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臉色有點難看,
“你杵在那里干什么呀?沒看見我傷口疼得很。”
“也不知道你們這些護士一天天是干啥的?你快幫我看看這傷口為啥這么疼給我做一下消毒處理。
剛才那護士重手重腳疼得要死。”
“一說話就跑,好像我欺負了她一樣。”
“口口聲聲說為人民服務,為人民服務,也不知道咋為人民服務的。”
在老太太的抱怨聲中,沈安安拿了消毒的器具,直接來到了老太太的床邊。
把老太太的被子掀開,然后掀開了老太太的衣服。
看到老太太傷口的時候,不由得有些疑惑。
老太太應該是做了闌尾炎手術,這個手術正常情況下早就該下地通氣,怎么可能老太太在這里躺了三天。
而且闌尾炎手術的傷口愈合得一點兒都不好,現在已經發紅,而且傷口隱隱泛著白。
這證明有些發炎。
沈安安拿著護理工具正準備消毒,就聽到身后傳來一聲驚呼。
“哎呀,這是誰安排的呀?
一個新人就安排她直接護理病人。
你懂怎么消毒嗎?你懂怎么給病人處理傷口嗎?把護士長叫來!”
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婦女一臉的嚴肅表情,大聲斥責沈安安,同時一把推開了沈安安。
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一聽這話急了。
“什么?她什么都不會,一個新人就派來給我護理?
你們這衛生隊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去把你們劉團長給我叫來這個不孝子是要眼看著他媽死在這里,是不是?”
“你們這些衛生隊的到底想干什么?”
沈安安急忙安撫老太太,
“老太太你別激動,你別激動。
我雖然是今天剛第一天到衛生隊,但是我的醫術還是可以放心的,基本護理是沒啥問題的。”
老太太一聽一只手就拍開了沈安安安撫的那只手,因為用力過猛,牽動了傷口,老太太疼的臉色一變,
“哎呦,疼死我了。”
年輕女醫生厲聲喝道。
“你還不趕緊去把你們護士長叫來。”
沈安安看到對方工作服上別著的工作牌兒,知道這也是衛生隊的一個醫生。
顯然也屬于衛生隊的權威醫生,不然的話不會對自己這個護士如此的呼來喝去。
更重要的是,對方居然知道自己是新人。
郭冬華以及吳隊長,還有其他的護士和醫生全都跟了過來,一時之間病房里居然滿滿當當。
更讓人有些著急的是,這會兒劉團長居然帶著霍承安也走進病房。
“這是怎么了?病房里怎么這么多人,出什么事兒了?”
劉團長一看到眾人所圍著的地方,居然是自己老娘的病床,情急之下把所有人推開鉆了進去。
看到老娘躺在床上臉色慘白。
不由地問道,
“媽,出什么事兒了?”
躺在病床上的老太太見到兒子立刻哭開了,
“你個該死的老二。
你自己說說,你把娘一個人扔在這里,我都快被他們作踐死了。
一個什么都不懂的新來的人居然就能來給我護理,你這是要我死呀!
我就是村兒里啥也不懂的老太太,我也知道隨隨便便一個人能給人家護理嗎?
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你要是不想伺候我,你就讓我回村里去,你這是干啥?你這是想讓我死呀。”
劉團長看著老娘疼得額頭上冒冷汗。
回過頭一臉嚴肅地問道,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誰來給我解釋一下?”
吳隊長急忙站出來。
“團長,您別誤會。
我們給老太太安排的都是隊里值得信任的護士。主要是現在人手太忙了,您看看最近咱們隊里有多少人在住院做手術,實在是忙不過來。
雖然小沈是新來的人,可是總得給一個機會。
誰都是從新手到老手,小沈性格又很好,而且很有耐心,比較適合照顧老太太。”
劉團長一聽這話就明白言外之意,說自己老娘難伺候。
無可奈何地回頭看一眼老娘,就老娘這暴脾氣,見誰罵誰,而且是農村婦女,那一套也沒啥文化,也不會講道理。
心知肚明,人家衛生隊的隊長也實在是沒辦法肯定。
揮了揮手說道,
“行了,行了,你們別都圍在這里,該下去的下去。”
吳隊長急忙讓其他醫生護士下去,在場的只留下她,還有剛才的那位中年女醫生方靜。
劉團長坐下來握著老娘的手說,
“娘,我知道您生了病。做了手術傷口疼得厲害,您就別發脾氣。
您給新人一個機會,雖然她是一個小護士,新來的啥也不懂。
可是就跟咱地里種莊稼一樣。
總得跟老農民開始學,你不讓他學,那莊稼永遠學不會種。”
顯然老太太很吃兒子這一套,一聽兒子這么說,嘆了一口氣。
“得了,得了,你呀,一天就會給我講這些大道理!
我知道為了配合你的工作,我也得忍一忍!
行,我給你發揚風格。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就讓她照顧我,可以吧?”
老太太態度軟化下來,眾人都松了一口氣深安,這才拿著消毒器具上前。
結果沒想到方靜卻從她手里直接把消毒器具拿了過來。
“你叫小沈吧?我給你做示范,你按照我操作的來。”
雖然這話聽著像是在教導沈安安,可是語氣里的高高在上是怎么都掩飾不住的。
沈安安沒說話,平靜地跟在方靜的身后。
自己在別人的眼中那就是一個新手,既然是新手,別人教導一下,這屬于很正常。
就是自己當初在醫院教導學生的時候,也會先給對方做示范。
認真地說,方靜并沒有錯。
沈安安態度如此平和,居然沒有反駁,倒是讓在場的眾人有些吃驚。
尤其是吳隊長,沒想到這個沈安安倒是挺識時務,看到在場這么多干部,立刻就收斂了自己的態度。
如果沈安安能拿出當初硬懟自己的態度,倒是高看沈安安一眼,可是現在也只能說沈安安不過是看人下菜罷了。
“小沈,你可得好好跟方醫生學。
方醫生可是咱們外科非常有名的醫生。
老太太就是方醫生親自主的刀。
對了,方醫生,這個小沈就是霍營長的愛人,你不知道吧?”
這句話像是把水倒到了油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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