這導演組的十塊錢還真挺難掙的。”
“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顧良言朝陳息寧挑了挑眉,坐在椅子上,面對著攝影機。
“當然玩!”
陳息寧接過球拍,來到球桌前。
“那好,既然你決定了,有筆賬我得算在前頭,別一會兒你們三說我坑你們。”
“這副球拍嶄新的,三十塊錢,一人一半,現在,你們三倒欠我們十五,有問題嗎?”
周意洲瞪大眼睛,“當然有問題!”
【華爾街的資本家見了顧導都要流淚。】
【話說上次顧導送房子的后續怎樣了?】
【八卦沒看嗎?二狗爬樹上拍了,看見七人去新房聚餐。】
【二狗也是有毒,成天盯著陳息寧。】
【她最近熱度高啊!】
【不過陳息寧上回被拍和許云野去吃飯,她也不知道避嫌,自己本身也有問題。】
【確實,勾三搭四,感覺沒男人活不了一樣,這點挺讓人討厭的。】
【誒不是,難道男女之間就一定要談戀愛?許云野是她老板耶!你領導叫你去吃飯你不去?不怕被穿小鞋?】
【茶姐的粉絲就洗吧!蒼蠅不叮無縫蛋,要避嫌辦法有的是。】
【呵呵,那我還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哥哥怎么不想辦法避嫌?昨天在ktv和女網紅曖昧的照片都上熱搜了】
【只是朋友聚餐,造謠死全家!】
粉絲一言不合就干仗,攝像機后靜音看直播的顧良言若有所思。
“行!”
周意洲咬牙應下這十五塊錢的債務,選擇相信陳息寧。
那頭的陳息寧與攝像的比拼已經開始,乒乓球的聲音回蕩在寂靜的校園,依稀可以聽見對面教學樓朗朗的讀書聲。
周意洲與江糖坐在對面的球桌上,全神貫注地看著面前飛來飛去的黃色乒乓球,精神無比緊張。
攝像的水平不低,球打得很刁鉆,好在陳息寧技術還是穩的,一個大扣球直接拿下。
“ok,你們加十塊錢,目前負債五元。”
顧良言很是淡定地宣布結果。
立馬又換了個攝像上場。
“哈哈哈哈!”
周意洲與江糖笑得像個兩百斤的大胖子。
“息寧!你可以啊!高低得贏他個一千塊錢,咱們把小賣鋪給包下來!”
江糖豪氣萬丈,已經可以想到自己坐在小賣鋪里做老板的場景了。
接下來,一連上了七個導演攝像,全部都敗在陳息寧手下,眼看積累的錢數越來越多,二人都從球桌走了下來,給陳息寧加油助威,仿佛打了雞血一般。
周意洲:“第一覺得乒乓球這么好玩,息寧真給哥爭氣啊!”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江糖當即表示贊同,在心里算著六十五塊錢可以買多少辣條,雙眼泛光,止不住咽了口口水。
撩起袖子的陳息寧睥睨著導演組,儼然一副還有誰的表情。
“不來了不來了,再繼續下去,工資都要輸光光了。”
導演組叫苦不迭。
顧良言側目:“沒人上了是嗎?”
現場一片寂靜。
他扣上鴨舌帽,接過球拍起身。
“那就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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