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莊園的山腳下,今日格外隆重,一條條的紅色的綢緞從山腳的路就開始點綴,何家籠罩在一片喜慶的海洋中。
離廖家的事情現在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可他們擔心的事情一直都沒來。
方正這邊毫無動靜,并沒有要來的意思。這讓他們所有的準備就像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等了一天方正沒來,一星期沒來,三家都懷疑方正是不是把這個事給忘了。
這些天南地北請來的高手,每過一天都是個不小的消耗,傭金要實打實的給的。
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于是三家一商量,決定給個小輩舉辦婚禮,讓方正誤認為他們已經放松了警惕。
一方面是為了麻痹方正,另一方面就是為了向外界散發一種信號:他們三家根本無懼方正的威脅,在這個時候辦個婚事還大操大辦。
還有一點就是請君入甕了。
如果方正來了,必定會中了他們的埋伏。
如果方正不來,他們就可以向外界宣揚,那就說明方正屁都不是,只是個膽小鬼而已。
相對于表面上的張燈結彩,其實在何家莊園的各個角落都是戒煙森森,風聲鶴唳。
這些天,他們一直生活在一片壓抑的氛圍當中,一點小動靜都能給他們嚇著,草木皆兵。
各方請來的高手都隱藏得極好,一點都看不出破綻,縱使這樣,他們都還是渾身不自在。
結婚的是何淼的侄子,何家老二的兒子,和潘家二房的女兒,這兩人也算是門當戶對。
婚禮采用的是純中式的婚禮,沒有那些什么婚紗西裝什么的那么些鬼玩意。
各家的代表都已經到了,雙方的親戚都在場。
正廳中正在舉行拜堂儀式,新郎和新娘雙方的父母在見證著這神圣的一刻。
“哥!現在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了,那小雜種還沒來,會不會乘我們喝過酒后動手?”何歡把頭偏向她大哥那邊小聲的問道。
“你想多了,現在我們三家聯手,他估計早就收到風聲了,嚇破了膽,所以不敢來了。
現在我們何家防衛得鐵桶一塊,他要是敢闖入,必定讓這里成為他的葬身之處。”
何淼氣定神閑的擺擺手。
這時有一個族人慌慌張張的朝著何淼跑來,而后走到他的耳邊說道:
“家主!”
“什么事?”何淼有些不耐煩,什么事都得問他這個家主,就光這一天就夠他煩的了,又不是自己的兒子結婚。
“家主!他...他上山了!”那人聲音有些慌張。
“慌什么!誰!說清楚!”
“是...是那李家的余孽!”
“什么!”何淼的臉色大變,他剛剛還說方正嚇破了膽,這話音還沒落呢,人就來了。
縱使他剛才的話說得硬氣,但是真的面對的話,他還是有些發怵的。
“怎么了?”何歡看到大哥的臉色變了,連忙問道。
“來了!”何淼憂心忡忡的看向上山路說道。
“夫妻對拜~”婚禮司儀高聲喊道。
“李家到!”
突然一聲咆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新郎新娘甚至都忘了對拜了。
眾人循聲望去,此時有十多個人上山來。
方正在最前面,緊跟其后的廖民的嘴巴都還沒合上,顯然剛才那一聲咆哮正是他的嘴里發出的。
“咚咚咚~!”
腳步聲絡繹不絕,除了方正這幫人的腳步聲,還有四散的賓朋。
眾人見到方正就像見到一個煞神一樣,唯恐躲避不及。
“何家潘家,這么大的事情都不邀請我們李家和廖家,這似乎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啊。”
廖民高聲說道。
“廖民!你好大的膽子,你一個反骨仔,屠了廖家那么多人,還把廖家所有人趕出廖家,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話!”
何淼的兒子何天一走了出來,指著廖民就破口大罵。
這里是何家的地盤,再加上三家聯合,給了他莫大的勇氣。
“還有你!李家余孽!明知道今天我們所有人都在,你還敢來,真是老壽星吃砒霜活膩了。”
“四大家族,有李家和廖家嗎?哈哈哈笑死我了!”
“什么李家,聽都沒聽過,還有臉讓別人請他,這些人臉皮也太厚了吧?”
一些討好李家的賓朋諷刺道。
“聒噪!”
方正一招手,擺放在路邊的炮竹就出現在他的手上,一揮手,這些炮竹就已經塞進了這幾個說話人的嘴里,包括何淼的兒子何天一。
“啪啪啪~”
接連幾聲爆炸聲,這些炮竹就在這幾個人的嘴里爆開了。
“啊!”
頓時慘嚎聲一片,那幾個強出頭的年輕人頓時嘴里的牙都被嘣飛,嘴里血流不止。
“啊!~殺人了~殺人了!”一眾賓朋四散開,有的甚至嚇得癱軟在地上。
“竟敢重傷我兒!廢了他們!”何淼檢查兒子的傷勢,發現他滿口牙被嘣飛一大半,嘴里的血止都止不住,憤怒的喊道。
頓時,夾在在賓朋中間的一眾打手齊出,躲在墻角和樹上的高手全部現身,將方正等人團團圍住,里三層外三層的密不透風。
這些人一個個手里的兵器齊出,刀槍棍棒,各式各樣,掄著殘影,直至要害。
“嘭嘭嘭!”
一陣拳拳刀肉的聲響,這些打手慘叫出聲,而后飛出圈外。
何淼眼睛跳了跳。
他從全國各地請來的高手,一個個宛如死狗一樣飛了出去,地上煙塵四起,撞擊聲還沒有停止,等到聲音安靜襲來,塵煙散去,原地只剩下毫發無傷的十多人。
方正就像沒有動過一樣,身姿矯健,傲立于人前。
掃了一眼何家人說道:“二十三年前,所有參與李家滅族慘案的人都站出來,我不想傷及無辜。”
眼睛瞟了一眼最前排的兩桌人又說道:
“我今日只找何家,無關人等速速遠去,否則別怪我!”
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不敢說話,挪動腳步都不敢,當聽到方正這句話,他們如蒙大赦,一個個扯起腳步就跑,連包都不要了。
幾乎就在一分鐘之間,人已經走了一半了。
“還是沒有人站出來嗎?那好吧!”
方正身形一閃,眾人只感覺眼前一花,方正回到原地,只是這一次他的手上多了一個人。
正是何歡,幾個月前就是她慫恿牛大壯去抓了他的母親和女兒,這個人罪不可恕。
“那就從你開始,一分鐘沒有人站出來承認,那么我就殺一個人!現在開始!”
方正一手抓著何歡的脖子,臉上不帶任何感情。
這些人想必當初殺死自己家人的時候比他現在的表情還要冷酷吧?
“別!別殺我!我錯了!”
何歡哀求的看著方正,手指頭抓著方正的手指,試圖掰開他的手指。
可她這樣做只是徒勞,只會讓方正越抓越緊。
很快她就感覺到呼吸不過來,脖子上強烈的擠壓力,讓她白眼直翻。
“我...赫赫...”
她說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我告訴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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