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線,底端掛著個銀色長方形牌牌。
前面是普通的水波紋圖案,后面右下角,刻著一個小小的鳳字。
是這個沒錯了。
好家伙,竟隨身戴著,夠長情。
“寒哥,你看。”
黎寒沒見過銀牌,不知道是不是長這樣,轉身問黎景亭,“是不是這個?”
黎景亭哼了一聲,沒說話。
答案明顯。
黎寒又踹了王春望一腳,拉著文靜離開。
鬧劇到此結束,只是王春望的權威,在王家村,以后將不復存在。
既然東西拿到手,家也必須分了,黎景亭喊王秋英跟上。
黎家正屋,黎景亭等黎寒擦洗干凈,第一句話就是要錢分家。
文靜氣笑了。
兒子手還傷著,做父親的,一點都不關心。
不知情的,還以為黎寒是撿來的。
黎寒冷靜得不能再冷靜了,“可以,寫斷親書,1000元給你,從此互不相干。”
黎景亭冷哼了一聲,“8000,一分不能少,你愛滾哪,就滾哪。”
黎寒笑了,帶著嘲諷與不屑,一句一字,像刀一樣扎進黎景亭的心。
“1000元,我還是念在爺爺的份上。”
“母親受辱,你沒能護著,讓她蒙冤受屈而死,你不配為人夫。”
“而我,是爺爺養大,后來更是自己養活自己,你沒盡過一天父親的責任。”
“你,哪來的臉,要8000元?”
若是上次說分家時,他給出銀牌,自己會毫不猶豫甩出8000元,從此天涯各路。
如今,得知母親竟是受辱而死。
若這人護著母親,肯為母親正言,母親豈會忍心丟下親骨肉自殺?
他都不敢想象,母親當時有多惶恐,多無助?
8000元,他配嗎?
“你要,1000元,不要,我便省了。”
明天就搬走,他要貪,讓他一個子都拿不到。
黎寒的話,擲地有聲,氣得黎景亭臉色發青。
王秋英想撒潑,黎寒一個眼刀射去,“你若想跟王春望作伴,盡管嚎。”
他不會因為她是女人,就手下留情。
王秋英瞬間閉嘴。
這人,就是個瘋子,她相信,他絕對做得出來。
黎景亭咬著牙,陰沉著臉,死死的盯著黎寒。
許久才吐出一句,“4000。”
黎寒寸步不讓,“最后說一次,1000,行,寫斷親書,不行,就耗著。”
話落,拉著文靜的手,一改對黎父的淡漠,柔聲道,“靜靜,餓了嗎?想吃什么?一會去城里吃。”
“嗯,我想吃紅燒肉,還有燉雞,還要水果,我饞了。晚上打包八寶鴨,去墨大哥家一起吃。”
文靜是故意的,她知道,她說的越多,那兩夫妻就越肉疼。
“好。”
黎寒看了一眼黎父,見他依舊沒說話,進屋拎上文靜的包包。
“只有今天的機會,晚上回來,沒答復,我明天就搬走,你別想找到我。”
留下一句,推著自行車,帶著文靜就往外走。
黎景亭陰測測的看著出門的背影。
他知道,自己輸了,輸得徹底。
砰~~
茶杯再次遭難,若不是瓷鋼的,早該報廢了。
但,除了不甘的縮在一旁的王秋英,沒人關心。
小兩口開心著呢。
“寒哥,明天真的搬家嗎?”
文靜心情好極了,終于不用來回跑,也不用面對不待見寒哥的家人。
“嗯,房子應該搬空了,今天收拾一下,明天搬家。”
黎寒感覺到文靜愉悅的心情,心里不自覺泛著暖流。
他的家人,有小女人,就足夠了。
“那戶口怎么辦?他們會讓你遷出嗎?”這是目前唯一的問題。
“我的容易,墨尋可以幫我搞定,你呢?”
不管要不要供銷社的工作,他的戶口,都掌握在自己手中,黎家人拿捏不了。
上面早就打好招呼,他遷出來,甚至用不到黎家的戶口本。
只待他拿到新的戶口本,自會有人去黎家找他們銷掉他的名字。
“我好辦呀,讓萬叔幫我在廠里掛個名,我就能出來啦。”
“對了,寒哥,你要去供銷社?還是跟我一起?”
黎寒緊了緊環在文靜腰上的手臂,“靜靜,你希望我如何?我聽你的。”
進供銷社,時間固定,工資不高,文靜是不希望的。
與其去賺那點辛苦錢,還不如跟著自己到處跑跑。
兩人可以如影隨形,就當談戀愛。
而且,她會治好他的腿,讓他回歸部隊,重振雄風。
文靜停下車,轉身看著他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道:
“寒哥,給我點時間,我會讓你康復的,包括毒,還有腿,你以后,是要回部隊當英雄的。”
“這段時間,就當休息,跟我一起賣衣服,好嗎?”
黎寒心神一顫,他還能回歸部隊嗎?
“靜靜,我......”
文靜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泄氣的話。
“寒哥,你會好起來的,相信我,好不好?”
等把黑市這單出了,加上華榆那邊的單子,還有自己的錢,她解毒藥方就能湊齊了。
過兩天,她就能偷到靈泉給他養身體,相信很快就能給他取出腿里的彈片,再調理一段時間,他便能恢復巔峰。
文靜眼睛里的堅定,讓黎寒不自覺的點頭,“好,我相信你。”
想到她在原世界的能力,他覺得,也許,她真的能讓自己好起來。
這才乖嘛。
文靜捏了捏他的臉頰,轉身上車,踩得飛快。
不過沒跑多久,被一個婦人攔下。
看穿著,不像平城人,最主要是口音,像是海市那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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