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王文媛回來,不知道跟武大姐說了什么,反正把武大姐氣得個半死,然后就把兩個女兒都趕出去了。
王文美也想知道里頭在說什么呢。
衛子義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里頭,大概明白了,點了點腦袋說:“我知道了。”
王文美美目一挑:“你知道什么啊臭小子。”
兩人便不在墻根底下吵架,而是很有默契的走開了點,衛子義看了她一眼:“你也想聽,但是你啥都沒聽到,所以想要詐我。”
好啊好啊,臭小子長大了越發聰明了。
王文美:“那你說不說,到底是什么事?”
衛子義搖搖頭。
可把王文美氣壞了,又要去抓衛子義的耳朵,不過這回就沒那么好抓了,衛子義輕松躲開,快步往自己家走,結果沒走幾步路就看見王家的大門打開,王文媛氣哼哼的走了出來,而她也沒有在家里停留,直接往放自行車的車棚里去,這是要玩離家出走啊。
屋里傳出來武大姐氣急敗壞的聲音:“你走,你走了就別回來。”
王文媛:“不回來就不回來,我就不相信我離了你們還能吃不飽飯不成,你們就是偏心,我好不容易自己談了個,你們說什么都不同意,等我嫁不出去了再隨便給我找個人嫁了唄,你們就是偏心阿湘。”
“嘖嘖嘖,我大姐可真是。”王文美癟嘴。
這就是從小被偏愛的女兒說的話,恢復高考以后,王文媛就一直在準備高考,家里所有的資源也向她傾注,不管是干活也好,跑腿也好,吃的也好,都是緊著她來,這種待遇持續了兩年之久,等到王文媛高考結束以后才沒有繼續。
但從待遇一改變開始,王文媛其實就記恨上父母了。
以前她可是什么都不用干的,衣服也不用自己洗,可高考一結束就變了,衣服她要自己洗了,家里煮雞蛋的時候也不是她一個人吃獨食了,以前她沒覺得有什么的,但有一天王文湘開始吃起“獨食”來,她才發現原來自己不是一直被偏疼的那一個。
當全世界本來都圍著你轉,突然不圍著自己轉了,積累起來的怨恨跟落差,一天比一天強烈。
王文媛也從那個“最乖”的女兒,變成了最叛逆的那一個。
王文美呆若木雞的看向衛子義:“說!”
衛子義聳聳肩:“阿媛姐姐要跟那個姓候的隊長結婚,伯娘不同意,就吵起來了。”
上回是王文媛要跟萬晗繼續掰扯,被武大姐罵了一頓,母女倆剛吵完,這才多久王文媛又要跟侯軍談,武大姐覺得她沒想清楚,搞搞對象她不攔著,可是才談多久,就要結婚,母女兩個吵到最厲害的時候,互相都戳著對方的傷疤捅。
“你就是不好好聽話,當初跟你說萬晗這孩子多好,你聽進去了嗎?”
“你就是唯利是圖,誰高考你就對誰好,看過了就不認人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王文媛從家里跑出去,走到半路才想起連衣服都沒拿,她沮喪的回到了單位宿舍,進門的時候看見侯軍在門口等著她了,心里又是煩躁又是惱怒,看見侯軍自然面色也不太好。
侯軍問:“到底怎么了?”
王文媛捂著臉哭了起來,她沒想到會鬧成這樣。
萬晗也是公安,侯軍也是,甚至侯軍的級別比萬晗還要高一些,怎么媽媽就不同意她跟他在一起了。
到底是看她不順眼。
王文媛捂著臉,蹲在侯軍面前,哭的稀里嘩啦的,等她哭夠了,侯軍彎下腰,輕輕拍著王文媛的肩膀,兩個人都沒說話,沉默了好久她才問。
“你是真的要跟我結婚嗎?”
————
而正在麻村的王家,武大姐被王文媛氣得半死。
“侯軍,她是怎么跟侯軍扯上關系的,那個侯軍我看不行。”
聽老王跟她提過幾次,這人急功近利,做事也沒什么耐心,上回張鳳的案子就是他辦的,案子沒辦好他倒是跟王文媛有了接觸,事情明明很好查,但他就是要找最簡單的解決方法,老王之所以在她面前提,就是發現了侯軍跟阿媛在一起談,兩人來往過密。
這樣的人,接近阿媛到底是個什么目的,他都不用想就知道了。
本來以為阿媛這樣嬌氣的人,跟侯軍也是搞不到一起去的,誰知道她竟然透露出要跟侯軍結婚的意思。
“那個侯軍不是什么好人。”王文湘從外頭進來:“過年那段時間我去刑警大隊幫忙,他們說侯軍對同事很苛刻,對警犬都很暴躁,好幾次警犬沒追到罪犯,他就用餓肚子來懲罰警犬,有時候還會拳打腳踢的,這幸好是訓練有素的警犬,不然這樣長期餓著,會出事的,也就是我在那里,那幾條警犬日子才好過些,但年后我要上班了,到時候他又會虐待那些警犬。”
警犬是警隊的好朋友,都是在警隊入籍有編制的,在大部分公安人的眼里,濱海的警犬就是他們的同事。
這樣對待警犬,相當于暴力對待同事。
侯軍這樣沒有愛心的人,以后會怎么對待自己的愛人?
王文湘坐下來,從烤火架上拿出來個橘子,一邊剝一邊說:“我在他們支隊聽了不少他的話,風評很不好,媽媽你吃橘子嗎?”
這幾天武大姐有些咳嗽,這個橘子是她烤著給武大姐吃的。
武大姐現在吃龍肉的心情都沒有了,嘆了口氣:“她怎么這么不聽話呢,從小就是這樣,固執的很,我說什么都不會聽的,從小到大都是這個樣子,我也不想管她了,越說越錯,她總覺得我對她不好,你們三姐妹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
柳綿綿還在想要怎么阻止這件事,然后侯軍那邊很快就出了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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