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息寧剛掛完電話。
“身份證自己輸，還有你助理的。”
顧良言將手機遞給她。
這是要給自己買票？
和六哥這個土豪在一起，確實挺爽的，機票錢都省了，平時在家里，還時不時給他們帶好吃的。
沒有猶豫，陳息寧埋頭輸入身份證號碼。
菲菲已經在酒店收拾行李，估計還要一些時間。
迅速輸好，陳息寧將手機還給顧良言時，忍不住多嘴問了句：“你為什么對我們這么好？”
無論是對她，還是遠哥他們，顧良言都無比大方。
都說越有錢的人越摳門，在他這里是一點跡象都沒有，別說他們，就是代駕師傅，那也是特別關懷。
顧良言聞言，微微一愣，頗為意外，視線挪向她。
“對人好需要理由嗎？”
“況且，我有對你們特別好嗎？”
陳息寧還真被問住了，認真思考了一下，點頭：“摸著良心說，確實特別好。”
這話一聽就是滿滿的真心實意。
顧良言輕抬眉梢，詫異地看著陳息寧，“沒想到，居然能從你嘴里聽到這樣的話。”
話落，他收回視線，繼續購票。
陳息寧抿嘴，靠了回去，反省自己話是不是太多了，菲菲怎么還不下來。
“你這次怎么不問我是不是對你垂涎三尺了？”
像是買好了票，顧良言收起手機，轉向她，一本正經地詢問。
陳息寧：“……”
那一段是過不去了嗎？
同樣的坑，她絕不會栽第二回。
陳息寧抬眸，正氣凜然，堅定回道：“兄弟情豈容玷污？六哥，你以后可不許再說這種冒昧的話了。”
多冒昧啊！
顧良言忽然黑臉，冷漠道：“你剛才的話，是不是也挺冒昧的？”
陳息寧低頭。
菲菲怎么還不來？
然后便聽顧良言嘆了口氣，似有些無奈。
旋即道：
“我看你問題有點多，不如這樣，你我各問一段冒昧的。”
陳息寧：？？？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顧Pd要是跟她說這話，她可就要問尺寸了。
咳！
望著顧良言那雙清冷如墨的眸子，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看清她內心的污穢。
陳息寧居然有種想要唾棄自己的感覺。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要是不問就不禮貌了。”
他點頭，交疊起雙腿，手撐在車窗邊緣，抵著下巴，灼灼目光注視著她，“你問。”
“就是我們好像認識沒有多長時間吧？你對我，感覺有種無緣無故的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難道是因為……”
陳息寧倒吸一口涼氣，像是突然發現了什么新大陸。
顧良言眉頭驟然擰起，眼露疑問。
好奇心成功被挑起。
陳息寧：“難道是因為我和你的初戀長得有幾分神似？”
她立即打了個響指，霍然開朗，“替身文學是不是？我熟啊！”
“顧PD，我說對了嗎？”
顧良言第一次在陳息寧身上感受到了那種想要抽死許云野的沖動，他閉了閉眼，松手，身體向車門靠了靠，與陳息寧拉開一大段距離。
陳息寧見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抱歉啊！我說錯話了，你別介意。”
“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好好說！”
感覺頭已經開始疼的顧良言再度轉向她。
陳息寧笑容滿面，“那一定是因為鄭西萌，我看你們挺熟的，是不是為了她，關照我的？”
其實前面都是鋪墊，調節氣氛用的，這句才是真實目的。
之前許云野在飯桌上提及鄭西萌，說出的話陳息寧每一個字都聽得懂，但是組合在一起，就不理解了。
而且鄭西萌的行為也挺奇怪的。
起初陳息寧以為她深愛許云野，所以才厭惡自己，可上次打拳事件來看，什么深愛都是錯覺。
還有，顧良言有錢也不是這么花的吧？綜藝送房子？
到底是貧窮限制了她的想象。
“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
顧良言詫異，不禁笑出聲。
陳息寧微怔，不由松了口氣。
“不是就好，但顯得更加無緣無故了，還有房子，別人做節目賺錢，你賠錢，那一套房子的價格，得做多少節目才能賺得回來？”
顧良言斂起笑容，“我媽是干房地產的，你住的那個小區開發商就是她，送一套房子，對我不算什么，制造的節目效果，遠比一套房子讓我開心。”
其實事實并非如此，僅是他看著陳息寧一個人住酒店，某天送她回去時，突然很想送套房給她。
尤其是想到富得流油的鄭家，再想她過的什么日子，第一次這么想對一個姑娘好。
雖然得承認，想法有點怨種，他是有錢，可不是腦殘，但就是很想給她花錢。
沒辦法，所以設計了這一環節，如果當時陳息寧輸了，他也不介意給幾位兄弟一人送一套，名正言順。
“再者，導演也不是我的主業，興趣愛好而已，不靠這個掙錢。”
陳息寧：“……”世上的有錢人那么多，多她一個會死嗎？
“還有你說的，對你無緣無故的好，我現在想想，也覺得挺無緣無故的，你不是挺會的嗎？”顧良言看著她，眸光瀲滟，緩緩道：“不如你來替我想想，找個原由，解了咱們兩個的疑惑，如何？”
嘶！
陳息寧倒吸一口涼氣，止不住貼近旁邊的車門，滿心震驚。
第一次在顧良言嘴里聽到這樣的話。
再看顧良言的眼睛，狹長的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總感覺多了點什么，像是攜帶著一股炙熱，多看一眼都有種被燙到的錯覺。
陳息寧：好像哪里不對勁，有點想跳車。
錯開目光，看向車窗。
菲菲怎么還不來？
就那么一點行李，居然也能收拾這么久！
簡直令人發指！
說來丟人，浸淫言情十年，寫了上千萬，竟有些招架不住面前的顧良言。
看來盯著豬跑和沖上去啃一口的感覺，差別應該蠻大的。
不行，絕不能再萌生邪念。
于是。
陳息寧皺著臉，放松身體，嘗試靠近顧良言。
她毅然決然，表情認真，毫無演技全是感情：“六哥，我們兄弟之間就別說這種話了，聽著怪尷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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