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七零之炮灰不干了 > 第9章 負責
  等到顧方洲回家之后,便看到了于嬸子等在了那里。

  “娘,你怎么還不進屋呀!”他關心地問到。

  “你今天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呀,好不容易回家探親能休息了幾天,不用天天這么干活的,方洲呀,你都二十三了,該想點別的了,你為這個家做的呀,娘都記在了心里,現在這眼看著你的哥哥們都已經娶妻生子了,娘也不用你繼續幫襯家里了。也該考慮你結婚的事了,等到農忙結束了,娘就去找媒婆給你相看,聽到了沒?”于嬸子看著顧方洲慈祥地說道。

  想到相親,顧方洲的腦海里不自覺的浮現出了路希寧那張巧笑嫣然的容顏,連忙出聲干巴巴地拒絕道:“娘,不用了。”

  “不用什么呀,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怎么能害羞呢,就這么決定了,等到時候娘一定給你挑個賢惠持家的,來年生個娃娃,娘也就不擔心你了。”于嬸子把顧方洲的行為歸功為害羞,不容拒絕地說道,說著還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你也早點睡吧,娘先進屋了。”說完便轉身準備進屋,突然又想起來什么,說:“對了,方洲,你回來的時候手里面拿的什么呀?”

  “沒什么!”顧方洲低沉的聲音在后面傳來。

  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顧方洲一個人躺在床上面睡不著,看著手里的這枚熟雞蛋,想到今天發生的種種,心里面暗暗的做了個決定。

  ——

  第二天,路希寧照舊在吃完晚飯后出門去找顧方洲。

  路希寧今天穿了一個淡藍色的碎花長裙,搭配了一個白色的坎肩,穿了一個杏色圓頭皮鞋,頭發今天沒有編起來,剛過肩膀的秀發隨意的披散在身后,頭上帶了一個同色系的發夾,帶了一個軍用水壺便出發了。秋季的夜晚已經有點偏涼了,她這樣穿既優雅知性,又保暖,還在一定程度遮擋住了蚊子,路希寧為自己今天的打扮點了一個贊。

  路希寧沿著昨天的路一直走,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了顧方洲,他依然像昨天一樣奮力割著水稻。

  路希寧輕手輕腳的慢慢接近顧方洲,這時她突然玩心大起,快步走到顧方洲的背后面,兩只手蒙住了他的眼睛,并故意壓低聲音說:“猜猜我是誰呀。”

  顧方洲感覺一陣好聞的幽香縈繞周圍,與此同時的是他的眼睛被蒙住,雖然一個輕快的聲音傳入了耳中,但軍人的本能讓他迅速做出了反應,快速地出手擒住了來人的手腕并反手向后。

  “啊啊啊啊,痛痛痛痛痛痛,快放開呀!”路希寧只覺手腕傳來一陣疼,玩鬧的心思瞬間消失殆盡了。

  少女帶著痛意的聲音傳來,顧方洲才反應過來他干了什么,連忙放開手,略帶歉意地說道:“沒事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

  路希寧揉著自己被捏紅的手腕略帶淚意地說道:“疼死了,你手勁兒怎么大呀,都被你捏紅了,你自己看吧!”說完伸出自己的手臂放到顧方洲的眼前。

  顧方洲看著眼前少女眼里溢著的淚水,以及白嫩的胳膊上明晃晃的一圈紅色的手指印,而且還有逐步變紫的趨勢,眼神閃過了懊惱,著急地說:“怎么辦,真的很疼嗎,不行咱們去赤腳大夫那看一看吧!”說完急忙放下手中的鐮刀便準備拉著路希寧去看大夫,同時也在暗想自己好像剛剛沒有手力氣。

  路希寧看著顧方洲的動作,知道他動了真格,急忙出聲道:“唉唉唉,等等,不用去看醫生,但是我不管,你得對我負責,你看你把我手腕弄成什么了。”說到最后語氣連自己都不知道帶著一股嬌憨,就像是孩子在討要心愛的玩具一般。

  聽到這樣的話,顧方洲明顯愣了一下,結結巴巴地說:“負——負責,負什么責啊?”

  “我都這樣了,你不管嗎,還問我負什么責?你自己好好想。”路希寧氣急敗壞地說道,她承認自己現在是故意的,現在手腕已經沒有最開始那么痛了,其實就是看著嚇人而已,但是她就是想看看他會怎么做。

  顧方洲被路希寧的話語說的開始思考怎么負責,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似的,丟下了一句“你在這稍等一下”便跑遠了。

  路希寧看著顧方洲一下子跑出了很遠的一段,不知道他想怎么做,便找了一片空地坐了下來,一手托著腮,想看看顧方洲到底會怎么做。

  不一會兒,顧方洲便滿頭大汗的跑回來了,手里拿著個黑色的小瓶子說:“這個是我從家里面取出來的藥,抹上很管用的,你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抹。”

  看著顧方洲跑的脖子上都是汗水,甚至有些已經濕透了衣服的狼狽模樣,路希寧突然自責地問道:“你剛剛回家取藥去了?”

  “對呀,你快點把手伸出來,抹完就不痛了。”

  路希寧不理顧方洲,先從腰間取出了一塊手帕,說道:“你先用手帕擦擦汗。”

  看著顧方洲不動,又繼續威脅道,“你要是不動的話那我就幫你擦了啊!”

  顧方洲聽著女孩兒故作嚴肅的話,遲疑地接過了手帕,目光灼灼地看著路希寧。

  “擦呀,難道真的要我幫忙?”

  顧方洲最終拿起手帕擦拭著自己的額頭,少女的手帕有一股和她身上一樣好聞的幽香,吸引著他沉溺其中。

  “等我洗完再還給你。”顧方洲舔了一下自己略顯干澀的嘴唇,干巴巴地說道。

  “吶,你抹藥吧!輕點啊,我怕疼。”路希寧說完便把手伸到了他面前。

  看著顧方洲小心翼翼地接過,從藥瓶里面取了一坨黑乎乎的藥膏,動作輕柔的抹在了她的受傷處,路希寧眼神變得格外的溫柔。

  此時此刻,在滿天繁星的注視下,一個單膝跪地的少年如同最虔誠的信徒一般,雙手正捧著自己這輩子最珍貴的信物溫柔的擦拭著,而對面的少女溫柔的注視著這一切。

  這一瞬間,感覺風都是溫柔的。

  “好了,等明天早晨醒來,應該就不會留下什么印記了。”

  “好的!為了感謝你,我請你喝水吧。喝吧,這個瓶蓋我沒有碰過,是干凈的。”路希寧擰開水壺用瓶蓋裝的滿滿遞到了顧方洲面前。

  顧方洲看著送到自己嘴邊的水,看著少女固執的眼神,似無奈又似妥協的接過了瓶蓋一飲而盡。

  路希寧看著顧方洲喝完,又倒了一瓶蓋給他喝。

  直到顧方洲實在忍不住說:“夠了。”才停止了動作。

  “你先在這里等一會兒,等我割完這點水稻就送你回去。”顧方洲主動說完便繼續拿起鐮刀忙碌了起來。

  等到顧方洲送路希寧回到知青點的時候,路希寧有點不舍得進去,想要說點什么的時候,突然被聽到動靜跑出來的丁依然打斷,無奈只能和顧方洲告別然后跑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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