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僵硬的坐在高臺上,眼睛一動不動,像是一個提線木偶。
或者說,他現在就是一個木偶。
一個黑影從王座后走出來,他握住趙扶瀾的肩膀:“我不可能接受你離開我,哪怕付出一切,我也要留下你。”
趙扶瀾的神色厭倦,他生來就注定短命,過了這么多年,已經足夠了。
“繼續這樣下去,我們會遭天譴的。”
那人猛的上前,捂住了他的嘴,神經兮兮的看向四周。
“不要亂說,不會有事的。老天爺要是真的注視人間,為什么要讓你受這樣的苦。就算有天譴,所有的苦難和罪惡都讓我來承受,你什么都不用怕。”
“沈離冬,你真是……瘋了。”
三人聚在一個房間里。
裴清寒設下結界,“這件事情不正常,宮中肯定有個窮兇極惡的妖怪。”
寧辭握住劍柄,眉心微蹙:“那個太子也很奇怪,明明是早死的命格,卻活到了現在,還讓我們盡快離開。”
趙秋不懂,這件事他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在一旁看著。
裴清寒沉吟了一會兒,“各自回房吧,注意不要睡著,今晚恐怕要發生事情。”
夜半三更。
房梁上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裴清寒瞬間睜開眼睛,眼底一片清明,沒有半分睡意。
一道黑影出現在他的床邊,一條銀蛇盤旋著飛到了他的床上。
掀開被子,床上空無一物。
裴清寒單手拔出長劍,冰冷的劍鋒貼著黑衣人的脖頸。
速度之快,絕非普通的筑基期能夠比。
沈離冬瞇了瞇眼,狹長的鳳眼中滿是陰翳。
“你倒是比之前的仙門弟子都要警惕。”
言下之意,他之前已經抓過很多的仙門弟子了。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抓仙門人,若是被宗門長老知道了,你甚至于趙國,都將化作飛灰。”
“哼,”離冬冷笑,“所以,我才不會給你們通風報信的機會。”
只見銀光一閃而過,尖銳的爪子抵住長劍。
鋼鐵碰撞的聲音不絕于耳。
一路打到了庭院里。
裴清寒目光掃視了一圈周圍。
離冬:“別找了,你的同伴都被抓住了,只有你還在負隅頑抗。”
說話間,又是一爪子。
他不知道原型是什么,爪牙十分尖利,劍身震顫,轟鳴作響,這把劍再接一招就會斷裂。
離冬目光贊賞,直到此刻,裴清寒的氣息依舊平穩,不慌不忙的尋找破局關鍵。
“可惜了,今日你必須要死。”
黑沉的霧氣從地底深處凝聚,鋪天蓋地的涌向裴清寒。
在最后關頭,一道白光閃現。
宿迎雪一身白衣,單手破陣。
師尊來救他了嗎?
這里是什么地方?
……………………
裴清寒的意識陷入了一片迷霧之中。
再睜開眼,他正被五花大綁的關在花轎里頭,外面鑼鼓喧天,熱鬧非凡。
裴清寒咬住車簾,想要看一眼外面。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是在皇宮除妖,師尊來救他了。
剛剛探出一點,就被人用力的推了回去。
“九殿下,已經在去沈府的路上了,你就別掙扎了。”
是個嗓音尖厲的太監,稱他為皇子,卻無半分的尊敬之心。
試著催動靈力,毫無反應。只是一個凡人。
“難道我是入了什么幻境中了?”裴清寒心生疑慮。
只能靜觀其變了,不管真相是什么,應該很快就能搞清楚了。
轎子停下,轎簾被打開,那人輕而易舉的將裴清寒打橫抱了起來,就像是抱小孩一樣。
裴清寒掙扎著動了下,他不適應被這么抱著。
“啪——”
清脆的一聲響,讓裴清寒瞬間僵住。
他沒有想到,當著這么多賓客的面,他竟然會直接就動手。
力道一點也不輕,他能感覺到難以啟齒的那一處火辣辣的疼。
男人的嗓音低沉,透著森森的冷意:“趙扶瀾,你給本王安分一點。如今你可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九皇子了,只是我府中的一名侍妾。”
第一個信息,趙扶瀾,裴清寒想起來了,就是那天他們見過的趙國太子。
可是這具身體分明十分健康,和那日見到的趙扶瀾并不一樣。
到了婚禮上,新郎突然說自己的身體不適,無法舉行婚禮。
旁邊立刻有人搭腔:“攝政王大人突感不適,就先去休息吧,至于這婚禮,民間就有公雞替新郎成親的習俗,想必九皇子也不會介意。”
可九皇子本人,哪有說話的份兒呢。
周圍是抑制不住的嘲笑聲。
哪怕隔著蓋頭也能夠感受到的惡意目光。
其中,最大的惡意就來自他的丈夫,傳說中的攝政王。
還沒見面,裴清寒的心中就充滿了對另一個新郎的惡感。
好不容易撐到了房間里,他還被綁著,動彈不得。
良辰吉時早就過去了,卻沒有一個人過來,喜娘都等累了,只剩下裴清寒一個人待在婚房中。
孤獨冷清,這就是裴清寒對今晚的感受。
同時,他對這個故事也越發的好奇了。
終于,房門被打開,沉重的腳步聲和濃郁的酒氣一起傳入房中。
那人猛的掀開了他的蓋頭,裴清寒正想看看這新郎官是什么玩意兒,就被驚得瞪大了眼睛。
“師,師尊!”
男人一身大紅嫁衣,劍眉入鬢,聞言狠狠皺眉,用力的掐住他的下巴。
“你就這么淫蕩,在本王的婚房中,還想著別的男人。”
“唔。”
這具身體嬌弱得很,被用力的掐住,裴清寒感覺下巴都紅了。
男人看他痛苦的神色,快慰的笑了。
“這就對了,你嫁給我,是來受折磨的,是來償還罪孽的,你就活該如此痛苦。”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裴清寒引誘他給出更多的信息。
眼神落到別處,師尊怎么會在這里,好像還失去了記憶。
他竟然還用“妻子”的身份面對師尊,強烈的羞恥感讓裴清寒無法直視宿迎雪。
“孤準你低頭了嗎!就算你只是孤的一個侍妾,孤想讓你如何你就得如何,現在,起來服侍孤。”
他手指輕佻的撫過裴清寒的唇瓣,目光復雜。
痛快中帶著自我厭棄:“用的你手,用你的嘴,讓孤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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