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建軍皺了皺眉頭,他們這個消息沒有對外面透露過,可眼前的小伙子是怎么知道的?
他疑惑的看了看于靜,于靜連忙搖頭說道:
“我可沒跟他提過任何關于鎮上工作的事情。”
兩人交流完眼神犀利的看著方正,想從他的眼睛里看出點什么。
“所長,于靜姐,我聽我縣城里的一個朋友說的。”頓了頓他接著說道:
“所長,我有那些人的底細,而且我知道他們在哪里。”
一聽這話,曹建軍立刻來了精神,也不再過問方正是怎么知道這個事情的了。
連忙一把把他拉到他的辦公室里,連于靜都沒讓進來。
兩人相視而坐,中間隔著曹建軍的辦公桌。
“方正同志,只要你是怎么知道他們在哪的?”
“不瞞您說,我以前也是個賭徒,不過現在...我戒了。”
“好!浪子回頭金不換,只要勤勞肯干,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曹建軍點點頭。
“方正同志,告訴我那些人的據點在哪,只要我們確定為了是真實的,鎮上會有舉報獎勵。”
“獎勵不獎勵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將這些社會蛀蟲給掏趕緊,這些人毀了多少人的家庭!必須嚴懲。”
方正一臉的道貌岸然,實則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這么些天了這些設賭場的人還沒來找自己,想必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好了,或者說他們在等待著什么。
如果能在他們找自己之前將他們一鍋端了,那自己的那些賭債也可以告一段落了。
想必之下,哌出所的那點獎金也就可有可無了。
跟曹所長說了一下據點位置,并且告訴他一定要秘密行動,因為設賭局的人關系很深,這也是為什么他一直都沒抓的原因所在。
昨天村長跟他說劉一軍已經放出來了,一個姓路的鎮長幫了他,按照前世的記憶,設賭局的這個幕后老板也是姓路,這個姓本來就是少姓,而在這同時出現了兩個就不免讓他懷疑了。
從辦公室里出來,于靜還在門口等著,方正的背影讓曹所長看得出神,他的腦子里一直在回味方正的話,按照他的意思,他們的內部是有內鬼的存在的。
突然方正想起了什么,連忙轉過頭說道:
“曹所長,等下!”
曹建軍停下腳步回頭疑惑的看著方正:
“同志,還有事?”
方正再次迎了上來從兜里掏出了幾個硬幣直接塞到他的上衣口袋里說道:
“曹所長,這個你拿著。”
曹建軍頓時皺起了眉頭。
“同志,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說,可不興賄賂這一套。”
你賄賂也就賄賂吧,你那這幾毛錢侮辱誰呢。
“曹所長,曹大哥,這個不是賄賂你,這個可以救你的命。”
曹建軍看看自己的媳婦,一臉的茫然。
于靜也撇撇嘴聳聳肩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不過他沒記錯的話,上一世他差不多這個時候被抓進去過一次,當時哌出所抓賭,一幫賭徒都被警察包圓了,當時就是這個曹建軍帶的隊。
那個設賭局的人發現警察比較早,撇下他們跑了。
因為只是抓賭,所以這些警察都沒有配槍,幾個人一路追逐,還真把那設賭人堵住了,也不知道哪里弄來的一把槍,一槍打中了他的左胸位置,結果人沒抓住,自己還犧牲了。
這個事弄的整個鎮上沸沸揚揚的,方正被拘留的那幾天沒少遭罪,那些獄警天天讓他們跪在曹建軍的遺像前磕頭。
隨后鎮上就展開了清繳槍支的事情。
之前他以為左右了劉一軍陷害洪書記的事,但是照現在看來這個事情還沒到發生的時候。
但是曹所長這個事情就在這幾天發生的,他倒想看看,他是否能夠改變另一個時空已經發生的事情。
其實他最大的心結是自己的老婆,在那個時空應桃帶著孩子喝了農藥,如果可以改變,那就說明應桃和孩子不會死了。
他記得上一世他看過一部電影,男主知道了自己的妻子出車禍死亡,于是他一次又一次的穿越過來救自己的妻子。
他用盡了所有的方法,最終都沒有改變妻子要死去的事實,他的妻子不是出車禍就是其他的死亡方式,在同一時間,只不過不是同一地點同一事件而已。
所以他急需要確認的是自己的所作所為能否改變這一切。
從機關里出來,方正竟然出戶意料的看到一個熟人,劉一軍,他連忙閃到一個柱子后面。
劉一軍從外面走進來,他今天穿了一套咔嘰布的老式中山裝,衣服應該是被熨燙過,很平整,腳上還踩著一雙嶄新的豬皮鞋,胳膊底下夾著一個皮包,儼然是一副來上班的造型。
他在村里都沒有見過劉一軍像今天這么正式過,這讓方正很疑惑,想起村長跟自己說的話,這個鎮長是他小舅子的小舅子,難道因為這層關系,他不光恢復了編制反而更上一層樓了?
前一世他沒怎么注意到這個事,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做的事情引起的蝴蝶效應,還是事情本身就是朝著這個方向發展的,總之劉一軍如果來到鎮上上班,那對于他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事情。
見他上樓,方正悄悄的跟在他后面,知道看到他進入到一個辦公室,關了門,方正這才跑過來看。
門框上有一塊功能牌,上面赫然寫著“糧管所”。
所謂的糧管所,就是收公糧的,當然還有一個職能就是管理和監管著鎮下轄的糧食產量,他的心里陡然有種要發生什么事情的預兆。
他必須提防著這個人,回去的路上也一直思索著對策。
今天是開工的日子。
二愣子已經帶著村里的幾個年輕人已經一路砍伐到了山頂。
方正帶著強子和余寡婦拉著一車的東西去找龐育去了。
龐育自己也開拖拉機,好幾個開拖拉機的朋友。
開著拖拉機去了一趟鎮里的輪窯廠。
建房子需要打量的磚頭,龐育在鎮上能吃的開,讓他上前牽線是再好不過的了。
往劃柴坡的路上今天格外的熱鬧,5臺拖拉機,一路放著響屁,突突突的聲音幾乎將全村的人都勾引了出來。
拖拉機卷起地上的塵土,這一路上都是灰蒙蒙的。
劉桂花帶著方旗,還有自己的兒子方闖堵在了村子門外。
他明明是方正的大嫂,本來這就是自己家的事情,她想她們家想謀個差事應該沒問題,可是方正把這個招人的事情完全交給了村部。
昨天晚上親自去找方正又碰了釘子,所以他今天特意把還在上學的兒子拉了回來,一家三口堵在路口。
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她今天就要做一次不要命的。
反正今天不管怎么樣他們必須要在這里謀個差事,方正不給自己的面子,也不給方旗面子,總要給方闖一點面子吧,如果都不給,他就拉著兩人死在他們的車轱轆下。
實在不行,讓他們家負責端茶送水都行。
“你就別做夢了!”
看到他們一家人在這里攔路,村里很多人都出來阻止。
“你以前是怎么對待方正一家的,你心里沒個碧樹嗎?”
劉桂花撇撇嘴:
“什么叫我以前怎么對方正一家的,笑話,方正可是方旗的親弟弟,本就是一家人。”
所謂一筆寫不出兩個方字,她也清楚之前她有點難為方正媳婦了,但是他們不是過的還好好的么?
又沒有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就算有,都是一家人道個歉低個頭,說幾句軟和話,就好了嘛!
“可笑!人家為什么和你是一家,你們分家的時候我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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