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別人怎么說,傅彥始終沒有去休息。
只要見不到裴清寒安全,他就沒辦法安心的閉上眼睛。
第二天的太陽升起,傅彥都快要暈了的時候,終于聽到工作人員驚喜的聲音。
“找到了!”
傅彥立刻朝那邊跑過去,才走了兩步,突然一陣頭暈目眩。
文棟扶住他,恨鐵不成鋼:“之前就和你說過要好好休息,你在這里一天一夜有什么用,比得了專業的搜救人員嗎?”
傅彥壓根就聽不進去,眼神直直的望著前方,知道自己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文棟嘆了口氣,不再多言。
旁人不知道傅彥和裴清寒之間有什么故事,但人都是感性動物,看傅彥為裴清寒這么著急,心中也覺得感動。
默契的沒有上山,讓傅彥成為裴清寒醒來之后看到的第一個人。
死里逃生后第一個見到的人是自己的愛人,這是多么浪漫的一件事。
眾人想入非非,臉上不自覺的帶上了姨母笑。
這時,有人想到了商時危。
他好像也在礁石上,和裴清寒一起。
當著人家男朋友的面磕別的cp,是不是不太好。
不管了,道德感那么高做什么,自己高興就好。
傅彥踉蹌的到了裴清寒的身邊。
他看上去沒有大礙。
明明是剛剛從冰冷的海水中撈出來,臉色卻紅潤,身體也是溫暖的。
乍一看,就像是一個正在安然沉睡的睡美人。
傅彥俯下身,緩緩的貼在他的胸口。
感受到心跳聲的時候,他激動的幾乎要哭出聲來了。
還好,還好裴清寒沒有事。
傅彥如釋重負,一直強撐著的身體也松懈下來。
他輕輕的將裴清寒抱在懷中,用盡此生最大的溫柔。
手指插入他的發絲間,繃著他的臉頰,困倦的合上了眼睛。
裴清寒以為抱著自己的人是商時危,不禁感嘆他的黏人。
然而當他睜開眼睛,卻是他完全沒想到的人。
“傅彥,怎么是你?”
裴清寒猛的推開傅彥。
他用的正常力道,然而此時傅彥的身體太虛弱,被他一推,竟險些要摔下去。
這附近都是礁石,倒頭摔下去后果不堪設想。
傅彥穩住身形,臉上的柔情迅速褪去,冷笑:“不是我,你以為是誰?你希望是誰?”
傅彥發瘋不是第一次了,裴清寒壓根沒理他,看見距離自己不遠處的商時危,怔了怔,起身走過去。
剛剛起身,手腕就被用力的拉住,隨之而來的是男人的怒吼:“我就在這里,你還想要去哪兒?”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裴清寒感覺傅彥的聲音中透著難以言喻的沉痛。
肯定是錯覺。
對傅彥來說,裴清寒是累贅,是他迫不及待想要甩開的污點,又怎么會因為他而傷心。
更何況,他并不是原來的那個“裴清寒”。
所以,他只是平靜的回頭,用極其平靜的語氣詢問傅彥:“然后呢?你在這里和我有什么關系嗎?”
他真的一點都不在乎自己了。
事到如今,傅彥終于愿意承認這個現實。
愛他的裴清寒,徹底消失了。
手腕不自覺的松開,這個不愛他的裴清寒,還有什么挽留的必要呢?
裴清寒看了他一眼,徑直走向商時危。
抱起商時危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家伙一直在裝昏迷。
剛才指不定就在偷聽他和傅彥的對話。
裴清寒壞心思的捏住他的耳朵,狠狠的揪了揪。
這是報復。
商時危用怪物的身份,仗著自己認不出他,可沒有少造作,他得還回去。
看不見的觸手咕嘰咕嘰的爬到他的脖子上,親了親他。
怒氣瞬間就泄了,和這小怪物計較什么呢。
他什么也不懂。
兩人被緊急的送往醫院,好在什么事情都沒有。
裴清寒不想耽擱劇組的進度,休息了一天就繼續回來拍攝了。
要不是王導要求他必須休息,他都不打算休息。
吃了商時危的一根觸角之后,他的體質簡直是到達了有史以來的最佳狀態。
看著生龍活虎,面色紅潤。
安全起見,這一場戲沒有再實景拍攝,搭建好的攝影棚內,王導一聲:“action!”
拍攝開始。
他盯著拍攝屏幕,突然咦了一聲。
傅彥的戲一直很好,但是在今天,表現得格外突出。
他那樣悲愴的神情,就好像他真的成為了李潮生,看著千慕消失在自己面前,驚慌失措,弄不安。
令看的人不自覺的帶入進去,就算是完全不了解他們的故事,也要為之動容。
導演摸了摸下巴,他聽說了傅彥和裴清寒的事,原本還擔心會影響拍攝。
沒想到不僅不影響,還有意料之外的收獲。
拍攝結束,商時危將裴清寒裹進毯子里,小心翼翼的揉搓著他的臉頰。
他身上冒著冷氣,抬眼淡淡的瞧他,在這一瞬間,又像是初見時候的裴清寒。
看似柔弱,實則冰冷。
商時危的想法被觸手完整的傳達給自己,裴清寒無奈。
他就長了這么一張清冷的臉,不做表情的時候容易誤會。
“吧唧。”
左右看了看,趁沒人注意的時候,墊腳一口親下去。
少年的嗓音帶笑:“好了,別糾結了,腦子里都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呢。”
人的感情是能夠傳遞的,特別是對于商時危來說,喜不喜歡,非常的明顯。
他捂著臉頰,癡癡的笑了出來。
要不是一張帥臉撐著,就像是個癡漢。
接下來的拍攝格外順利,沒有再發生什么烏七八糟的事情。
轉眼間兩個月過去,拍攝結束。
殺青宴上,傅彥喝的酩酊大醉。
他趴在桌子上,身邊是向他敬酒的小演員,他目光迷離的看向裴清寒。
他靠在商時危的肩膀上,也喝醉了,臉紅的像是水蜜桃。
明天沒有工作,如膠似漆的小情侶,今天晚上會做什么,想都不用想。
而這,本該是屬于自己的。
究竟是什么時候,他將裴清寒推開了呢。
是他太自大了,自以為無論他做什么,裴清寒都會愛他。
這樣的專注的目光,是忽視不了的。
但裴清寒就當自己沒看見,一絲注意都沒給傅彥。
剛回到房間關上門,他就被抵在門板上,雙臂無力的勾住男人的脖頸,咬著嘴唇仰頭:“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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