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七零家屬院我懷了糙漢三個崽姜晚婉沈行疆 > 第16章 仇人姜憐來了
  姜晚婉氣地在他胸口亂抓幾下:“我要是女妖精早就吸干你,還能讓你大半夜在我身上逞威風?”

  她氣急,又咬他幾口。

  沈行疆抱著她愛不釋手,愛慘了她小脾氣上來的感覺。

  “睡吧,我盡量多爭取假期,叫你有機會吸我陽氣。”

  剛要睡著的某婉氣得又咬他幾口。

  “咬洗你!”

  ……

  等姜晚婉醒來,沈行疆已經走了。

  枕頭旁放著換洗衣服,還有十五塊錢。

  姜晚婉揉了揉腰痛的腰,把錢拿起來揣到兜里,兜里有錢,心里就有底氣,男人的錢在哪兒,心就在哪兒。

  外面日頭大,照的屋子亮堂堂。

  姜晚婉連續兩天晚起,不敢再賴床,爬起來洗漱,出去恰飯。

  沒錯,不是怕被人說。

  她是怕自己餓壞了。

  許蘭如昨日般在房檐下改襖子,家里窮,衣服有窮穿的方法,春天襖子改單衣,秋日單衣放棉花做夾襖。

  春夏秋冬基本都是那幾件。

  看姜晚婉出來,許蘭曖昧地看著她:“弟妹,鍋里給你熱了飯多吃點補補力氣。”

  她生了倆孩子,受不住隊里上年紀的女人打趣,可看著年紀輕輕剛為人婦的姜晚婉,忍不住打趣她。

  第一次嘗到那些婦人打趣小媳婦兒的快樂。

  姜晚婉腳步頓住,紅著臉皮鉆進廚房。

  她吃的是午飯剩飯,高粱餅子配著酸菜湯。

  高粱餅子便宜,但喇嗓子,她咬了一口抬起頭,用力咽下去,噎到了,緊忙喝口酸菜湯緩緩。

  吃完飯,姜晚婉搬個小馬扎去許蘭旁邊坐下,看她做衣服。

  前些日子她買了毛線和布料,想著學點手藝,給沈行疆織件毛衣,該條褲子。

  許蘭看出她的想法:“這個是鎖邊針。”

  姜晚婉認真學習,點頭。

  “我學會了。”

  許蘭把針線給她,姜晚婉自信心爆棚,拿著針線就生出立馬就能繡出千里江山圖的信心,她手起針落,落下三針,三針都扎在指腹上。

  姜晚婉疼得齜牙咧嘴,美眸含淚。

  “大嫂,術業有專攻,這條路不適合我。”

  她抓著冒出三點手指塞到嘴里,含糊不清說:“幸虧我沒生在古代,生在古代,我要被街坊鄰里笑話死。”

  許蘭把針線接回去:“那倒不會。”

  “不知道吧,你家男人針線活不錯,他從小不親人,五六歲的時候嫌棄三叔針線活不好,又不喜歡別人碰他東西,就自己縫,我家大柱一直以為他會打光棍,沒想到見到你之后,竟然把你放手心里捧著,把你排在他前邊。”

  姜晚婉沒見過沈行疆小時候,聽嫂子談他童年趣事,眼前多了個穿得破破爛爛的小男孩兒,五六歲還有點嬰兒肥吧,可可愛愛的小奶團子自己縫衣服。

  “噗……”

  “他也太可愛了吧。”

  許蘭:“……”

  說的好像你見過一樣。

  姜晚婉忍俊不禁:“他針線活好,又不代表我針線活好,人家還是會笑話我的。”

  許蘭不置可否:“那可不一定,老四寵你,他會自己做完針線活拿出去顯擺說是你做的。”

  姜晚婉汗顏:“好像真有可能。”

  許蘭的針線活不錯,針腳密,走針直,姜晚婉看著頗為心動,她回屋取出她買的布料和毛線,還有一塊棗紅色的布。

  許蘭把深色布料和毛線接過來:“想讓我給你男人做衣服?”

  “做衣服行,我不收你的好處。”

  姜晚婉嘿嘿一笑:“不是,我想叫你教我做褲子織毛衣,然后這塊棗紅色的布,你留著給穗穗果果做冬衣,我衣服多,不缺一塊布。”

  沈行疆不喜別人給他做衣服,她肯定要親手做。

  聽到教她做褲子織毛衣,許蘭太陽穴跳了跳,伸手把棗紅布接過去。

  “行。”

  以姜晚婉的能力,許蘭怕自己不收點好處,中途嫌棄她笨,揍她幾頓。

  做衣服的事兒談成,姜晚婉專心學起來。

  等她學會裁樣子,大隊準備收秋了。

  生產隊的隊員,知青,統統要投入到秋收當中。

  秋夜天,黃色的,風吹著稻谷皮滿天飛,金黃干裂的苞米葉子嘩啦啦作響。

  早晨五六點大家要起來下地,姜晚婉穿著舊衣服,大棉鞋,扎著粉色頭巾一頭扎在了地壟溝里。

  她成分不好,要好好干活改過自新。

  姜晚婉干得慢,但是態度端正,苞米皮扒得很干凈,這么多隊員,屬她扒的苞米光溜。

  葛紅玲不止一次夸過她:“我們要向姜晚婉同志學習!”

  姜晚婉沒有驕傲,扒玉米她認真,薅綠豆也很認真,綠豆和黃豆不好薅,曬干的豆莢,力氣稍微大些,豆莢就會炸開,豆子落在土里不好撿。

  姜晚婉蹲在地里,薅得十分用心。

  她把每一顆綠豆和黃豆都當做姜憐的頭發,她用了巧勁,保管一下子薅掉豆苗,又不會讓豆莢炸開,快準狠,絕對不會浪費一絲力氣,就可以薅掉所有根系!

  在薅綠豆和薅黃豆的任務中,姜晚婉再次被評為先進隊員。

  吃過午飯,張紅日在大喇叭里賣力夸獎。

  “喂喂,鄉親們,同志們,大家聽我說,你們要向姜晚婉姜知青學習,把綠豆黃豆薅得干凈,薅得不炸莢,她是個干活的新手,態度卻像個老手。讓我真正感受到,婦女能頂半邊天……”

  生產隊邊上的黃土路上,一個干事開車開進來,車輪子卷的塵土飛揚,車里坐著個水靈的女人,還有個保養不錯的婦人,婦人手里抱著孩子。

  他們的車進來,剛好聽到張紅日的廣播。

  年輕女人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娘,那個人說的是晚婉嗎?”

  婦人愣了下:“好、好像是的。”

  干事從倒視鏡看了眼年輕女人,心里憐惜不已:“姜知青,你們認識廣播里面的同志嗎?”

  他口中的姜知青不是姜晚婉,是姜憐。

  半個月前,姜憐的父親姜南城被舉報倒賣文物,在姜憐要嫁進程家前幾天,她被削了報社文職的職位,一家人都被下放。

  她父親作為主事,下放到南方山區牛棚,估計還沒到。

  她和后娘宋香霧,還有幾個月大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姜臨被下放內蒙,好死不死,和姜晚婉同一個生產隊。

  姜憐楚楚可憐地咳了聲:“認識,她是我堂姐。”

  沒想到琉璃廠姜家大小姐姜晚婉,竟然同泥腿子一起在地里刨食,哦,聽說她已經嫁給沒讀過書的老蒙古了。

  沒讀過書,不懂禮數,不懂風月,也不懂鑒寶,肯定是個皮膚黝黑,流著臭汗,不洗澡腳還特別臭的臭男人!

  哈哈,姜晚婉那么漂亮,男人受不住誘惑,肯定每晚都用他的大黃牙臭舌頭欺負她!

  姜憐幻想著,忍不住抱住肩膀打了個顫。

  好惡心啊~

  想到是她奪了姜晚婉氣運把她變成這樣,姜憐從內心深處生出一股得意來,她看著遠處荒涼的生產隊,在心里道。

  晚婉……姐姐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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