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笑道，“在沒有找到供貨商之前，我們必須有一支穩定的供貨渠道，老莫翰在伊拉克算是懂規矩的，在這我們來這里是收購地雷，必須打點一下這里的土著，不然這里的家伙給我們制造點麻煩，很可能直接就上天了。”
說到這，秦川看著沾滿塵土的職業裝，“你下次最好換成迷彩，這里烏煙瘴氣的可不適合你這一身正裝。”
愛麗絲搖頭，“不可以，我必須保持職業女性的形象。”
秦川無奈，都是為了生活，“好吧，那最好換成長褲和軍靴，嗯，告訴你一下，你走光了！”
聽到這，愛麗絲臉瞬間紅了起來，然后伸手擋住自己的裙子。
也就是這時，秦川繼續解釋，“告訴他們我來了，讓他們安靜一點。”
愛麗絲點頭，“那地雷怎么辦？我聽那些家伙的報價，都很昂貴，客戶肯定不會用這個價收購。”
秦川笑了笑，“我知道一個地方。”
皮卡車離開小鎮，來到了一處半山區，這里街道兩側同樣是售賣武器的小販，除此之外，還有一大群孩子背著一袋子物品走街串巷。
秦川伸手拉住一名小孩，“嬤嬤在那？”
小孩愣住了，但很快回答，“村子教堂。”
秦川點頭，在小孩要走的時候，秦川說道，“去告訴你的所有小伙伴，我要收購所有的地雷，五十美刀一個。”
“啊，好的！”小孩聽了撿起地上的袋子，露出興奮然后立刻跑開了。
只是在他跑開的時候，秦川看到他只有一個胳膊，完好的胳膊緊緊的拉著袋子，剩下另一只只有半截的胳膊努力的拖住袋子。
愛麗絲眼睛有些濕潤，“老板，我們可以給再多一點，他們這些孩子太可憐。”
秦川卻完全沒有反駁，而是淡淡的說道，“這是他們的命運，誰都無法改變。”
愛麗絲卻抓住秦川的胳膊，“但是多給一些會讓他們生活的更好一點。”
秦川搖頭，“再多不是讓他們過得更好，而是在要他們的命。”
秦川說完直接閉上眼睛。
愛麗絲愣了一下，但是很快明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一個人如果有一千美刀，那么一百個人就有十萬美刀，這足夠一個組織鋌而走險了！
愛麗絲不再說話，而是呆呆的坐在一旁隨著車輛搖晃。
不多時車輛停在了村落中的一個大房子面前，這也就是剛才那個小孩所說的教堂，只不過這個教堂有點陰暗。
秦川走了進去，“很久不見女士。”
陰暗的房間讓愛麗絲有些恐懼，她不明白小孩子口中的教堂為什么會是這個樣子的，在她心目中教堂不都是光明溫暖的嗎？
這時里面突然打開一束光，秦川兩人看到里面一個艱難從床榻上起身下來的老太太，用純正的華夏語說道，“秦，你來了！”
老嬤嬤顫顫巍巍拿著手電來到了桌子面前坐下，“請坐。”
秦川坐了下來，神情有些波動，“你老的比我想象的還要快。”
老嬤嬤無奈，渾濁的眼睛盡是悲傷，“命運如此，可惜我看不我的家鄉重新回到和平的日子了。”
說到這，老嬤嬤抬頭看向秦川，“您來這有什么事情？”
秦川看著老嬤嬤蒼老的臉突然出現了悲傷的情緒，“我來看看你，以后很長時間沒空過來了！”
老嬤嬤嘆息，“我的命運即將抵達終點，這無可厚非，但是村子里的那些沒有父母的孩子失去了我的庇護，他們將很難活到成年，我希望您能幫我一個忙。”
秦川看著老嬤嬤，“讓我把這些孩子帶走？”
老嬤嬤點頭。
秦川轉頭看了看門口，這時候很多孩子已經都聚集在門口，好奇的看著里面。
“那代價呢？你明白做這些事都需要代價，更何況這里面可有很多殘疾，他們長大了很可能會有很強的自卑感！”
老嬤嬤看著外面的孩子，“哎，所以我才希望您能幫幫他們，你一直不是想得到我的寶藏嗎？我可以告訴你位置，算是拯救這些孩子的代價。”
秦川眨眨眼睛，“真的值得嗎？沒有可他們，很快還會有其他村落的孩子來這里采集地雷，然后痛苦的受傷或者炸死，悲劇仍然在這里繼續。”
老嬤嬤閉上眼睛，“你一直讓我相信命運，現在我相信了，后來者的事情是后來者的事情，我活不到那時候了。”
秦川想了想，“好吧，告訴我位置，我可以將這附近幾個村的孩子都帶走。”
老嬤嬤聽了，和藹的看著外面的孩子們，“就在我的心里。”
說完，她的腦袋低了下去。
秦川站起身對著外面的孩子說道，“去通知村長，告訴他老嬤嬤她死了，直接將她的尸體燒了。”
有的小孩聽到這立刻哭了起來，更有的跑開，準備將消息告訴家人，只有一個背著一個只有一歲的小孩的女孩忐忑的問道，“嬤嬤說你會帶我們離開，是真的嗎？”
秦川看著這兩個小孩，最后點頭，“是的，去通知附近村落所有的孩子，愿意跟我離開的，我帶你們去赫爾鎮，哪里可以上學，可以安心睡覺。”
聽到這，小女孩帶著淚水的臉立刻笑了起來，“終于可以離開這里了嗎？”
秦川伸手揉了揉對方的頭，“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過這需要你們自己去努力！”
說完，走出了這個陰暗的房間。
愛麗絲好奇，“他是誰？”
秦川嘴角上揚，“一個傳奇，來自克格勃的傳奇。”
說到這，秦川回頭看了看這個坐在原地不動的老嬤嬤，“一代傳奇落幕了。”
愛麗絲想了想最后還是問了一句，“她說的在心里是什么意思？”
秦川轉頭看向愛麗絲，“你能聽懂華夏語？”
愛麗絲有種被鄙視的樣子，很不滿的說道，“作為世界主語言之一，我當然需要會，只不過很多太有深意的話不懂，比如我的華夏同學就跟我說過一個暗語，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但是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聽到這，秦川臉上差點笑出來，“我也不知道。”
愛麗絲不滿的撇撇嘴，“那她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秦川撇撇嘴，“當年蘇聯克格勃訓練了很多其他國家的間諜，而她就是一個，這里是她的家鄉，所以克格勃讓她回到這里組織發展，當年克格勃在這里修建了一座軍火庫，準備支援友軍，只是這個軍火庫還沒來得及啟動，蘇聯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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