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膏。”
鐘繼學眨眼,似是疑惑。
“擦臉的,香香。”楚小妍解釋。
“不一樣,介個......”
“嗯,擦臉的有很多種的。你先和哥哥他們去洗臉,娘一會兒幫你擦香香,然后咱們出去吃早餐。”
“區去?”鐘繼學眼睛亮瞪瞪的,“好!”
楚小妍看著小蘿卜頭歡快的步伐,越發覺得以后還是得多帶幾個小朋友們出去走一走才行。
“哥哥,區去啦!”鐘繼學圍著他兩個哥哥開心地轉圈圈。
鐘繼東幫弟弟擦了一把臉,有點沒聽清。
“擦香香,區去玩......”鐘繼學擦好臉也不停留,又來找他娘涂香香。
鐘繼東鐘繼軍也跑過來了。
楚小妍幫三個蘿卜頭擦好臉,告訴他們,今天出去吃早飯,一起到外面逛一逛,玩一玩。
“真的嗎?”鐘繼軍興奮得亂蹦亂跳。
“嗯。咱們等會兒吃完吃飯,然后給你們爺奶,姑姑寄點東西,再到處逛逛......”
“好!”鐘繼東點頭,“娘,我可以把我的本子和筆給繼芳姐姐一套嗎?以前繼芳姐姐的新本子給我寫了。”
“當然可以。多拿幾套吧。你繼芳姐姐馬上要上五年級了是不?”
“四年級。”鐘繼東答道。
楚小妍點頭,“那是我記錯了,多拿幾套吧,總用得上的。”
“好。”鐘繼東開心地去拿本子和筆最后拿了三個新本子和三只新鉛筆還有一個橡皮擦。
鐘繼軍想了想,自己好像沒有什么可以寄給繼芳姐姐的,但繼芳姐姐平時對他好,他也想對繼芳姐姐好。“娘,我今天的三顆大白兔奶糖別給我了,你幫我寄給繼芳姐姐吃行不行?”
“還有我的。”鐘繼東也是道。
鐘繼學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兩個哥哥,不過他對“繼芳姐姐”有一點印象。“娘,窩......”
幾個小孩感情還真不錯。楚小妍指指床上的袋子,“不用了,你們吃。娘另外準備了的。挺多的......”
楚小妍這邊把東西裝包,鐘國良那邊菜也準備得差不多了。
“怎么這么多?”鐘國良看著楚小妍手里兩大提東西,驚訝了。臘魚臘肉還沒裝就有這么多了嗎?
有種郵寄費比東西還貴的感覺了......
“都是不好買到的。上次只寄了封信過去感覺不太好,這次多準備點東西寄過去,總不至于還擔心我們在這過苦日子。”
鐘國良失笑,他也想起上次家里來的信了。他之前說他在這暫時沒找到工作,他娘覺得他們就是來這邊過苦日子的,還給他寄了錢過來,然后讓他以后別再寄信回去了,說費錢......
“好。那就這樣。”鐘國良把干臘肉和臘魚包好,用袋子裝著,然后提過楚小妍手里的東西。
楚小妍看鐘國良似乎游刃有余的樣子,就也沒說要提了,把團團搖籃車推了出來,然后又給屋子落了鎖。
有前車之鑒,還是得防備一下的。
“走呀!”鐘繼學手插口袋開心地跑在最前頭,鐘繼東和鐘繼軍一起追。鐘國良和楚小妍則肩并肩走在后面。
徐浩聿蹲屋門口刷牙,看見幾個人的背影,咕嚕咕嚕吐了一口水,然后回屋慢慢吃飯。
幾人繞了會兒先到了附近的郵政局。
“高柜臺、鐵護欄,小窗口、排大隊”這老話真沒錯。
楚小妍帶著幾個蘿卜頭在郵政局門口等上了好一陣,終于等到了鐘國良。
“爹抱。”鐘繼學站久了,有點不肯干了。
鐘國良一把把小兒子抱起來,“走吧。”
“看你在柜臺那邊耽擱挺久的,遇上什么事了嗎?”
“寄給爹娘的東西超重了,分了一下包裹。”光是臘魚臘肉就有二三十來斤了。再加上小妍準備的吃食,一下就超過了限度。
“哦,沒事就行。”楚小妍點頭。“都餓了吧?吃早飯去。”
“娘,吃什么啊?”鐘繼東跟在他娘旁邊一起推著搖籃車。
“面條?包子?豆汁兒?或者......”
“你好,要一份面條。”鄒晶晶今天有事,就沒在家里做著吃了,揣著這段時間賺的錢來國營飯店走了一遭。
賺這么多錢,不就是為花的嗎?
面條等了挺久才上上來,鄒晶晶吃了兩口,突然瞥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貌似是兩道。
男人正是鐘同志。她現在天天從他那拿貨。旁邊色女同志她也有印象,當初在鄉里鎮上有過一面之緣。因為女同志出手闊綽,她一下就記住了。
這會兒鐘同志正在給女同志的小碗里不斷夾面夾菜。
鐘同志又夾了一個荷包蛋過去,小碗很快堆成山包。只見女同志又把碗推給旁邊幾歲的小娃娃。
小娃娃旁邊還有兩個眼巴巴望著的更小的娃娃。
然后還有一輛搖籃車.......搖籃車她知道的,里面睡著的是鐘同志家的小閨女。
所以說,鐘同志和這位女同志是夫妻,然后他們有三子一女......
這個數量真是讓人頭皮有點發麻。難怪鐘同志這么努力,原來家里有這么些個半大小子。
“鐘國良,我怎么感覺那邊那個女同志一直在看著你啊?”楚小妍戳了戳正埋頭吃面的鐘國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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