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暗處的鬼”并不打算就真的放過裴清寒。
一雙看不見的手伸進了他的衣服里面，指尖摩挲著他的鎖骨，愛不釋手一般的輕蹭。
裴清寒的猛的揪緊了蘇異的衣服，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嗚咽聲。
他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讓自己發出太過難堪的聲音，但這怎么抑制得住。
如同被人輕輕撥動的琴弦，尾音可憐的顫抖。
一只瘦弱的小貓兒，乖巧惹人憐愛。
看不見具體發生的事情，只聽著聲音，就令人浮想聯翩。
“我剛剛進直播間，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標題不是直播收鬼嗎，怎么聽聲音像是來錯區了，這真的是可以播的嗎？”
“一直在看的人告訴你哦，現在有兩個大帥哥單獨在一個房間里，一個帥哥抱著主播，然后就黑屏了，聽這個聲音，合理猜測一下，你覺得發生了什么？”
“主播真是一點都不把我們當外人呀，我喜歡，摩多摩多～”
蘇異微微蹙眉，目光擔憂：“怎么了？”
裴清寒咬了咬唇，目光盈盈，水光閃爍。
清冷的面容蒙上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色彩，說出的話是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可憐誘人。
“有東西……在摸我……”
說著令人難以啟齒的話，他的臉色羞紅。
蘇異更加擔憂了，神色正直的將他摟得更緊了一些。
“我小時候看算命師傅，說我的陽氣重，也許是因為這個東西，鬼才不敢靠近我。”
蘇異抱著裴清寒在沙發上坐下，手指揉開他緊咬的嘴唇。
“讓我來幫幫你吧。”
裴清寒沒有別的選擇，淚眼朦朧的望著蘇異。
此時此刻，他毫無防備，對未知的恐慌令他對蘇異敞開了胸懷。
如果能一直這么乖就好了。
蘇異想，他都是為了裴清寒好。這么可愛的小羊羔，要不是遇上了他，早就被惡鬼們吃干抹凈了。
只是有了符咒就闖入這種地方，是很危險的。
他必須要讓裴清寒知道，絕對不能自己一個人來這里。
就算想，也必須要和他一起。
只有他能夠保護裴清寒，他是裴清寒唯一能夠信任依賴的存在。
“可憐的小家伙。”
蘇異勾了勾唇，長嘆一口氣。
“那個東西在哪里，我幫你趕走那個壞東西。”話語中的寵溺，讓人情不自禁的以為自己就是他的珍寶。
裴清寒忍著羞意，長睫止不住的顫抖，握住蘇異的手，伸入了自己的衣領。
他的身形很美，骨肉勻稱。該有肉的地方豐盈柔軟，不該有肉的地方纖細瘦弱。
但他的瘦并不是干瘦，而是綿軟的肉包裹住骨頭，每一寸摸上去，都是舒服的。
蘇異的手碰到了他的鎖骨，指尖輕輕的劃了過去。
裴清寒悶哼了一聲，手中的力道猛的加重。
蘇異關切的俯身，眼中閃著奇異的光。
他惡劣的欣賞著裴清寒的反應，面上卻能做得比誰都要溫柔。
“我太用力了嗎？下次輕一點就好了，忍一忍。”
這對話太糟糕了，聽著就像是在做那種事情一樣，可他們分明沒有。
但在蘇異碰過之后，那東西的確離開了。
裴清寒還沒來得及高興，那東西來到了胸口。
鎖骨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要他再拉著另一個人的手去碰那兒，他實在做不到。
眼里蒙了一層水霧，白瓷一樣的肌膚緋紅。
初次見面，裴清寒就像是一尊清冷的玉人。穿著最樸素的衣服，也掩蓋不住通身的冷意。
他身處人群，卻不容于其中。
冷傲漠然，帶著他自己都沒發覺的傲慢。
那時，蘇異突然來了興趣，殺了想要害裴清寒的鬼，陪他玩了一場游戲。
而現在，這場游戲正在慢慢失控，他一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鬼，什么都見過了，竟然因為裴清寒的反應，像是生澀的毛頭小子一樣。
“還要繼續嗎？會很危險的。”
一語雙關，裴清寒一時之間分不清楚他說的危險指的是什么。
是那只作惡的鬼，還是正觸碰著自己的蘇異。
“我……”
他還沒有想清楚，蘇異就打斷了他的話。
“還是繼續吧，特殊時期特殊對待，安全第一。”
合情合理，完全是為了他在考慮，讓裴清寒覺得在胡思亂想的自己才是矯情。
他抿著唇，低聲道謝。
明明是被占了便宜，還要謝謝他，真是可愛。
蘇異得到了許可，不再克制自己，手指徹底沒入他的衣領。
冰冷的東西劃過之后，蘇異的手就緊隨而至，在感覺到危險被驅離的同時，異樣的感覺也越來越明顯。
裴清寒用手遮住了臉，將自己的表情擋的嚴嚴實實的。
蘇異的手撫摸著細膩柔軟的肌膚，活人的皮膚和死人的相差巨大。
但對蘇異而言，無論是活著的時候還是變成鬼之后，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對做這種事有興趣。
都幾百歲的老鬼了，還這么搞。
讓人嫌棄，臊得慌。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裴清寒的耳朵紅的快要滴血了。
“好了嗎？”
蘇異有些可惜的收回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光明正大想摸就摸。
“沒事了，那只鬼應該逃跑了。”
蘇異收回手，托著裴清寒的屁股顛了一下。
真軟。
裴清寒整理好自己，他們繼續去探索下一層樓。
長時間的處于驚懼之中，裴清寒的臉色隱隱透著青灰。
這地方的鬼氣濃度太高了，待久了正常人的身體也會出問題。
很快，他們找到了更多的線索。
在架子底下，地毯下，有一間地下室。
蘇異主動握住裴清寒的手，“別怕，我和你一起下去。”
裴清寒取出最后一張符紙，目光警惕。
他有預感，很快就要找到真相了。
鬼之所以成鬼，都是因為為人的時候有不甘心的事情，怨念慎重。
女鬼應當就是筆記本的女主人，她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走在地下室的樓梯上，裴清寒不再往下了。
他看見了兩具骸骨，一大一小，在兩句骸骨的周圍，還有些干涸的排泄物。
時間久遠，早就風干了，裴清寒捂住嘴，強忍著不吐出來。
女鬼的聲音在耳側盤旋：“真的好痛苦啊，所以……要讓你們和我一樣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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