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裕朝辛寶娥看去,想了想,說道:“寶娥,潘副院長雖然是你的老師,但我不得不說一句,這么多年來一直是他負責母親的治療,可母親的病情至今未見好轉”

    辛寶娥聽到這話下意識地眉頭輕皺,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二哥,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對他素來尊重,但有些時候,拋開私人情感才能把問題看得更清楚。在母親病情這件事上,我們辛家過去是否對潘副院長太過信任和依賴了?”

    辛裕素來在辛寶娥面前溫潤謙和,卻是罕見的用凝重嚴肅的語氣說出這番話,也是希望能給自家小妹一些警示。

    辛寶娥卻是因為他的話陷入了思索,不過她不僅是在思考她老師的問題,也想到了別的。

    她眸光微微動了動,試探地問道:“二哥,你說這些,是不是覺得秦舒剽竊疫苗的事情”

    “網上的消息不可全信。”

    辛裕一句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對上辛寶娥的視線,繼續說道:“我愿意相信秦舒,但是,我要先查清楚這件事,然后找到證據來證明我的判斷。”

    他話音剛落,一旁的安若晴也點了點頭,說道:“秦舒幫我開藥方,讓我病情有所好轉,便是對我們辛家有恩既然如此,這件事情我們就不能再袖手旁觀了。”

    辛寶娥不由得啞然。

    她知道,現在這種情況,自己再說什么也沒有意義了。

    她二哥和母親,都決定幫助秦舒。

    辛寶娥很快恢復了常色,淡然一笑,說道:“那好,我也去一趟我老師那里,看看能不能了解到更多的信息。”

    說完,她率先往外走。

    路夢平見機跟了上去。

    走遠之后,辛寶娥唇角的弧度漸漸冷了下來。

    她斜睨向身側的路夢平,語氣透著幾分寒意:“二哥換掉了我老師的藥方,你為什么沒跟我說?”

    “四小姐,二少爺這幾天親自經手夫人的湯藥,根本沒人能察覺到藥方被換啊。再說,我對醫藥一知半解的,就算把個藥方熬出的藥擺在我面前,也實在是看不出什么來”

    路夢平說著,換來辛寶娥一記冷眸,讓她頓時噤聲。

    辛寶娥眉頭微擰,額間的朱砂痣若隱若現。

    半晌,她嘆了口氣,收回目光道:“算了,現在追究這個又有什么意義。”

    反正,因為秦舒的藥方,她二哥和母親已經對她信任了一大半。

    “四小姐,您說秦舒剽竊疫苗的事情不會真是被誣陷的吧?那豈不是說,您的老師潘副院長他”

    聞言,辛寶娥面色驟然一變,目光倏地冷戾起來。

    路夢平只看了一眼,便立即低頭避開她的目光,后背不自覺升起了一絲寒意。

    半晌,才聽辛寶娥平淡的語氣響起:“就算秦舒是被冤枉的,那也跟我老師沒有任何關系。”

    褚洲面色凝肅的走進酒店房間里,大步走向桌旁的幾人。

    “國醫院和上面派來的人都已經到了醫研中心,記者也都到了。說是以公審的形式向外界反饋剽竊疫苗的詳細情況,實則,是要對咱們褚氏疫苗進行公開處刑。”

    秦舒并不反駁他的觀點,但反應卻很平淡,只對身旁的衛何說了一句:“衛何,去把你家褚少請過來吧,我們一起去醫研中心。”

    “他也去?”衛何有些意外。

    他是擔心那人露餡,畢竟不是真正的褚少。

    秦舒卻說道:“褚臨沉的安排不就是要讓韓夢以為他不在海城么?今天是個好機會,而且這樣重要的場合,‘他’身為褚氏掌權人,不出席也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