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季懷安自己也清楚是他身上的味道熏到嬌嬌了,于是應了一聲匆匆起身,把鐵盒放在桌子上,又連忙從箱子里翻出衣服褲子,火速跑出了房間。

  在季懷安離開后,阮嬌嬌整個人往床后倒去,懊惱地往松軟的床鋪上捶了一拳。

  初吻絕對不能這樣!

  曾經的阮嬌嬌從不是個喜歡情緒外露的人,她總是落落大方,在人前保持得體的儀態。

  但現在氣鼓鼓的她,絲毫沒有意識到,她在季懷安面前已經開始不加掩飾了。

  目光看向桌上的鐵盒,阮嬌嬌深呼吸幾下,坐起來用扇子在里面輕輕挑了挑。

  一沓捆好的錢應該是一千,這里面零零散散七千多。

  淘購里面的錢可以取出來,但不能充進去,阮嬌嬌基本都在那上面花錢,所以這些她并不是很想要。

  還不如讓季懷安拿回去錢生錢,他有那個能力。

  玉器銀器小金條她也不喜歡,阮嬌嬌扒拉一番,從盒子里挑出了幾個鑲寶石的飾品,還有兩串珍珠項鏈和一只精美的蝦須鐲。

  寶石飾品樣式太老氣,但上面的石頭不錯,回滬市可以自己設計圖案,再找人做出來。

  珍珠的品質其實是很好的,顆顆飽滿,大小一致,隨意跟這些東西放在一起實在是暴殄天物,上面的光澤度都打折扣了。

  蝦須鐲是一只鏤空的圓鐲,上面沒有鑲嵌任何東西,因為是銀的,價格不會很貴。

  不過它口徑小,再加上工藝精美,阮嬌嬌也把它拿了出來。

  只不過現在氧化的厲害,全身都是黑色的,得到時候找人清理過才能戴。

  阮嬌嬌挑完了自己看得上的東西,在小溪里匆匆洗了個澡,順便把衣服也洗了的季懷安也回來了。

  阮嬌嬌朝他招招手,待他靠近后,自己就靠過去皺著鼻子開始嗅。

  沒有汗味,身上是一股淡淡的草木味混著一股肥皂味,還算清新。

  阮嬌嬌滿意了。

  她仰起脖子,季懷安低下腦袋。

  四目相對,兩人什么話都沒說,就這么看著。

  “脖子好酸,你蹲下來!”

  在阮嬌嬌嬌斥一聲后,季懷安就這么紅著耳根看著她蹲下了身子。

  兩人面對著面,蹲下身時,季懷安健壯的身軀把阮嬌嬌垂在床邊的雙腿也包裹了進去,狹小的房間里彌漫上一陣曖昧的氛圍。

  阮嬌嬌低下頭用目光細細描繪著他的五官,從濃密的劍眉,到深邃的眼眸,從纖長的睫毛到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了季懷安剛被溪水滋潤過,微微帶粉的薄唇。

  她把雙手搭在季懷安肩膀,身體慢慢往前傾。

  季懷安也知道即將發生什么,心跳得快要蹦出來了。

  他身體不自主地往前靠了兩分,撐在床沿的雙臂慢慢收緊,虛虛環住了阮嬌嬌的雙腿。

  兩人越靠越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在相互糾纏。

  阮嬌嬌微微抬眸對上季懷安暗到不可思議的雙眼,然后重新垂下眼簾。

  這一眼仿佛勾走了季懷安的理智,他正想伸手扣住阮嬌嬌的腦袋——

  “懷安哥!我來送飯啦!”

  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出現。

  季懷安迅速收回手,拉開兩人的距離站了起來。

  他的兩只耳朵紅到快熟透了,低著腦袋支支吾吾,“嬌、寶、嬌嬌,我我去拿飯!”

  季懷安沒敢去看阮嬌嬌,弓著身子大步走向門口,邁過房間的門檻時還被絆了一跤,險些摔倒。

  也幸好季懷安不敢抬頭,不然就會看見阮嬌嬌滿是怒火的眼睛。

  她是真的氣壞了。

  就想感受一下親吻的滋味,很難嗎?!

  攢了兩輩子的初吻還送不出去了?

  真是離譜!

  “嬌嬌,在堂屋吃吧,堂屋亮一些,對、對眼睛好。”

  季懷安站在門口鼓起勇氣說完,又低下了頭,像是害羞了。

  阮嬌嬌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又沒親,你害羞什么!

  她氣乎乎地越過季懷安,就走到隔壁堂屋,重重坐在長條板凳上,沉著臉等他擺飯。

  季懷安把食盒里的飯菜全擺好,碗筷也細心擺上,然后小聲說,“嬌嬌……你先吃,我一會就來……”

  也不知道季懷安是想到了什么,臉越來越紅,聲音越來越小。

  看得阮嬌嬌原本憋著的一點氣差點沒繃住。

  她不在意吃飯有沒有人陪,只要不盯著看她吃飯就行,所以就擺擺手,讓他出去散散自己的熱氣了。

  等季懷安從外面忙回來,本就胃口不怎么好的阮嬌嬌已經吃完了飯,正慢悠悠地喝著碗里的蓮藕湯。

  “嬌嬌,我去燒水,待會給你洗頭好不好?”

  季懷安覺得應該是自己剛才太唐突,所以讓嬌嬌生氣了。

  面對生氣的對象,他非常無措,只能小心翼翼哄她,討好她。

  “哼。”

  阮嬌嬌輕哼一聲算是回應,隨后放下碗就回了房間。

  他壓根不知道,阮嬌嬌不是氣他太唐突,而是氣他不夠唐突!

  …

  在季懷安燒水吃飯的時間里,阮嬌嬌也沒閑著。

  她把熱水瓶里的水倒進閑置的木盆里,用專用的洗衣液開始清洗昨天換下的貼身衣物。

  阮嬌嬌貼身的衣物不喜歡別人動手,一向都是自己來。

  在現代有專門的洗衣機,來了這里,只能自己手動洗。

  她嬌氣歸嬌氣,在這方面卻不會抱怨。

  畢竟一想到讓別人洗這些東西,她就渾身難受。

  洗完后,她把衣物掛在了房間偏僻處。

  至于昨天換下來的襯衫和裙子,不然就花錢找村里的大嬸給她洗,實在不行就到時候帶回去。

  反正她是不會動手了。

  …

  吃好飯的季懷安,按阮嬌嬌的要求,把屋檐下的竹躺椅橫了過來,用毛巾細細擦了一遍。

  阮嬌嬌準備躺在這上面洗頭。

  竹躺椅的構造跟理發店的躺椅差不多,就是有點硬,頭靠的那一側偏高。

  季懷安在板凳上又搭了一個小板凳和幾塊磚,這才調到合適的高度。

  他把自己睡覺的枕頭墊在躺椅上讓阮嬌嬌睡的舒服些,然后慢慢解開了她綁頭發的絲帶,用梳子小心翼翼梳開。

  仔細看會發現,季懷安的手在輕輕顫抖,他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弄疼阮嬌嬌。

  阮嬌嬌有一搭沒一搭地扇著風,仰頭注視著此刻神情十分嚴肅的季懷安,然后慢慢閉上眼。

  水溫適中,腦袋上傳來的力道也非常輕柔,絲毫沒有出現什么扯到她頭發的事情。

  阮嬌嬌享受著頭皮spa,聞著自己花果調洗發露的香味,伴著陣陣的清風,逛起了淘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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