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水滸:大宋特派員,專滅梁山賊寇! > 第166章 干啥啥不行,甩鍋第一名!
  轟隆—!

  宛如晴空一道霹靂。

  滿殿文臣武將頓時如雷轟電掣般怔在原地。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羌胡造反聲勢浩大,一定會波及到其他區域,產生極其嚴重的影響,若是不能早些預防,那便是放任自流,坐以待斃。

  顯然!

  這樣的影響已經來了。

  此刻,滿殿文武紛紛露出駭然的神色,七嘴八舌地非議起來:

  “簡直該死,河關、袍罕的盜匪怎么也跟著瞎胡鬧,簡直豈有此理。”

  “這些家伙平素里唯唯諾諾,沒曾想敢在這時候火上澆油!”

  “若是放在平時造反,咱們頃刻間便可將其消滅,但是現在......”

  “唉!若是他們合兵一處,咱們想要救援金城都沒可能,路已經被封死了。”

  “幸虧咱們還沒有派兵馳援,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正如王縣令所言,咱們沒有充分預估到其他的隱患。”

  “完蛋了!這回怕是真的完蛋了!”

  “......”

  消息來得正是時候,啪啪打臉的感覺,當真是爽。

  就只見......

  邊允面皮不停的抽搐,彷佛被王昊狠狠抽了幾十個巴掌似的,這樣的情況本應該在他督軍從事的預料之內,但現在卻演變成了羌胡幫兇。

  上首梁鵠更是嚇得眼珠子都快瞪爆了,他本以為只要派出王昊,便能消滅這些造反羌胡,但不曾想,事情的發展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

  “邊從事。”

  此刻,即便是梁鵠也不由地有些憤怒。

  正如王昊所言,某些隱患是可以提前消除的,但偏偏,他們對于隱患的預估不足,方才導致一連竄的悲劇發生。

  如果說,羌胡叛亂攻打金城郡乃是叛亂的初期,一旦聲勢蔓延開來,那么當真就是一場巨大的災禍,如此一來,皇帝陛下不得不引起重視,首先拿來開刀的,肯定是刺史!

  “你難道沒料到河關、袍罕方向的群盜嗎?”

  梁鵠雖然貴為涼州的刺史,但這甩責任的手段,當真是高明。

  明明自己才是涼州羌亂的第一責任人,可不動聲色,便把鍋甩給了邊允,而把自己摘得是干干凈凈,好像全都是下屬的職責沒盡到位,與自己毫無干系。

  王昊只能呵呵了!

  跟著這樣一個擅長推卸責任的領導,當真是得憋屈死不可,可以想象這些刺史府的官員,平時都頂著怎樣的壓力在上班,怪不得韓約、邊允會叛變。

  “使君!”

  沒有絲毫猶豫,王昊直接便懟了回去:“這件事邊允固然有責任,但你才是涼州的刺史,你才是涼州的第一責任人,即便陛下怪罪下來,也會拿你開刀,你現在推卸責任又有何用?”

  聽到王昊如此怒懟梁鵠,即便是邊允本人,也不由得為之一愣,王昊這小子仗著后臺硬,還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當著刺史府的官員,怒懟梁鵠!

  真尼瑪!

  爽!

  簡直爽爆了!

  把自己憋屈了多年的苦楚,一下子全都傾瀉出來了。

  沒事兒的時候,就知道撈好處,有事兒的時候,就知道動動嘴皮子,涼州演變成今日這般局勢,與你這個涼州刺史,有掙不脫的關系。

  甩鍋?

  沒門!

  王昊,干得漂亮!

  剛才你懟我的仇,咱們一筆勾銷!

  此刻的邊允雖然默不作聲,但這心里當真是樂開了花。

  王昊這小子雖然嘴臭,但不得不承認,當真有本事,而且對事不對人,一切都擺在明處,若他是涼州人,自己一定會跟他成為非常要好的朋友。

  可惜......

  他是士人的代表!

  不過就憑這番話,這個朋友我邊允認定了!

  此刻的梁鵠也懵逼了,瞪著一雙三角眼,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我......我......”

  他很想懟回去,卻忽然發現,對方說得非常在理,自己竟是無言以對。

  沒錯!

  他才是涼州羌亂的第一責任人。

  即便具體的事情,是由邊允負責的,但他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如果皇帝陛下怪罪下來,也會拿他開刀,殺一儆百,但論到邊允身上,恐怕皇帝陛下處理起來,就不會那么嚴苛了。

  最為要命的是,現在刺史府的官員,一個個垂著腦袋,愣是沒人給自己說半點好話,尷尬到梁鵠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當然!

  殺人不過頭點地。

  效果既然已經達到了,那么王昊也沒必要把對方干死,不如給他留點活路,也為整個涼州的戰局,爭取一線生機。

  “使君。”

  王昊的聲音忽然柔和下來,恭敬地揖了一揖,輕聲道:“雖然河關、袍罕已經反了,但畢竟離咱們有點距離,可若是北地的先零羌也反了,只怕咱們連收縮兵力的機會都沒有了。”

  “北地先零羌?”

  梁鵠猛然意識到了什么,急忙扭頭瞥向邊允:“邊從事,先零羌那里,便交給你去安撫,務必要保證他們不能造反,明白嗎?”

  呃......

  又是一句話,便把事情丟給別人了。

  反正作為涼州刺史的梁鵠,除了寫字是自己親自動手外,其余的事情能夠甩出去,則盡量全部甩出去。

  (PS:你們在日常工作中,見過這樣的領導嗎?)

  作為下屬的邊允實在沒有辦法,只能拱手道:“喏!末將盡量!”

  “且慢!”

  可惜,卻被王昊擺手打斷。

  “子霄還有何意見?”

  梁鵠扭頭瞥向王昊,試探性問道。

  “使君,邊從事乃是涼州督軍從事,調兵遣將歸他管,而且是當務之急。”

  王昊氣得簡直不知該如何罵梁鵠了,如果自己有這樣的領導,估摸著非得憋屈死不可:

  “你現在讓他去聯絡北地先零羌,那么調兵遣將之事交給何人?若是此刻羌胡與河關、袍罕盜匪東顧,你親自上陣迎敵嗎?”

  梁鵠明白了王昊意思,也覺得非常有道理,立刻扭頭瞥向一旁:“李從事,這件事便交給你來做,務必要保證先零羌不能造反。”

  呃......

  香蕉你個臭巴拉!

  王昊心底的怒火噌得竄到了嗓子眼里:“使君,你難道就不能親自去一趟?李從事分量有那么重嗎?我若是羌王,見是李從事過來,肯定勃然大怒,即便不反,也要跟著反!”

  談判素來都是對等的。

  人家好歹也是個部落的羌王,你派一個名不見傳的從事過去,這不是擺明了告訴羌王,勞資沒把你當回事兒嗎?

  從鴻都門學畢業的官員啊,這政治方面的課程還真得補一補,除了撈錢是把好手外,治理地方當真是要命!

  “我?”

  梁鵠手指著自己,一臉的不敢置信。

  那模樣彷佛在說:“我可是涼州刺史,坐鎮指揮的人,怎么能干這種危險的事情,不應該交給別人去干嗎?你瘋了吧你!”

  “不然呢?”

  王昊反問對方。

  身旁的李從事當即橫出一步,欠身拱手:“使君,非是屬下不愿意去,實在是因為屬下位卑言輕,那位北地先零羌王頗重威嚴,若是屬下去,必然適得其反。”

  又有邊允閃出身來,鏗鏘言道:“沒錯!北地先零羌王素來孤傲,多年以前,非是涼州刺史從不接見,至此危難之際,正應當由刺史您,肩負起此等重任。”

  下一秒,治中從事橫出一步:“屬下附議!”

  “屬下附議!”

  “屬下附議!”

  “附議!”

  “......”

  滿殿文武受梁鵠迫害已久,如今見有人為自己出頭,立刻跟著附議,頃刻間成鼎沸之勢,直嚇得刺史梁鵠是眼突面紅,又驚又懼。

  他實在是不敢相信,眼前這幫唯唯諾諾的屬官,今日居然敢集體反對自己,讓自己下不來臺,簡直是豈有此理!

  不過......

  梁鵠畢竟是從雒陽來的,這種場面上的事情,即便沒經歷過,倒也聽說過。

  短暫的驚懼過后,他立刻恢復鎮定,打哈哈道:“不就是去北地郡嗎,這件事交給我了,你們放心便是。”

  “邊從事!”

  梁鵠扭頭瞥向邊允,冷聲道:“你干好你的事情即可。”

  邊允頷首點頭:“喏。”

  王昊拱手:“那不知使君準備何時出發?”

  梁鵠頓了頓:“這個......明日吧,今日我需要了解一些東西。”

  王昊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茲事體大,的確應該多準備些東西,否則必適得其反。”

  梁鵠長出口氣:“子霄放心,此事關系到涼州安危,我梁鵠自然當仁不讓,但你也應該服從調配,隨時準備抵御西面的羌胡。”

  王昊鏗鏘回應:“若能穩定涼州東部的局勢,昊自然當仁不讓,這一點無須使君操心,昊心中有數。”

  梁鵠神色略顯尷尬,緩緩點頭:“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王昊欠身拱手:“既如此,昊便暫且告退,回冀縣了。”

  梁鵠頷首:“去吧。”

  旋即。

  王昊躬身離開大殿。

  望著王昊離開的背影,梁鵠面上的憎惡,終于浮現出來。

  他在涼州多年,還從未有人敢當面忤逆他,可自從王昊來到這里赴任,他的威信便呈直線下滑態勢,攔都攔不住。

  罷退了府中官員,梁鵠招呼侍從道:“來人。”

  侍從上前一禮:“使君。”

  “速速把韓醫匠找來,我找他有要事。”

  “喏。”

  *****

  司隸,雒陽。

  巍峨皇宮。

  崇德殿。

  上首劉宏拿著尚書臺送來的奏報,面上浮出一抹淡淡的驚訝:“好一個王昊,還真被他猜中了,羌胡果真造反了。”

  中常侍張讓揖了一揖,神色極其淡然地道:“陛下,這其中固然有王昊的功勞,亦有刺史梁鵠洞察先機,根據情報判斷,目前的羌亂乃是初期,相信要不了多久,便可覆滅。”

  又有趙忠跟著附和道:“是啊,梁鵠身為涼州刺史這些年來,大小功勞不計其數,如今羌胡造反,他必定可以率領涼州守軍,一句殲而滅之。”

  梁鵠出身鴻都門學,而鴻都門學又是一所由閹宦創辦的學校,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即便梁鵠的書法深受士人喜愛,但在他的身上,已經多了一層閹黨的標簽。

  也正是因為如此,中常侍張讓、趙忠才會在這個時候,給梁鵠美言,希望剿滅涼州羌胡叛亂的功勞,能讓他們閹黨也分一杯羹。

  畢竟,討伐黃巾的時候,士人可是出盡了風頭,而閹宦的勢力在此次黃巾造反中,折損了不少,若是不能掙些功勞,還真未必能跟士人相搏。

  可他們安的什么心,士人焉能不知?

  楊賜第一時間便橫出一步,當即指責道:“陛下,可據老臣所知,王昊自去冀縣以來,大刀闊斧,招兵買馬,甚至公開揚言羌胡可能造反。”

  “但是......”

  話鋒一轉,楊賜目標直指梁鵠,冷聲言道:“梁鵠充耳不聞,對此毫不關心,絲毫沒有起到刺史的監管之責。”

  “他若是能派人盯著羌胡,必可令羌胡之亂扼殺在萌芽中,又豈能落得今日非得靠大戰,才能平息匪患!”

  “楊公言之有理!”

  緊跟著,袁隗同樣橫出一步,揖了一揖:“刺史本就是替朝廷監察四方的,可梁鵠都干了些什么?在明知道羌胡可能作亂的情況下,卻沒有絲毫措施,任由其發展,簡直豈有此理。”

  “若非子霄早有準備,羌胡甚至會直接殺奔漢陽,如今被迫轉攻金城郡,到了爾等嘴里,居然成為了他的功勞?”

  “哼!”

  素來尸位素餐的袁隗,這次勃然大怒,直接懟了回去:“二位中常還真是會替梁鵠邀功,欺負陛下不明涼州局勢嗎?”

  士人、閹宦針鋒相對,水火之勢,一觸即發!

  中常侍張讓咬了咬牙,眉宇間怒火飛揚:“大膽袁隗,竟敢在陛下面前如此放肆,成何體統。”

  又有趙忠冷聲道:“羌胡要造反,是你靠監察,他便不造反的嗎?如今既然發現了,剿滅便是,廢什么話!”

  楊賜怒氣沖沖:“監察不力,難道不是涼州刺史之責?若他能夠提前預判,做好針對性的措施,他們甚至不可能殺到金城郡!”

  “你......”

  張讓正準備開口,便聽一個聲音直接打斷:“夠了,你們別吵了!不管怎樣,該來的終歸要來,反正朝廷早有準備,相信羌胡難成氣候,咱們靜候佳音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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