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翠玲想了一會,正想說話,只聽文靜清冷的聲音,悠悠傳來:
“大媽,你怕不是忘了,剛才我就說過了,親屬的說詞,是不被采用的。”
“她是我的繼母,你覺得她說的話能信?”
“當然,你若是覺得能信,就讓她說吧,我不阻攔。”
“只望她能說實話,不要偏幫我,這樣,對你才公平。”
正想站尤萍那邊的趙翠玲:“......”
她是說呢?還是不說呢?
按事實說話,她的話不可信。
因為,在外人看來,做為母親,就應該站在自己女兒這邊,而不是幫外人。
除非她想跟文靜決裂,義正言辭的指證文靜。
不然,沒法把她拉下水。
可自己真要跟文靜決裂嗎?
文一庭會不會責怪自己?
還有,文靜昨天的話,是試探,還是她知道了什么?
如果她真是知道,自己若是指證她,她會不會抖出來?
如若偏幫文靜,那女人看著就不像好惹的,怕是會遭她報復。
吃力不討好的事,她能做嗎?
所以,她就只是個工具人,還是用不上,在角落鋪塵的那種。
趙翠玲瞪了文靜一眼,默默縮回角落。
她不說話,誰的隊都不站,總行了吧?
文巧怕被點名,跟親媽縮成一團。
尤萍:“......”
特么的,有錢都花不出去?
尤萍面部扭曲,臉上的粉,又掉了半斤,指著親弟弟怒吼:
“你,去軍務部喊人過來,我要當面檢舉這一群人,包庇文靜,騙取他人巨額財產。”
“我要讓他們全部都吃不了,也兜不走。”
“你讓他們多帶些人過來,那個賤人出門才幾分鐘,錢肯定藏在這附近。”
“等搜出來,我倒是要看看,他們還能不能這么團結的維護她?”
尤海看了眼坐姿穩若泰山的姐夫,嘆了口氣,往外走去。
他來過這里幾次,輕易找到軍務部,說明來由。
聞言,接待人員小張,一刻不緩的,喊來三人,同他一道前往。
休息室,分兩隊,一隊以鄭司令為首,氣氛輕松,閑聊中,笑聲陣陣。
另一隊,以鄭司令妻子為首,只見她臉色陰沉的盯著另一隊人馬,想活剝生吞她們似的。
小張總覺得怪怪的。
剛那人不是說,尤同志舉報鄭司令等人,包庇黎寒的妻子文靜嗎?
為什么被舉報之人,比舉報者,更心情愉悅?
小張幾人,對鄭擎行了個軍禮,“司令好。”
鄭擎擺了擺手,說道,“現在,這里沒有司令,你們只需按規辦事即可。”
小張再次行禮,“是。”
按章程辦事,無非就是詢問,以及查看證據。
然而,剛剛的一幕,再次出現。
孔東宇帶頭,所有男士,一口認定,并無此事。
夜蘭依三人,也是矢口否認。
鄭擎,趙翠玲母女,以及尤海四人,跟文靜所說的一樣,他們的證詞,不作數。
等于說,文靜這邊,全員一致認定,文靜沒有收到一分錢。
保證書是尤萍偽造,想威脅文靜。
尤萍那邊,一個證人都沒有,證物還是假的。
尤萍不甘,讓他們出去找那包錢,找到了就是鐵證。
小張也不嫌麻煩,讓帶來的三人,兩人去找錢。
一人去大門口,詢問門口站崗的,有沒有見尤萍四人抬著麻包進來。
門口站崗的,只要不玩忽職守,結果是肯定的。
現在,只差找到證物了。
然,幾人找了半天,都沒找到。
五分鐘的距離,就算文靜是用跑的,一個來回,能有多大地方?
方圓隱蔽的地方,他們都找了個遍。
兩個字,沒有。
尤萍就算再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連小張他們都懷疑,那個麻包袋里,根本就不是錢。
像文同志說的,尤同志保證書和指紋印,都能偽造,何況包得嚴實的麻包袋?
更別說,麻包袋的影,都沒見到。
小張義正言辭,“尤同志,我不管你跟文同志是什么恩怨,部隊的資源,不是你能濫用的。”
“這次,我看在鄭司令的面子上,不與你計較,請以此為鑒,下不為例。”
說完,也沒去看尤萍不忿的神色,對鄭司令行了個軍禮,帶人離開。
鄭擎幾人,都好奇文靜藏在什么地方。
那么大一包,藏起來,應該不容易。
但都默契的沒有去問。
鄭擎看向尤萍,淡淡的道,“你回吧,這里,不是你鬧事的地方。”
偷吃不成蝕把米,尤萍怒上心頭,啊的一聲,撲向鄭擎,控訴他不配為人夫。
十指不停的在他身上抓撓,臉上也中招,被劃了幾道紅痕。
文靜上前,把人拉開,丟給尤海他們。
沒錯,就是丟。
然后冷聲道:
“把人帶走,不然,等著上軍事法庭。污蔑,傷害軍人,這些,都不是她能承擔的。”
文靜掏出一管膏藥遞給鄭擎,說道,“司令,這藥,對抓傷很有用,不會留疤。”
“我去接寒哥走了,有機會,再來看您,保重。”
文靜帶著人走了,完全是勝利者的姿態。
尤萍癱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氣得發狂,文靜也沒賞她一個眼神。
證據不足,錢也找不到,她只能吃啞巴虧。
這一趟,她真是虧大了。
尤萍眼白一翻,再次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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