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然睨都不睨那一張方子,目光如月色冰涼落在戴春燕臉上,語氣生氣:“我是死人嗎,動不動就需要你跪,你那么喜歡跪,就跑到你祖宗的墳前去跪,誠心點,說不定還會保佑你兒孫滿堂。”
戴春燕知道沈秋然是潑婦,但是沒想到,會潑婦到這個程度,她都跪下來認錯了,沈秋然還不領情。
戴春燕驚訝地看著沈秋燕,眼眶紅得不能再紅,眼淚也像不要錢似的,不停地往外流:“秋然……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這樣……?”
沈秋然淡淡地看著戴春燕,“我怎樣?你跑到我家門口跪我,我不拿掃把把你趕走已經是很好的了。你趕緊起來,給我滾蛋,否則我真的會打人。”
“我婆婆讓我來找你……我就想拿藥去……”戴春燕哭著道,要是沒有討好沈秋燕,回去后婆婆又要打她。
沈秋然徹底怒了,她大聲對戴春燕道:“你想要吃藥,就拿方子到鎮上的藥房去抓,你來找我干嘛?我家又不是開藥房的!”
“我沒有錢……”戴春燕哭出聲來,肩膀一抽一抖,很難過,很無助。
沈秋然眼里全是冷漠,罵了粗口:“你沒錢關我鳥事!”
這人,果然是進了什么圈子就過什么生活,與什么人交際,自己就會變成什么人。
沈秋然覺得,她要是面對一個懂理的人,肯定不會這樣說粗口。
她現在是看戴春燕,越看越不喜歡。
“你上次都是先免費給我吃藥……還免費給我一包黑棗……”戴春燕吸著鼻子,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細聽還是能聽出一絲抱怨。
她就搞不明白沈秋然的心了,明明上次好心免費給她抓藥,這次為什么又不給她免費抓了?
沈秋然好笑地看著戴春燕,“敢情是你只要生病就要看免費給你抓藥?是什么讓你如此理所當然認為,我免費給你抓藥就是好人,不免費給你抓藥就是壞人?你手中的藥方誰給你的,你就找誰免費給你抓藥,你再來找我,我的拳頭就不客氣了。”
這時,沈秋意開門出來。
她拿著扁擔,兇巴巴地對沈秋然道:“對付這種不要臉的人,直接上手!”
說著,她就舉起扁擔朝戴春燕打去。
戴春燕抬頭,看著沈秋意。
她眼中閃過恐懼,本能地挪了一下身子,要要逃的,但腦子突然閃過一抹算計,她直接閉上眼睛,等著那個扁擔打下來。
可是,她等了很久,都沒等到想象中的那股痛。
她睜開眼睛,一驚。
這哪還有沈秋然和沈秋意?
她們已經進去,還把門關上了。
只有幾個村民站在那,對她投來嘲笑,不屑的眼神。
戴春燕臉色一變。
突然狠狠地咬著下唇。
“那種女人,就應該把她打了,秋然,你不應該把我拽回來。”沈秋意叉腰,站在院子里,氣呼呼地道:“我扁擔打下去,保準她長記性,以后都不敢貪心。”
沈秋然淡淡地道:“她本來想躲,但又不躲,她應該是希望你打她。”
“她找虐嗎?她就不怕我把她打死?”
“怕,但是你把她打死,她夫家不會放過你,你還要坐牢,你把她打傷,她和她夫家同樣不會放過你,要你賠錢,以她的德性,還會獅子大開口,賠幾百一千的。”
“幾、幾百一千?”沈秋意聽到這個數字,嚇了一跳。
背后發涼,幸好沈秋然阻止了她,不然她真的朝戴春燕打下去了。
沈秋然笑了笑,把石子拿去洗干凈,“有時候,該暴力的時候就暴力,不該暴力的時候,千萬要忍住,不要一時沖動,便宜了他人。”
沈秋意不懂,“那什么時候該打,什么時候不該打?”
沈秋燕思忖了一下后狡猾一笑,“沒人的地方,打了,自己死都不承認。”
不得不說,沈秋然和沈秋意還挺有默契感的。
沈秋然這么一說,沈秋意秒懂。
……
戴春燕沒能討好沈秋然,她知道回去也是挨吳氏打。
她來到李雪蓮家,找到李雪蓮。
“沈秋然說,這個方子不可能讓我生兒子,說你不懂醫,亂給我寫的方子。”戴春燕道。
李雪蓮瞇眼,“她真的這么說了?”
戴春燕點頭,“我不騙你。”
李雪蓮目光陰冷,她想起周啟明說的,她里里外外都比不上沈秋然的話。
李雪蓮賭氣地道:“我給你錢,你拿著錢到鎮上藥房抓藥吃!”
醫書上的方子,沈秋然有什么資格說是不能生兒子的方子?
沈秋然不肯給錢戴春燕抓藥,她給!沈秋然說這個方子不能讓戴春燕生兒子,她偏不信!
她很大方地給了戴春燕五十塊錢。
戴春燕瞪大眼睛,五十元,李雪蓮竟然這么大方,給了她五十元!
李雪蓮把錢拿出來后,也是后悔了。
這五十元基礎是她全部積蓄,給了戴春燕她就沒錢了。
李雪蓮道:“這是借給你的,以后你有錢,要還給我。”
說著,還寫下了借條,讓戴春燕按手指印。
……
夜晚,沈秋然一個人躺在涼亭的竹椅上,平靜地望著天空。
蒼穹浩瀚,星光滿天。
這種滿天星的夜空,在后世很難見到。
就連圓圓的月亮都難遇到。
這么美好的月晚,卻不能跟陸南承一起欣賞,心里難免失落。
陸南承在身邊時,還不覺得怎樣,陸南承離開后,卻是如此想念。
沈秋然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沈秋然啊沈秋然,你是不是要成為戀愛腦了?竟然在這里想男人,想到睡不著。”
也不知道陸南承現在到了哪里,在做什么,睡了沒?
跟誰睡?
突然好想好想她上輩子的智能手機,這樣就算跟陸南承相隔千里,也能打視頻緩解思念之苦……
縣城的招待所。
陸南承站在窗前,抽煙。
煙霧從他嘴里吐出,冉冉散開,他冷峻的眸,全是想念。
煙,并不能解他相思之苦,反而讓他更加想沈秋然,大寶小寶。
他就這樣站著,一直到下半夜才回到床上躺下。
跟他同屋的文銅來已經睡著,發出輕微的呼嚕聲。
一閉上眼睛,都是沈秋然笑瞇瞇的樣子,陸南承無奈地扯了扯唇,這個女人,已經住進他心里了。
他帶著對她的想念,慢慢入睡。
屋里關了燈后,漆黑一片。
這時,房門的閂,被人從外面撬開。
“囈……”
房門被輕輕推開,發出細細的聲音。
隨后,一抹黑影走進來。
他手里拿著手電筒,手電筒用黑布包著,所以手電筒通過黑布照射出來的光很微弱。
他另一只手握著一把彎刀,他走到文銅來床前,手電筒照了照文銅來的臉,不是他要找的人。
他轉身,來到陸南承的床前。
手電筒的光,照在陸南承的臉上,陸南承緊閉雙眼,睡得很沉。
看清陸南承的臉時,黑影的目光頓時一冷,猛地舉起彎刀,朝陸南承的脖子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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