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阿廣心大,還是他自認為這個地方夠隱蔽,整個下午,都不見人影。
四人坐在隔壁墻塌了一半的院子里,一邊吃零食,一邊等待。
直到月上高稍,才見四個鬼祟的身影出現。
幾人迅速隱入黑暗之中。
只聽過阿廣的聲音,沒見過人,不確定來人是不是他們等待的對象。
等他們進入小院,才徹底確定。
四個人,里面的四個兄弟就能解決。
等了一會,不再來人。
黑暗的夜里,一道細白的光,躥到上空。
接著是一陣打斗聲,夾雜著悶響的撲哧聲,還有此起彼伏的催促聲。
三人護一人走,想來這個人很重要。
黎寒和墨尋,直挺挺的站在院外,等待這個重要的漏網之魚。
見到兩人,那人迅速抬起手中的槍,想擊射黎寒。
后者身形一閃,只在他抬起手的那一瞬,就躥到他跟前。
一一手扣著他脖子,一手捏住他握槍的手。
微微用力,只聽那人啊的一聲,槍順利脫離他手,墨尋連忙接住。
文靜很自覺的遞上繩子,給那人來個五花大綁。
這人制住了,里面也停了聲響。
黎寒拖死狗般的扯著人,走進里屋。
三個人,被揍得手腳都變形了,臉卻完好無損。
被隨意的扔到地上,連繩子都省了。
地上散落著三把槍。
林升揀起其中一把,在手中掂了掂,“老大,這家伙,是個好東西。”
體積小,又不重,攜帶外出,一點都不怕礙事。
主要是消聲,是悶聲干大事的好工具。
看到槍,文靜想起鄭燕如手中那把,回去得問問黎寒,她槍的有可能來由。
黎寒把人丟到一起,犀利的眸光,在地上的四人身上掃一圈,定在他親手抓的那人身上。
東方人的面孔,但他確定,這人不是同胞。
“你是r國人?”
那人自認為高人一等,不屑回答。
黎寒鼻音哼了一聲,“你是不是覺得,就算我抓到你,你也能安然無恙的離開?”
兩國邦交,并不算穩定。
他們在國內犯事,抓到人,外交同樣可以將人領走,遣送回國。
這人,應該就是考慮到這點吧。
但,他想多了。
想弄死他,法子多的是。
黎寒沒再問他,視線轉到三個國人身上。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助紂為虐。
“誰是阿廣?”
冰冷的聲音,使得一個身形瘦小的男人,身體一抖。
文靜詫異。
聲音那般粗獷,她還以為是滿臉胡子的壯實糙漢子。
剛才,她都以為,阿廣不在這四人之中。
黎寒淡漠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你后面的人是誰,你肯定不會說的,是吧?”
“你可知,正是你的同伴,泄露了你的行蹤,我們才可以順利摸到這里。”
“他們回去享受了,你只能關小黑屋。”
“所以,你確定沒有想說的?”
黎寒指了指邊上的兩邊東西,“它們,夠你吃幾次花生米了。”
“不過,你若想戴罪立功,我也可以考慮給你機會。”
“活著呼吸的空氣,比地底下聞的,清新多了。”
“而且,你確定,會有人給你燒紙?”
阿廣:“......”
他確定,這人在宣傳封建迷信。
黎寒涼颼颼的話語,繼續響起。
“他們是誰,我們已經確定,只不過是在等他背后的人露臉。”
“機會只有一次,等我們自己查出,你,只能聞地下的泥香了。”
“不用懷疑,也別心存僥幸。”
“我是他們的老大,在這里處置你,他們不會多說半句。”
“無用之人,我從來不浪費糧食。”
沒用刑,沒逼迫,輕飄飄的幾句,卻讓阿廣從心底透出寒意。
男人毫無溫度的神情,讓他堅信,如若自己頑固不化,等待他的,將是一顆花生米。
能活著,誰愿意去死?
他們只是烏合之眾,并沒有誰為了誰,置生死于度外的交情。
阿廣只考慮一會,忍著身上的疼痛說:“如果我說,你們真的不會崩了我?”
黎寒點頭。
見黎寒眼中堅定,阿廣不再猶豫,倒豆子般,把底都透了。
“其實我不知道是誰,我們雖有團體,但都用代號,并不知道對方真實姓名。”
”我叫阿廣,離開的兩個同伴,一個代號財,一個代號路,開,在碼頭。”
他們四人,以‘廣開財路’為名,頭上,還有‘富貴榮華’四人,一共八人。
富貴榮華四人,長什么樣,他不知,連聲音都沒聽過。
平時,都是‘財’跟他聯系,也是‘財’與上邊聯系。
‘廣’和‘開’,四處游走,尋找文物,包括扒古墓。
找到了,就想辦法聯系‘財’。
‘財’與上邊聯系,然后‘財’和‘路’下來協助他們。
富貴榮華四人,看似坐享其成,其實不然。
他們有路子對外兜售,甚至有時候,比廣和開,更加精準定位文物。
屋里兩箱貨,其中一箱半,就是富貴榮華中的人提供位置的。
他們只是做點辛苦活罷了。
更重要一點,廣開財路四人,若是不幸被捉,上面的人,有能力保下。
聽前面,黎寒幾人只是輕皺眉頭。
最后那句一出,眾人身上一凜。
有能力保下?
這就是權了。
所以,這群敗類里,有握權之人?
真是諷刺!!
吃著家里的糧,還要偷家里的東西,去換錢。
這些王八糕子,都該一槍崩了。
文靜凝著眉思索,總覺得這人的話中,隔著一層膜。
她只要揭開這層膜,就能摸到關鍵處。
有權?聯系方式?定位?
余市的文物,除了可能是廣和開發現,也有可能是那個有權之人發現。
這么說,富貴榮華,有可能其中一個在余市。
想到這,文靜問出自己的疑惑,“余市的文物,是誰發現的?”
文靜能想到,屋里的人都能捋清,齊刷刷的盯著阿廣,等他確定的答案。
阿廣也老實,“我和阿開,本來是在海市,是阿財讓我們過來的。”
所以可以確定,余市,有富貴榮華其中一個。
會是誰?
聯系起京市尤萍野戰后的對話,不難猜出,尤萍,就是那個財,張恒是路。
財能與上下兩邊聯系,到底代表著什么?
尤萍,會不會和上面的人認識?
等等?
尤萍是接到信息,前來余市,又是得到消息,終止行動。
是怎樣的聯系方式,在有部隊的人緊盯著,他們還能及時得到消息?
孔東宇的人也盯著,有沒有發現尤萍與其他人聯系?
緊急情況,要么是電話,要么是留紙條。
所以,只要找到尤萍在這期間去過哪里,接觸過什么人,就有可能順利摸到在余市的那個背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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