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憐:“……”

  什么意思?

  把她睡了很臟嗎?

  自從看清愛情沒有狗屁用以后,還是孩子和地位可靠,姜憐保胎時盡量做到兩點。

  1.不和程時關生氣。

  2.不去招惹姜晚婉,離那個女煞神遠遠的,等生完孩子再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一直以來,她都在努力忍著,哪怕想到了可以舉報姜晚婉家里有文物舉報她,也怕被姜晚婉身上邪惡的力量反噬,強忍住了。

  她一直都忍得很成功,最起碼今天是吃了睡,睡了吃,晚上關燈就睡覺。

  誰能告訴她,這個負心漢為啥要回來,占了她的床,讓她睡也睡不消停,還有他說的那些……馬后炮,該不會真的以為能感動姜晚婉吧。

  姜憐氣了大半夜,快早上才睡著。

  早上,程時關從家里醒來,吃了飯出門,整個人看著很不一樣。

  高淑蘭看到程時關出去,擔心放下筷子:“你倆感情還沒修復?你對外面的小狐貍精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姜憐吃牛肉包,懷孕后她就喜歡吃肉。

  姜憐搖頭裝可憐:“我懷著孩子,不敢貿然去招惹她們,那些人都仗著我膽子小就欺負我。”

  高淑蘭現在看到程時關的所作所為就會想到程渡,她對姜憐沒什么感情,但以及推人,她現在厭惡外面所有破壞人家庭的女人。

  “什么叫她們,除了張園園還有別人?”

  姜憐幽幽嘆了口氣:“時關心里裝著的是姜晚婉,張園園是姜晚婉替身。”

  說起姜晚婉,高淑蘭眼皮跳了下,她當年很看好時關和姜晚婉的婚事,誰也沒想到會變成今天的局面。

  不愧是程渡的種,都有個得不到的女人,和娶了不喜歡的女人。

  高淑蘭沒胃口了,放下碗出門。

  姜憐沒問,吃完飯匆匆進屋去看課本,兒子和大學,是她現在能抓在手里的,她要努力學好,考個好成績。

  有錢人家的兒媳婦兒,要的就是子嗣和體面,她現在有了子嗣,再來點體面,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

  彭蘇陪姜晚婉在那待了一天,下午沈行疆才回來,彭蘇見他回來,想騰出空間給她們說話,主動回家去了。

  沈行疆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褲腳有些濕了,衣服上沾著柴火葉,姜晚婉看他累了一宿的樣子,猜不到他都經歷了啥。

  “你昨晚沒睡嗎?”

  沈行疆搖頭:“你姥爺的親人搬山里,山上雪滑,井邊結冰,你應該稱為姨姥的,她家里的羊掉枯井里了,怕凍死在里面,我和高雷連夜撈的,沒怎么休息。”

  高雷就是姜晚婉在軍區的好兄弟,姜晚婉見過他幾次。

  原來他家里也是這邊的,沈行疆托他去找的姨姥姥:“你要不要先睡會兒,醒來再說?”

  屋子里有點冷,還沒燒煤,說話的時候,姜晚婉把煤塊也引著燒了,煤塊燒得通紅,熱氣從爐子里傳到爐筒子,爐筒子忽然受到熱氣,鐵桶發出噼啪的聲音。

  屋子暖和起來,沈行疆舒服不少:“姨姥說,當年你娘回去照顧你姥姥,發生了場火災,你姥姥的房子都燒塌了,差點把隔壁房子都燒連荒,幸虧有眼疾手快地喊了人,大家一起搶救半天才把火撲滅。”

  “場面混亂下,很可能人被調換了。”姜晚婉皺眉,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慌亂感覺,“我總感覺,好像忽略了什么。”

  沈行疆斂眸,臉色沉下來:“幾天在,在門口有個女人摔倒,她的手上有火燒留下的疤痕。”

  “你還說,覺得她很熟悉。”

  姜晚婉目光明明滅滅:“對…沒錯,她看我的眼神,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疆疆,她是吧……”

  姜晚婉不確定道:“她是我娘,她還沒死,一直藏在哪里不敢和我相認。”

  不敢想,這么多年她都經歷了什么。

  她的燒傷那么嚴重,肯定全身潰爛,她醒來以后發現家里有另外一個人取代了她,她的臉,丈夫兒女都不是她的。

  姜晚婉喉嚨哽的生疼:“疆疆……原來我娘是疼我的,她只是不如意,我卻什么都不知道。”

  “她為什么不和我相認,還偷偷跑過來看我呢?”

  她不懂,為什么……

  姜晚婉回想那天的人,腿有問題,可身高和她娘差不多:“姨姥有沒有說我娘是有姐妹嗎?”

  沈行疆搖頭:“這點她也不確定,你姥姥生你娘的時候,家里貧困,是村里接生婆負責接生的,但那年你姥他們村流竄過幾個拍花子,賣孩子的,你姥姥是單胎生出來,但是你姨姥和你三舅爺是雙生子,你家里有雙生的例子。”

  姜晚婉懂了:“所以我娘有很大的幾率,有雙生姐妹。”

  姜晚婉滿眼猩紅,口中苦澀,像被黃連水浸泡過。

  “那些人,下了好大一盤棋。”

  沈行疆把姜晚婉下意識攥在手里的爐鉤子搶過去,把人抱在懷里:“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誰都逃不開小玉山的誘惑,沒事兒,不會有事的,這次有我在你身邊,你家里人,我都會替你保護的。”

  姜晚婉水潤的眼眸含著恨意:“不管是誰,我都會叫他們付出代價的。”

  姜憐也好,霍家也罷,誰都別想逃開。

  沈行疆:“會的。”

  他按著姜晚婉的頭推到他懷中,沒讓她看到臉上的狠意,聲音溫柔:“誰都不會逃掉的。”

  欺負晚婉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姜晚婉想到她娘很可能就是被火毀容的女人,心臟就不舒服:“她是被人控制起來了嗎?所以不敢出來認我。”

  她腦子亂糟糟的,想不通個中關竅。

  沈行疆溫柔拍打她的后背:“被人控制不敢跑這里來,她應該發現了什么,一直躲在哪里,找機會保護你們,她不認你,也是為了保護你。”

  這么多年,在姜晚婉的認知里,娘不疼她,厭惡她,對她不好,還殺了她爹,原來都不是她娘干的。

  姜晚婉咬牙切齒篤定道:“一定是那個假貨毒死了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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