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春雷震怒的雙眼變得冷酷銳利起來。

  他不再指望童畫,攔腰抱起王芳沖了出去。

  孔蜜雪勾了勾唇角,來到童畫跟前。

  “我還挺佩服你的,上輩子過的像狗一樣,對他們搖尾乞憐。

  這輩子你說斷,就真的全部斷了。

  真是夠無情的,好歹他們也是你的親人。”

  童畫微微抬眸,落在孔蜜雪的身上,目光極為冷漠。

  “言由心生,你的嘴有多賤,你的命就有多賤!”

  孔蜜雪眼底閃過惱火之色。

  轉眼情緒又慢慢地平靜下去。

  “你重生回來,也就練練嘴皮子了。”

  孔蜜雪神色嘲弄,就算她重生的早。

  也不過就挑撥了一個童春景,廢了一個童春樹而已。

  她輸了起點算什么?

  她現在不是有了拐點嗎?

  “你想不到吧?你恨我,害我,卻偏偏成全了我。”

  孔蜜雪撫摸著還沒怎么鼓起來的肚子。

  “孩子我一定會生下來,他肯定比你生的那兩個野種強數百倍!”

  “我會好好的培養他,讓他成為顧家的驕傲!”

  “將來我兒子定會比顧司更有出息!”

  童家人除了童春雷一個接一個的倒霉。

  連童春雷都意識到了什么,懷疑上了童畫。

  孔蜜雪卻被前世對童畫根深蒂固的印象給影響了。

  再加意外懷孕。

  她的心思都在如何保住自己,保住孩子上面。

  童畫眉眼涼薄地看著她,“孔蜜雪,你覺得你的孩子能生得下來嗎?”

  這話就戳了孔蜜雪的肺管子了!

  孔蜜雪的臉色立即就陰沉下來,眼神兇狠。

  “你真是惡毒!連一個未出世的孩子都詛咒!”

  童畫嘴角勾了一下,神秘莫測的目光在孔蜜雪的腹部停留了一秒的時間。

  卻什么都沒說的走了。

  俗話說,不怕夜貓子叫,就怕夜貓子笑。

  孔蜜雪臉色難看,心亂如麻起來。

  童畫笑什么?

  她到底在笑什么!!

  孔蜜雪撫摸著肚子,氣的咬啐了一口牙,該死的賤人!

  心慌不安的孔蜜雪急吼吼去找童春雷。

  她要和童春雷一起去醫院。

  她要讓傅嶠給她看看情況。

  童春雷這頭抱著王芳找人求助。

  正如童畫說的,牛車和驢車都不在大隊。

  最終只能借了彭會計家的板車,拖著王芳去了公社。

  童春雷望著氣喘吁吁的追過來的雪兒。

  再看看雪兒身后空無一人。

  童畫真的是一點都不關心媽的情況。

  心里再次失望。

  “你就不要去了,身體要緊。”

  孔蜜雪搖頭,“我不放心王姨,留在大隊也是胡思亂想。”

  童春雷只能讓她上了板車。

  總不能讓她一個孕婦在后面追著他。

  到了公社衛生所。

  大夫確認王芳沒有性命之憂,做了包扎。

  孔蜜雪提議讓王芳去縣醫院。

  人都在一塊,照顧起來也方便。

  當他們把王芳送到縣醫院,和童大來住到了一個病房。

  本來病房還挺寬敞。

  陪護的人晚上還能在屋里支起一個鐵架子床。

  現在多了一個病床,夜里再陪護,也只能睡外面的長椅上了。

  童大來聽說是老四打的王芳,臉色就很難看。

  若是將老四帶回去……

  家里出了一個瘋子,不光丟人。

  隨之而來的還有各種麻煩。

  麻煩就算了,他還傷人!

  傷到了王芳就算了。

  若要是傷到了其他人呢?

  家里豈不是要跟著他賠不是,賠錢?

  王芳不知道童大來心里起了什么心思。

  她還幫著老四說話,“要不是童畫……給老四解開了繩子,老四……怎么可能會打我!”

  提到童畫兩個字,童大來就寒毛直豎!

  “不要提這個人!”

  真是比鬼都可怕!

  王芳只以為童大來是不想聽她罵童畫,變形的臉越發扭曲。

  孔蜜雪來醫院,沒有先來看童大來。

  而是先去找傅嶠的病房!

  病房是找到了。

  但她沒看到傅嶠。

  和屋里的其他病患一打聽。

  孔蜜雪差點尖叫起來!

  傅嶠死了?

  傅嶠怎么可能死了?

  孔蜜雪急忙去護士臺打聽。

  護士確定的告訴她,她找的這位傅同志兩個小時前就突發心疾去世了。

  孔蜜雪激動的漲紅了臉,“他有自己配置的心疾急救藥!

  他怎么可能會死!他不可能死的!”

  護士見她情緒這么激動,以為她是對方親人。

  “尸體在停尸間,已經有人簽過字了。”

  孔蜜雪眼底有著驚惶和深深的懷疑!

  “誰簽的字?”

  護士查都沒有查,直接說道:

  “他的親人當時不在場,是由他朋友童大來簽的字。”

  為什么她能記得這么清楚?

  因為死者的朋友童大來也在他們縣醫院。

  且還做了‘雞飛蛋打’的手術。

  她印象太深刻了。

  孔蜜雪雙手捧住了頭疼欲裂的頭,心里亂成了一鍋粥。

  前世傅嶠在孔琳瑯死了之后才死的!

  他起碼還能活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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