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兒,你說這老二是不是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余寡婦盛起鍋里的菜說道。
“變了嗎?”
“嗯,變化還挺大,以前啊他就是個二流子,好吃懶做,你再看看現在,你要說他是咱們青山村的首富我都信。”
“而且...”
余寡婦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
“而且他感覺這些天從來沒對你動過粗,如果我確定看到的人就是方老二我都不相信。”
“是有那么一點改變。”應桃笑著說,她也知道自己的男人改變巨大,這些天來她也在胡思亂想,是什么能讓他忽然的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改變。
“所謂旁觀者清,從那天他打了劉桂花那一巴掌開始,他人就變了,又或者說他被人打傷了回來就開始了。
別不說他之前有多懶,那天去那爛泥溝里刨食,去撿那腥氣的河蚌,村里有幾個老爺們能做的出來啊,又是撿菌子,又是折耳根的,單單這些時間方老二對你娘倆的照顧,那可以說是所有男人的楷模了。”
余寡婦笑著說道,對應桃有些羨慕,雖然她受過一些苦,但是就現在看起來她算是苦盡甘來了。
應桃怎能不知道,相反她是一個非常敏感的人,以至于剛開始方正對她的好她還以為他有什么所圖。
怕方正拿了女兒的銀手鐲,還一度將它藏了起來。
方正看她的眼神,還有摸她手時候的心疼的樣子,她都能記得清清楚楚,那些發自內心的東西是沒辦法造假的。
而且丈夫似乎對自己越來越依戀了,經過這幾天她也完全放開了自己的束縛和警惕。
自己已經完全相信他了。
“你看小方芳這個臉蛋兒,都飽滿起來了呢。”
余寡婦塞了一塊紅燒肉給方芳,然后手背在她的嘴角擦了擦。
“翠芬姐,你說的都對,這些我都知道,其實看著他一個人忙前忙后的,我也挺心疼的,但是他就是不讓我上手幫忙,我很想幫助他。”
“以前我甚至有想過帶著孩子一死了之,但是看著現在他有朝氣又上進的樣子,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希望能好好的跟他過日子,帶大我們的方芳。”
“我看得出他在盡全力彌補我,我看到過晚上他獨自一個人起床,一個人在院子里坐著看著天上的星星,一坐就是幾個小時,我知道他心里肯定很愧疚。”
余寡婦咧嘴笑了笑:
“桃,你能這么想我真替你高興,咱們女人能找到一個真心對自己的人很不容易,誰年輕的時候沒犯過錯呢,既然他浪子回頭了,那你就原諒他,好好對待他,男人嘛,無非就是那點事,你床上給他伺候舒坦了,這一切不都還是你的。”
余寡婦這話一說出來,自己都夾緊了雙腿。
應桃則是紅了滿臉。
“翠芬姐,說這些真羞人。”
“哈哈哈!還搞得跟小媳婦一樣。”
“不過...這樣真好!”
說這話的時候余寡婦的語氣里難掩的羨慕之色。
“現在村里的那些人,哪個不說方正有本事,我聽二楞他們說,二楞都掙滿彩禮錢了,這幾天媒婆都快把他們家的門檻給踩踏了。”
“這些都是方老二的功勞啊。”
聽著余寡婦的話,應桃不好意思起來。
“哎呀!翠芬姐,你別在夸他了,在夸就飛了,倒是你自己喲!得趕緊的再找個人嫁了。”
余寡婦將菜一個個放在鐵盒子里說道:
“哎呀!青山村就那么一個好人,還被你占了!哈哈哈哈!”
“桃嫂子,我來拿飯菜咯!”
突然外面有個男人的聲音傳來,是強子來了。
兩個女人這才止住了那些話題,三人合力將菜放到拖拉機上。
今天的強子忙前忙后的拉東西,村里和山上兩頭跑,早上一身干凈的白襯衫的大帥哥早就一身灰頭土臉的了。
他要拉石頭,還要在村里借幾張給工人吃飯的桌子凳子,現在又要拉飯菜去山上。
“讓一下讓一下!燙燙燙!”
余寡婦用大搪瓷盆裝了滿滿一盆湯出來,這個時候剛好強子轉身,余寡婦剎不住車,搪瓷盆里的湯因為慣性往盆外撒了一點,正好灑在強子的身上。
“嘶!~”
“你怎么不看著點兒啊!”
強子疼的只吸冷氣。
“快快快!把衣服脫下來!”余寡婦慌了,連忙去扒強子的衣服。
“你說你今天要下工地的,還穿個襯衫干什么!我早上就說了,你還不脫掉。”
她一邊幫著拖襯衫的紐扣,一邊嘟囔,這襯衫看上去確實帥氣,可是拖起來也費勁,那紐扣又小,不好脫。
“你灑湯在我身上了還是我的不對咯!”
“嘶!扯著了!疼疼疼!”
強子疼的齜牙咧嘴。
“住嘴吧你!”余寡婦小心的將他的襯衫褪了下來,翻開里面的背心,發現他的肚子上燙紅了好大一塊,她連忙彎下腰在他的肚子上方吹著氣。
本來強子還想回懟幾句的,但是突然肚子傳來的溫暖的感覺,讓他不自覺的繃緊了身子,一道暖酥酥的熱流順著他的腹肌竄向他的四肢百骸,全身麻麻的。
看著她一臉自責卻又傲嬌的小表情,他一下子就住口了。
應桃牽著芳芳,看到了兩個人的模樣則是拉著方芳遠遠的看著,嘴角噙著笑,好整以暇的。
她可不會那么無趣的去打斷兩人。
這一刻仿佛空氣都靜止了,天地間都只剩下他倆一樣。
如果再來點櫻花或者玫瑰花的雨,那妥妥的就是偶像劇的情節。
強子心臟狂跳,想離開,可他的腳上仿佛綁了千斤巨物,讓他難以移動。
“哎呀!媽呀!”
“不敢看啊不敢看!”突然有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傳來,趙玉蘭!
“光天化日的,房子就在旁邊,怎么不到床上去!”
趙玉蘭見不得這樣的場景,自己男人對自己早已失去了興趣,陡然看到這一對男女就這么親親我我,她怎么能忍得了。
“喝忒!傷風敗俗,有傷風化!”
“不要臉!”
趙玉蘭惱羞成怒,調頭就走!
“不要臉?誰不要臉了,我這被燙著了,翠芬姐正幫我看看呢,沒人像你們家人那樣滿腦子齷齪的思想!”
“那些不要臉的人總會把別人想的跟他們一樣不要臉。”
強子齜著牙。
“你說什么!”
聽到強子的話,趙玉蘭轉過頭來,怒氣騰騰!
她在村里作威作福慣了,以前她男人當會計的時候,這些個家伙哪個不是對她畢恭畢敬的,現在自己男人一下來,這些刁民就要反了天了。
“我說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有那個閑心多管管自己家的人把。”強子勾了勾唇,痞邪痞邪的。
“你話說清楚!”趙玉蘭覺得他話里有話。
“已經很清楚了,再說下去我豈不是跟你一樣成了長舌婦了。”強子滿臉嫌棄的說道。
趙玉蘭忽然好像就想到了什么,拔腿就跑,兩個大燈上下閃爍。
“你要是敢跟我胡謅!你就死定了!”
遠遠的傳來了趙玉蘭的威脅聲。
余寡婦頓時有些心虛,臉紅不已,她做這個動作是下意識的,并沒有考慮過后果。
見趙玉蘭走后兩人都尷尬不已。
“快走吧!別讓工人們等級了。”
強子拉下衣服,把襯衫往座位上一扔就要走。
余寡婦一把奪過來說道:
“我弄臟的,我給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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