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工種,流水線工人,網管,洗車工,洗頭工,你們商量一下怎么分配吧!”
換到王者之師這邊,發布任務的顧良言言簡意賅,簡單說完就把選擇權交給他們了。
像這種自由選擇的時候,一個整不好就是大型決裂現場。
果不其然,顧良言話剛落下,剛才還團結一致的四人團體就瀕臨瓦解,在周哥開口要選網管之前。
“黑白配吧!贏得先選。”
陳息寧出聲提議。
只要不是猜拳,周意洲怎么著都行。
由江糖先選了網管,再是沈泉選了洗車工,今天的陳息寧運氣似乎不太好,周意洲得到第三名。
“流水線是擰螺絲嗎?”
周意洲眼懷好奇,詢問顧良言。
他學聰明了,問清楚再選擇。
“不是,是切片工的。”
切片?
和洗頭相比,這流水線工人不要太美!
周意洲壓根沒有任何猶豫,更別提謙讓,激勇一向講究有福自己享,正要一口應下做工人的任務。
“不過在切東西的時候,一旦出錯,你要負責吃掉。”
剛張開口的周意洲就這樣愣住,“什么意思?不管多少都得吃掉?”
顧良言點頭,“你也可以選擇不吃,不過那樣任務就失敗了。”
那不得撐死?
周意洲震驚,看了看陳息寧,義無反顧:“我選擇洗頭工!”
“息寧心靈手巧,就適合干輕松的活,我五大三粗的,讓我去干流水線不得撐死?就這么定了!”
他自顧自的決定,還演了一出舍己為人的好戲,上去領任務卡的時候沒有一絲猶豫,步伐無比輕快。
【虧我之前還在同情周哥。】
【更加堅定了息寧要刀他的心。】
【陳息寧:你要這樣,就別怪我不當人了!】
【這一個個的,看上去都不是什么輕松的活計,除了網管和隔壁的售貨員。】
任務發布之后,四人兵分四路開始進行任務,陳息寧也被帶到了加工廠。
“你的工作就是負責把這鰻魚切成片。”
師傅拿刀,從盆子里取出一條鰻魚,經過烹飪的熟食隔著口罩都能聞到一股香味,在陳息寧的注視下,僅是刷刷幾下,數片整齊的薄片便出現在眼前,把魚片放在薄模上擺好。
“這沒什么難度,有一點,大小必須一致,至少也要視覺上看去相差無幾,只要切夠五百片,你任務就算完成。”
說罷,師傅把刀塞給陳息寧,轉身離開了。
留下陳息寧一個人在原地,舉著刀,對著一盆的鰻魚發愣。
旋即,咽了口口水,她拿刀上陣,從盆里撈出一條鰻魚,看上去實在誘人,把她饞的不行,所以第一刀不管如何,先拿起來嘗一嘗。
放到嘴里的瞬間,陳息寧眼前一亮。
“好吃!”
【傻孩子,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懷疑顧導夾帶私貨,詭計多端,想要練息寧刀工,以后好讓她做飯。】
【還是廣大網友的眼睛雪亮!】
嘗完味道的陳息寧迅速投入工作當中,一邊切一邊數數,切菜她會,但實在沒有什么水平,剛開始沒經驗,切兩片就有一片廢的,之后五片,十片……
不到一小時,陳息寧就被撐的想要吐了,而鰻魚才切了不到一百,撐到手抖,手越抖,吃得越多,越撐。
讓陳息寧有些意難平的是,她干活的時候,顧良言就在攝像機后旁觀。
察覺她的目光。
顧良言抬眉眼露疑惑。
“顧Pd,這樣下去會死人了,苦點累點沒關系,撐人是真受不住啊!”
陳息寧從剛開始的饞,到現在的反胃,還有四百來片,她胳膊都麻木了。
攝像機后的顧良言迅速領會她的意思,驟然蹙眉,飽含深情的眼神中滿滿的心疼:“吃不下就別吃了。”
【這不得把戀愛腦顧PD給整心肝疼?】
【顧導恨不得親自上場切魚。】
【無語,其他人也不像她這樣,哪個沒在受苦。】
【什么意思,陳息寧是要顧導給開后門嗎?給我看惡心了。】
【兩人在一起之后這節目就變味了,顧導不再是那個顧導了。】
【還說什么白月光,人何躍己可沒陳息寧這么矯情好命。】
“不行就認輸吧,別撐著,撐壞了對身體不好。”
顧良言這話讓陳息寧臉上肌肉抽搐了一瞬,再去看他那笑容時,怎么看怎么覺得怪異。
想到何躍己,陳息寧凝神,舒出一口氣,視線轉向盆里的鰻魚:“不就是區區五百片鰻魚嗎?別的也就算了,論吃,我還能輸?”
不再多看他一眼,陳息寧抬刀,憑著一口氣,繼續埋頭切片,一心一意。
其實陳息寧也是幸福的,雖然站著腿麻,但至少不用怕餓,自給自足,不像周意洲他們,連頓飯都沒有。
“你這頭怎么洗的?誰教你用指甲的?用指腹!指腹知道嗎?”
洗頭店里,躺在洗頭床上的客人皺著眉,眼里滿是不耐煩,看向周意洲時,“你是學徒吧?這么大年紀了出來學藝也不知道認真點,就你這服務態度,也不怕餓死。”
……
“指腹不知道用力?你早上沒吃飯嗎?”
……
“我的天,你手怎么在抖?”
……
“老板!老板!換人!我不要他洗!”
與此同時,作為環衛工的徐文聰被要求撿夠五十個礦泉水瓶,他戴著口罩在垃圾桶里翻找,炎炎夏日,那腐爛的味道和酸臭味摻雜在一起,即使隔著口罩也能聞得到,他被熏到嘔吐,實在受不了選擇放棄垃圾桶,到街邊尋找。
還是當網管的江糖比較輕松,開開機幫人端端泡面,抽空還可以給自己泡上一桶。
當然,最累的還是工地的趙遠,推著車子,滿頭大汗。
但不管多難,都沒有人放棄。
同一時間,來到超市里的何躍己陷入絕望。
“師傅,師傅你還愣著做什么,幫我把魚處理了啊?”
推著購物車的男子皺眉看著案板后呆愣的何躍己,他看不清對方的臉,只覺得莫名其妙的慢。
剛才已經有人給何躍己示范一遍了,可她全程處于驚異之中,來不及反應客人就上門了。
站在她身旁的工作人員拿刀敲了兩下,魚就不會動了,把魚轉交給她,到了一旁。
何躍己舉著刮魚鱗的工具無從下手。
在男子的催促下,何躍己不得不強顏歡笑,硬著頭皮下手,刮魚鱗倒沒什么,只是到清理內臟時,即使隔著手套,那血腥和不明液體依舊讓何躍己胃部翻滾。
客人見她磨磨唧唧已經開始不耐煩。
何躍己幾乎是崩潰地處理好這條魚,然而客人接過,一句話都沒說,十分晦氣地推著購物車就離開了。
還不等她松口氣,第二個客人又來了。
工作人員把魚拍死,又把剩下的工作交給她。
何躍己舉著刀,手腕在發抖,陣陣犯惡心,惡心到發抖,就在她深吸一口氣決定撐著干下去時,又來個幾個客人,排隊等待。
終于,她忍耐不下去了。
“導演,我需要干多久?”
何躍己強撐著露出一抹笑。
“一個小時。”
得到準確的答案,何躍己繃不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也就是說,我要清理一個小時的魚?”
還以為售貨員就是結一下賬,沒想到淪落到殺魚。
何躍己現在確定顧良言就是故意整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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